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也没有一定要让你告诉我。”莫流兮坐下来，平静地和司阳对视，“你什么时候会再变成那样？告诉我一个大致的时间线，我好准备准备。”
“我要是知道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司阳无所谓地挑眉，“这是今年头一次，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控制住了呢。”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什么前兆吗？”莫流兮从口袋里拿出小本子和圆珠笔，“像是有人做了一件事，引起了你的情绪波动，然后你才会变成那样。”
司阳轻笑，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真给你猜对了，就是你说的那样。”
莫流兮流畅的笔尖在本子上停顿下来，她诧异地蹙眉：“那你就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人格分裂了！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阳托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她疑惑的小脸，嗤笑道：“原来你之前是这么想的，其实并不需要担心，我只是最近几年有点控制不住脾气而已。”
“控制不住脾气？”莫流兮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我们不谈别的，你就和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掐指一算，我这样也有三年了，啧啧啧，真是好长一段时间。
为了保护个人隐私，我就用M小姐为称呼三年前的那个人。
那年M小姐作出了一个特别蠢的决定，把我气得不轻，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现被激怒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凡事都得有个适应期，所以第一年我常常控制不住情绪，把惹恼我的人给打了，其实也没多严重，骨个折而已，他们就哭天喊地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都有赔，也不知道他们还在嚎什么。
第二年发怒的次数就减少了很多，只是下手比第一年更重了。
我想想看……唔，最严重的那次好像是我看了一本医学书和关于穴位的书，专挑弱点打，还把他的胳膊搞脱臼又接回去。
今年就好了，我只打了一次架。”司阳伸出一根手指头，满不在乎地晃悠着。
“你居然还可以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真是新奇。”莫流兮把本子和笔收到口袋里，干笑着，“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M小姐，她才是罪魁祸首！”
“嗯。”司阳的嘴角愉悦地勾起。
“今年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到明年都不可以再被激怒了！”莫流兮信誓旦旦地握紧拳头，“我会帮你走出那段不可告人的阴影！让你恢复正常的！”
“嗯。”司阳淡淡地应声。
“我还有一个非常疑惑的问题。”莫流兮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前几天是被谁给激怒了？按理来说，你的情绪一年比一年平静，到今年能激怒你的应该就只有特别大的事了吧。”
司阳的眼眸颤了颤，想起那天被激怒的原因，他讥讽地笑了出来，“什么也没有，可能就只是因为太吵没睡好吧。”
“哦，那看来不能让吴祺祺再继续唱歌了。”莫流兮掏出小本本，在上面记下一笔，“今天晚上我就去沟通，你只管好好睡觉就可以了。”
“宝贝你真贴心。”
“那是必须的，为了你的康复，我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吃火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