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夏,五月中旬的天气,房间内战火闪烁。她穿一身粉红色连衣裙,散洒着飘逸的长发,让燎原似火的夏冻结了起来。
她秀色可餐的肤色,深邃的眸子,好似冬季里的一汪湖水,清澈、干洁、明净,深远。她噘起的小嘴巴,红唇处处动人。
“喂,你怎么那个样子呢?我爱你。”
我拉了一把她的右手,说道: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把你积攒一个多月给我的二百元输光了。”
“输了就输了,以后不玩就是了。那天我也不好,不该向你发那么大的火。”
“抱一下。”
“行呀!”
“想死了,想死我了。”
“哎呀!你的嘴咋那么难闻呢?全是烟气。糗死了,糗死了。停下来,快……快去涮牙。”
“好的。我的宝宝。”
约莫五分钟后,我拉了她的手直向往外跑。
3号男生公寓楼门朝南,占地两亩半,高六层。307号宿舍楼门朝北开。门前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深长、深长的走道。
“我说你这会儿干吗?”
“出去呀!”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
“出去干啥?”
“我们那个。”
“这儿不行吗?又没人。”
“不方便,一会有人进来怎么办?我们——。”
“对呀!”
“笨猪。”
“但我急呀!”
“急什么,我又不跑。”
“嘿嘿嘿一一。”
“臭美。”
“喂,死鬼,你怎么不一一?你嫌弃我。”
“没有,我……我忘记了发牙。你也没发牙呀!”
“对呀!我帮你发。”
“不了,我来。”
“你能挺住吗?头上流了那么多血。”
“行,我们去卫生间。”
“你先去。我拿牙刷、牙膏、缸子,盆子……”
“咋了,怎么老用眼睛盯着我呢?怕我跑。免费午餐谁不吃呢?”
“什么免费,我要你娶我。”
“行、行、行,好了快去。”
小红去了水房。我倒了两杯开水放在桌上。在印有兰草国画图样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匆匆地向北走去。
水房门开着,小红打开水龙头,正在洗手,我往北走去。病房门朝北开,水房在走道北面,水房门前有一条长长的东西走向的走道。
“你的嘴,你的嘴、脸,全是泡沫。”
“你的鼻子盯着个大圆球,色彩缤纷。灯光照在你的脸上,太美了。”
“呀!你瞧你那个混样。”
我们匆匆地进了病房,在东面靠墙的床边坐下,小红刚要坐下,我给她递了杯水,她喝了。
“喂,我们开始吧!”
“先聊聊,来个浪漫,做个前奏曲吗?”
“你真的爱我吗?”
“爱你,”
“喂,我有点瞌睡了。”
“大概流血过多,你累了吧!累了去睡,我陪你到天亮。”
小红静静地躺在床上。明亮的日光灯散洒在她那白皙的瓜籽形的脸靥上,面容洁白如玉。她苗条身材,一件米黄色高领薄毛衣让身体鼓的老高,成两处半椭圆形;一条灰蓝色牛仔裤把下身绷得紧紧的,美丽错落有致。
她甜甜地笑了。
“她抱了我。他说过会娶我的。”
“轻轻地,缓缓地一张条形面孔向我而来。他中分型头势,大而有神的眼睛。厚而有力的嘴唇。”
“笑了,笑了。”
“咦,她怎么掉了眼泪呢?”
我仔细地看了她良久,心火越烧越狂。她都那样了。我怎么办?。
“对不起小红,别怪我。我不能伤害你。”
“可是小红爱我都那样了,我算男人吗?”
我心里很矛盾。
“抱一抱她总算可以吧!给彼此都分享一些快乐吗?”
我轻轻地抱了抱她,小红甜甜的笑了,眼角又一次掉了眼泪。
六月初学校领导做出决定:2000级联大师范生开始初期实习。实习地点定在安定师范附小。
“六一”儿童节前天晚上张晶向我打电话过来,让我和她、张晓丽等六人去学校最近的修道院探望孤儿。
休斯敦修道院占地二十亩,说到底是个孤儿院,里面有教堂,是清末美国传教士创办的,它坐落在朱雀路,明德门附近。
我在安定市联合大学的分校安定师范上学,专业小学数学教育。前两年在清河县上学,后两年在安定市上学。张晶在电子科技大学上学,她选择了信息工程系。我们积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总共五百元,我们商量好决定明天拿给孩子们。
“神圣的主呀!
让我们打破喧闹的城市烦躁。
让我主干洁的心、纯洁的精神包容人世间所有的肮脏、腐败、丑陋、寂寞、空洞、孤独,沉默。
让全人类人人都像我们的主——耶稣一样人人献出一片爱心;
让这美丽的星球变得和谐美满;
让人类不再有无家可归的孩子;
让孤独、寂寞不再困扰痛苦的人们,
缠绕他们(她们)而犯下滔天大罪。
那么人类将不再有战争、仇恨;
那么人与人之间不再会因为权势、名利、地位、金钱而你争我夺。”
一切美丽善存,
所有善良永恒。
平等、和谐、爱心,诚信,
包围整个宇宙。
名利、金钱、权利、地位,
让干洁熔化。
所有美丽、丑陋,本是一物,
神圣的主将指明方向。
和谐美满,
平等和平。
万岁!
万岁!
我主保佑,
我主赐福。
和祥的牧师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他个儿不高,头发花白。他长长的一段诵经过后,我们跟着诵读起来,整个教堂声音洪亮,遍及环宇。
这天天气很热,空气里嗅不到一丝凉风。张晶穿的蓝色连衣裙,我发现湿漉漉的。
修道院门朝南开,学校草坪、教堂,错落有序。这里非常热闹,浓烈的夏被强烈的气氛占据显的多姿多彩。
今天来这里的,有名流、商界巨子、市内各级领导,各种身份的人物云集于此,让世界和谐美满。
孩子们演出结束后,我们六人拉着孩子去草坪玩耍。张晶这天很可爱很美丽。多年来我从来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开心。她很爱孩子,和孩子一起踢球、捉迷藏。虽然草坪旁边高入云霄的松柏遮着太阳,但是天气还是非常的热,人们被快乐拥抱,忘记了炎热。
朋友们和孩子们围成一堆一堆,有说有笑,一切快乐玩到极致。
东面这一群,笑地很开心;中间这一群载着人们的希望让快乐加速度,跑呀跑!西面那一群捉呀捉,追呀追。
我坐在草坪上傻傻地看着燕子飞舞。球门在我身边,吉它放在膝间,我开始放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