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受封的工部尚书鲁造。
鲁造听他这样说,顿了顿,然后上前一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低头道:“老夫有一个儿子,名叫鲁房。就这么一根独苗儿。从小就在木工上面很有天赋,前段时间缠着老夫带着他去造船厂,吵着要去观摩。老夫看他如此勤学,就同意了。那知道刚好遇见皇妃玛妮前来游玩,他见到犬子聪明伶俐,竟然,竟然强迫他去做了太监。请元帅大人帮我求个情。也好让老夫有个念想。”说完,站在那里垂泪不已。
希烈看他哭得如此凄惨,有心想帮,毕竟,人家现在假假的也是个工部尚书,如果连儿子都被抓了去做太监,与新朝威严有损,但转念一想,却是摊了摊手:“唉,恕老夫无能为力,三个皇妃中,皇妃玛妮和我最是疏远,我也没办法可想。”
这鲁造顿时发出一声凄厉地哭喊,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求大人想想办法啊,看在我鲁家南迁以来,为陛下,为南蛮辛苦了上百年的份上,还我儿子一个自由身,老夫也不要这工部尚书了,只想安度晚年。”
这老人越哭越厉害,希烈也是烦了,怒喝道:“来人,鲁大人情绪比较激动,拉他下去,好好地清醒清醒下。”
顿时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南蛮大汉,把这个嚎啕不已的老人拉了出去。
但哭声却依然从远方倔强的传了过来,在这汉白玉制成的大厅里回荡不休。声声入耳,如利刃一般,撕扯着众人的心。
经他如此一闹,希烈也是没了兴致,摆了摆手:“各位战将大人速去准备,大家都散了吧。”
顿时嗡的一声响,这些新任的官员们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各自离去。
新朝南蛮帝国第一次朝会,就在皇帝外出避暑的情况下,在喧闹中,带着几分嘈杂,几分迷茫。几分凄惨。
结束!
众人已经走得远了,优露特才睁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叹息道:“治国之道,犹如烹虾!可,道在何方?”
……
森达根跟在一脸沉思的优露莉身后,出了门。看见伊人娇俏的小蛮腰,心中更是瘙痒难耐,猛地窜上前去,右手托着银冠,转了个圈,炫耀道:“小师妹,想要么,我送给你!”
末了,看见对方仍然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摸样,右手挠了挠后脑勺,安慰道:“其实,小师妹自是厉害的,只是仓前之战没尽了全力,以你的雷属性,在雨中更是威力大增,当时只要你果断一点,把那颗雷球射,射,射……”
此时,优露莉已经抬起头来,看着在自己面前聒噪不休的森达根,柳眉倒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