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给您买的裙子，先来试试，不合适的话我再回去换。”闻清从口袋里拿出一条裙子对婆婆说。婆婆虽然穿着家居服，但是这套家居服很是鲜艳，大红的底上配着白色的牡丹，加上婆婆皮肤好，可以说把这身衣服的精髓都体现出来了。
“你买的东西肯定合适，”婆婆放下水果接过裙子笑着说，“你先吃点水果，我进屋去试试。”
没一会儿婆婆穿着裙子出来，是一条素色的连衣裙。从鲜艳的家居服到气质型连衣裙，婆婆都能驾驭得了，“我就说你买的东西一定合适，你看大小正好。”婆婆站在镜子前面说。
“挺合身的，”闻清站起来走到婆婆旁边帮她把衣服又整理了整理，“颜色您喜欢吗？”
“喜欢，正好过几天我要去外省开个学术研讨会，正愁没衣服穿呢。”
“我们一会儿出去您就穿这条裙子，回头率肯定特别高。”闻清一边给婆婆整理头发一边说。
“你还跟我说什么回头率，我这都是退了休的老太太了。”
“我可没看出您哪老，我们一起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你妹妹呢！”
“你一天就知道哄我开心。”婆婆笑着说。
“我说的是真的，问问谁看过这么漂亮的退休老太太？”
“就你嘴甜。”被人夸当然要比被批评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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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闻清和婆婆对面坐着吃饭，婆婆板着脸说：“以后不许到这么贵的地方吃饭了，不就过个生日吗？”
“过生日可是大事，一年才过一个。”闻清给婆婆边夹菜边说。
“你的心意我知道，过生日什算什么大事，在家吃碗长寿面就行。”
“好，过年我陪您在家吃长寿面。”闻清说。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变卦。”婆婆看着闻清说。
“闻老师，”梁鸿睿走过来说，“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听说这里的饭菜很好吃。”闻清站起来说。
“是不错，”梁鸿睿很有礼貌地说，他当然看见坐在闻清对面的婆婆了，微笑着点点头，婆婆也以微笑回之，“我和同事刚刚吃完，都觉得挺好吃的。”
“我也觉得味道不错。”
“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梁鸿睿礼貌地看向闻清的婆婆说，“再见。”
“好，再见。”听到人家和自己告别婆婆微笑说道。
看着梁鸿睿走出餐厅，婆婆回过头问闻清，“这小伙子不错，怎么认识的？”
“算是我学生的家长。”
“算是？”婆婆不解地问到。
“他外甥在我们班。”闻清简单地回答道。
“那也勉强算是家长。”婆婆压低声音说，“他结婚了吗？”
闻清忍不住笑着说：“您又来！”
“我不是替你着急吗？”婆婆皱着眉头说，“我看他挺有礼貌的，为人也应该还不错。”
“就见这一面您就确定他不错了，真没发现您还是火眼金睛。”
“你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婆婆催促道，“你还没说他结婚没？”
“这个我真不清楚，他只是我学生的舅舅，我哪能打听人家这事啊？”闻清憋着笑说道。
“打听这事又不犯法。”
“既然警察都这么说了，那我有时间一定打听，反正又不犯法。”闻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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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闻清和婆婆去了老年舞蹈室。一群六七十岁的老人在一起唱歌，一起跳舞，看着婆婆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闻清真的为她高兴。
“妈，您跳得真好！”闻清拿着矿泉水递给婆婆小声说，“这全场中您跳得最好。”
“是吗？”婆婆神采奕奕地说，“下周我们在剧场有演出，到时候你来帮我多拍点照片。”
“好啊。”
“别忘了把康康带来，我有快一个月没看见他了。
“知道了，康康前几天还说想您了呢！今天要不是幼儿园有活动他就来给您过生日了。”
“是啊，我说吃饭改一天，你又不同意。”
“这过生日的饭怎么能说改就改啊！和康康一起吃饭的时候多着呢。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带着康康看您演出。”
闻清向周围看了看贴在婆婆耳边说，“我怎么发现有好几个老头看您的眼神都不一般呢？”
“哪有好几个，”婆婆哈哈大笑起来，“也就两三个吧！”
“什么情况？”
“看上我了呗！”婆婆骄傲地说。
“呦呦，那您对哪个有意思啊？”闻清环视了一圈问道。
“考察之中。”婆婆没有一点娇羞地说道。
“我看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不错。”闻清在婆婆耳边小声说。
“是吗？那个戴眼镜的怎么样？”
“也挺好的。”
“我再考虑考虑，”婆婆回头看着闻清说，“我可不像某人死心眼，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那某人也活动活动心眼？”闻清说。
“好啊，我同意。要不考虑考虑刚刚那个学生的舅舅怎么样？婆婆用手肘碰了闻清的胳膊说，老师这个职业好找对象，不像我，当年男方一听我的职业就都吓跑了。”
“您还不满意，爸对您多好啊！”
“他不好找，我找不着，那就将就着吧，没想到还找对了。”婆婆看向闻清说，“你说他对我好，我这样再找一个伴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
“怎么会，我想他老人家一定希望您过得快乐。”
“道理你都懂，怎么就劝不了自己呢？”
“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单是为了小磊。”闻清苦笑道。
“我不是说了吗，康康我来照顾，什么都不用你管，我的退休金足够把他养大了。”
“我知道您的心意，以后再说吧，您现在不是也挺忙吗。局里遇到棘手的案子还得请您去帮忙，隔三差五还得去省厅做事，每周还得去学校讲课，我可不想让您太累了。”
“局里的事又不是天天有，要是天天有还了得，”婆婆拍了闻清手背一下说，“省厅的事我可以推掉的。”
“这样不好，您要不去怎么能让死者死个明白呢！”
“哎！我们这行实在是缺人手，谁都不爱做这个，好说不好听啊。”
“有什么不好听的，我就觉得您的职业伟大。”闻清说。
“伟大！伟大！”婆婆呵呵的笑起来说，“我们是死者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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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拖鞋不见了，多了一双摆的整齐的皮鞋。
“梁先生在家吗？”闻清猜到可能梁鸿睿在家，小声问道。没人回答，闻清轻手轻脚地向里面走去。主卧的门开着，床上躺着一个人。听见有人进来，梁鸿睿费力睁开眼睛，“闻老师来了。”
“不舒服吗？”闻清走进房间发现梁鸿睿的脸色不太好。
“有点感冒了，刚吃过药，没事的。”
“需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不，谢谢。”虽说是个大男人，可病来如山倒啊，梁鸿睿有些虚弱地坐起来说。
“要不今天我不打扫了，你先好好休息。”
“没事，我就是昨天晚上没太睡好，再加上有点受了凉，你干活吧，不影响我的。”梁鸿睿说。
听梁鸿睿这样说，闻清便去做事了，只是都尽量不弄出声响。在感冒药的作用下梁鸿睿又躺下，听着闻清收拾房间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梁鸿睿又晕晕乎乎的醒了，捏了捏发胀的额头，起来去卫生间。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闻清正在阳台上晾衣服。阳台上一个玲珑的身影轻轻挥动着双手将衣服拉平，挂正。这样的场景在这所房子里梁鸿睿还是第一次看见，闻清把衣服一件件挂好，又扯平整，上下挥舞的手臂是那么有节奏。
“梁先生好点了吗？”闻清发现梁鸿睿站在后面问道。
“睡了一觉好多了。”梁鸿睿被这突然的问话惊醒了，找回一些理智回道。
“你还没吃饭吧，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吧，我看你家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做饭的东西。”闻清端着空盆进来说。
“不，谢谢，我现在还不饿。”梁鸿睿的精神还是不好，可因为有闻清在心情还不错。
“那好，我这边收拾好了，你好好休息，还有别忘了晚上把衣服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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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做完了收尾工作，从鞋柜上拿了钱，回头说了声谢谢，便回去了。梁鸿睿现在倒是没觉得好很多，反而有些空落落的。刚刚睡得不是很实，隐隐约约听见闻清收拾房间的声音，现在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屋子里静得难受。打开手机放点轻松一点的音乐，可轻松的音乐根本平抚不了内心的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