出了门之后。
罗素衣满脑子想为什么李秀平这个家伙会这样云淡风轻和杨放佑这个老妖怪谈判,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杨放佑的双手探入了李秀平的灵气海之后立即对李秀平的话相信了。
这些都太奇怪了!
难道说这个家伙真的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江帆并没有自己一个人带路,出了门直接叫了一个大汉,将柳种树扔在他的后背上,张口破骂着一些脏话,最后让这些人带着李秀平两个人找房间住下。
三个人依次住在了庄主府西侧的厢房里面。
因为已经入夜,三个人住下的时候,饭菜就端了过来。
李秀平不管不顾的大口吃着,毕竟这一天都在吐纳,没有心情吃东西,好不容易能够吃东西了,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呢。
罗素衣则是坐在自己的房间怎么想都不对劲。
柳种树则是一直躺在床上。
吃过了饭菜之后,李秀平一伸懒腰,没有张经年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在身边,真的是不错呢。
不过,柳种树为什么还不醒来?
夜深的时候。
李秀平左右翻腾睡不着,推开了柳种树的房门。
而另一侧,罗素衣同样是想不明白所有的事情,于是推开了李秀平的房门……
进入柳种树的房间之后,李秀平立即跳到了床边,仔细的观察着柳种树的呼吸,发现这个老家伙真的没有死,于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坐在床头上,一脸忧愁的看着柳种树。
“唉,老家伙,之前看你还挺靠谱的,怎么比我们家的老头子还要冲动?”
“你说你打不过那么老妖怪,就不要逞能啊!多说一句好话什么的,糊弄过去不就得了,就像是我今天这样,临危不乱,哈哈大笑就把快要危及到咱们几个人的性命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这一点你不得不服我的。”
“你啊。”
“和老头子一样,就是一根筋,有时候我们要灵活一点的,就像是我小时候在家里面喂猪,猪要是吃东西的话,我就好好喂它,但是不能喂饱,喂饱的话,它就会攻来拱我的,畜生吗,它也不会考虑过后几天到底能不能吃到东西。”
“它要是一上来就不好好吃,我就得哄着,顺着它的意思来,这样的话,一切就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老家伙,林牧给我的凝虚丹,我着急的时候吃了一个,起没起效果我还不知道,反正我身上最珍贵的一颗凝虚丹是给你了。”
“其实,我的所有计划……”
李秀平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灵识虽然很小,但是也探了一圈,发现没有六耳。
这才缓缓的说道,“我的最后底牌可就是老头子你了,你要是再不好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糊弄那个老妖怪了。”
……
说了大概两个时辰,柳种树仍不见醒来,李秀平只好作罢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
整个房间没有了之前自己留下来的一丝气息,果然!
那个老妖怪仍旧是不相信自己,哼!
摸黑走到床边。
嗯?
一个柔软的东西阻挡了李秀平的去路。
他低头一看,罗素衣趴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
这个小妮子,什么情况?
推了推,她也没有醒来。
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于是随性的往床上一躺,不管罗素衣,直接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
罗素衣只觉得头晕脑胀,昨夜自己潜入李秀平的房间,为的就是要询问他这么操作是为什么,可是自己进入房间,走到床头的时候,并没有人的呼吸声音。
她疑惑着刚要转身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至于怎么晕倒的,却不清楚了。
嗯?
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存在着温暖的气流,她缓缓抬头,看见自己的芊芊玉手伸到了一个被子里面,而且被子里面有一个人!
她立即抽出来自己的手,仔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李!秀!平!
他昨天不是没有在床上嘛?!
怎么现在又在了?
难不成昨天打晕自己的人是他?
但是为什么自己是趴在地上的啊!
我只不过是过来问问什么计划的,至于这样的对待自己嘛?
这个臭小子!
愤怒的罗素衣刚要推醒李秀平,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
自己是在这个臭小子的屋子里面,若是被这个臭小子抓到把柄,一定会说好几次的!
上一次就吃着亏叫了一声这个臭小子夫君,若是再被他抓住,说不定更下贱的划都要说出来呢。
不行!
一定要在这个臭小子没有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罗素衣一咬牙,快速的从房间溜了出去。
轻轻的关上房门。
李秀平缓缓地睁开一只眼,发现的确是离开了,于是大虚一口气。
差一点自己救笑了出来。
哼!
小妮子你不是以为我不知道嘛?到时候有你出丑的时候!
李秀平得意的笑了一下。
咯吱——
门被推开,李秀平本能反应的啪的一声躺在了床上,不出声响。
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他的床边,仔细的盯了李秀平半天。
“起来吧,别装了!你什么人我还不了解!”
听到声音是江帆,李秀平立即睁开眼睛,随即说道,“这个时候你过来,不怕老家伙发现你啊?”
“哼,你以为你表现的很突出嘛?”
张经年不屑一顾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老家伙今天早上和我说,带你过去吃早茶。”
“这是好事啊,说明老家伙很重视我!”
“放屁!”
张经年一脸凝重的样子,“这个时候吃早茶,就是一直在观察着你是不是真的又那个宝贝,臭小子,我在你身体里面的时候,尚且能够给你制造出一些煞气,现在我都不在你身边了,你迟早会露馅的!”
“没事啊,不是还有灵枫呢嘛!”
“就她?一个让你救罗素衣的女人?”
“正经人谁会让你救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啊。”
“你会吗?”李秀平看着张经年问道。
“我不会。”
“哼,下贱!”
听着李秀平的嘲讽,张经年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李秀平,“走吧,别让老家伙等急了,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好果子吃?什么果子?”
“不是什么果子,家乡话。”
张经年摆了摆手,推着李秀平出了房门。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地移动了一丝,随即摔在了地上。
却没有任何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