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张了张嘴正待接口,这时候,外面有人高喊道:“丞相大人到。”随着这一声喊,祝淮在一大群官员的簇拥下急急朝这边跑了过来,那些站着的护卫一见,慌忙给这群人闪开一条道路,祝淮带着一群人跑上来,跪下来道:“臣护驾来迟,死罪死罪。“他大概跑得急了,有点喘息。
陶雨道:“丞相不用多礼,本宫正在排查凶手,已经稍有头绪。你既然来了,少不得也要帮忙推敲推敲。”
祝淮爬了起来,听得陶雨如此说,反而有点茫然:“娘娘果然英明,这么快凶手就有眉目了,老臣佩服不已。”他嘴上虽然说着佩服的话,眼睛却在四下张望,显然在找陶雨所说的“头绪”在那里。
太后遇刺,如此庄重的场合肯定不能嬉皮笑脸,但吴明仍有点忍俊不禁。如果说刚开始还是怀疑这起刺后案是丞相搞出来的,那么现在就可以肯定了。祝淮这样子大概是也有点心虚,毕竟安排得再严密,难免露出蛛丝马迹,他大概也在担心吧。不过,他这样子和表情,配合现在说的话,却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陶雨自然也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道:“明真师傅,你接着说下去。”
明真宣了声道号。径直上前,然后摊开了手,里面顿时现出一块古铜色的长牌出来:“这东西,就是生番的身份牌。”他说着,还抛了抛,那身份牌呈长方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落在他手里滴溜溜的转着,却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始终不离他掌心。
大家都在支棱着耳朵,希望他能说出点“头绪”出来,那知这明真却如此卖弄。陶雨略微不悦,正待开口。祝淮却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道:“明真师傅,这可是中西五省的生番牌?”
明真有些得意的道:“正是,还是丞相大人眼光毒,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的道:“中西五省,因为各民族杂居,不方便管理。所以寥总督就为这些生番铸造了身份牌。普通的身份牌都为木制,身份越高崇的,其身份牌就越豪华。而身份牌叫起来终究不具代表性,所以我们一般称之为生番牌……”
他喋喋不休的正欲继续卖弄下去,陶雨已经皱着眉头道:“说了这么多?这东西与本宫遇刺有什么关系?”
“刺客临走之时,被谢将军一阵箭雨射伤,这东西正是他慌乱之中,掉落下来的。”
“是么。”陶雨脸色却有点惊疑不定,从明真手里接过了生番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才有点不确定地道:“如此说来,行刺本宫的是廖青派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