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俊臣。我这段时间很烦恼,也不知道为啥?自从上周六上网在网上无异中看了爱滋病患者的一些图片和信息,我头就晕。你说我那年遇了那么多事,会不会倒霉地染上艾滋病呢?”
“荣荣,我们快结婚了。你别吓我好吗?我们怎能那么倒霉呢?不会的一一不会的一一,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艾滋病潜伏期长达5—10年之久,发病时浑身无力,精神萎靡,到后期身体会腐烂而死。艾滋病毒破坏人的免疫力,后期患者几乎毫无抵抗力,不管染上啥病,它都会扎根在身体里,很难消除。患者后期几乎在和病魔作斗争。艾滋病有两种传播途径,房事、血液输入都会传染上它。我很害怕,俊臣抱抱我。要是我得上了这病,该怎么办呢?”
“不会的,不会的,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你担心的话,我们这周周末去市医院检查一下。”
“你看你,这几天瘦成啥样子了?杞人忧天。”
周末,商荣荣忧心重重地拉着车俊臣的手进了市人民医院,当她拿着化验报告单看了自己正常后,像快活林的小鸟一样,高兴地跳了起来。他们欢快地穿梭在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当中,在大超市疯狂地购物,这一天他们玩得很开心。
“俊臣,爸给你说,礼钱上你家随便给些就行了。只要你好好对荣荣就好。我和你妈知道你家不是多富裕,才盖了房,商量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你别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这是我家欠你的,那年要不是你家那五千元,爸早离开了人世。荣荣很孝顺,她是个好姑娘,爸把她交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她,爸知道你一直为那事耿耿于怀。
这半年来,荣荣很辛苦,她很爱你,付出了很多,她每每周末回家总是泪流满面。爸看在眼里,难受在心上。那事不怪他,怪就怪爸没本事赚到钱。还算上天有眼,你们终究有了结果。今天说出来,大家都明白。”
父亲头发花白,古铜色的脸膛,他老泪纵横地说道:
“爸!你别说了,我以前对不起荣荣,以后一定好好对她。”
“荣荣,对不起,对不起……。”
车俊臣看了一眼商荣荣,她穿了件墨绿色羽绒服,白嫩的脸庞早已挂满了泪珠。
“好了,好了。孩子大喜将至,我们别再提伤心事了,就让它永远停留在昨天。”
土黄色的面容,白发苍苍,慈祥的母亲说道:
2007年2月3日(农历腊月16日),星期六,天空下着雪。车俊臣拉着商荣荣纤纤的玉手踏进了婚姻的殿堂,车俊臣属猴,这年他27岁,商荣荣小他两岁。同学们、朋友们,在喜悦声中为他们祝福、高兴。
何娜这天穿的很漂亮,她穿了件黑色韩款风衣,里面套了件米黄色高领毛衣,看上去楚楚动人。我和郭宁是车俊臣最要好的朋友,大婚的前天晚上就来了,为他助兴,给他帮忙。
昨天晚上我们布置好新房后,开始打起了麻将,一直打到第二天上午。
上午,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下着。西北风从二楼窗户吹进来,冷冻冻的。
何娜匆匆忙忙地推门进了来,我心很烦,晚上受了冷冻,肚子不争气,咕咕直响,随后起了身,匆忙向一楼侧所奔去。谁知道正撞上何娜进来,我根本没看见她。呼地,西北风关起了门,我匆匆地跑了出去,何娜的脚被门重重地夹了一下,她让我气得满脸通红。
等到我上到二楼时,郭宁才说了那事。我走向她准备给她道歉,她破口大骂了起来。
“王八蛋,我想你,听俊臣说你在上面打麻将,上楼找你,想和你说话,你却不理我,看见我往出跑,这都不说,还用门顾意夹我的脚。我和你没完,我和你没完……。”
“妹子,对不起。我当时着急,没看见你。”
“瞎了你的狗眼,我这么大个人,你怎么看不见?王八蛋、渣男。”
“英杰昨晚受冷冻了,肚子不好。他真没看见你。”
”我不信,他来骗我,你们都来合伙骗我,我不信,我不相信你们的鬼话。”
“我说你俩别再吵了,今天是俊臣大喜的日子。你俩存心是来搅局吗?”
章华生气地说道:
“好,你躲我。你总躲我,你躲我,你有别的女人,有李小晴,你去找她。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我们分手。”
“分手就分手,这是你说的。”
不知道为啥,何娜今天像吃了炸药似的。
我说毕,匆匆地下了楼。
雪下地很大,地面堆满了一层层厚厚的雪。房子上、树上堆满了雪的孩子。锣鼓喧天、鞭炮声声、音乐爆吵,我们坐在宴棚下面,雪花簌簌地打在棚顶,好像重重的铅石打在我心中。
宴棚门朝南开,一对新人在欢快的音乐中走了进来,行了婚礼,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我们坐在饭桌旁开始吃了起来。我在宴棚西边坐着,一张桌,八个人。何娜和她的同学刘晶坐在我的对面,我和郭宁坐在西面。我没有说话,只管吃我的。何娜静静地望着我,也没有说话。
“这死鬼偏不偏和我坐一张桌子,而且坐在我的对面,有毛病。”
我望了望她,她板着个脸孔,模样嘟嘟着,很难看,很好笑。
我看着、想着,偷偷地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在笑。
“英杰,你要懂得珍惜,有些人一旦错过,不会出现,有些事,一旦过去,不会再发生。来,陪兄弟喝喝酒。”
“郭宁,你的事我知道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伤心了。”
“我知道。谢谢你。”
“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之后,你会忘记以前的痛苦的。
我们边说边喝。
“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