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急促,少年摸爬从马上下来,冲进院中。
“爹,爹!”
只见柳云之父亲柳镇江坐在堂中,闭目沉思,柳云之叫到:“爹!我惹事了!”
柳镇江睁眼问道:“怎么了?”
柳云之见状,吓的已经无法言语,连忙道:“福伯,你说,福伯。”
福伯见状:“老爷,南疆深处出来了一群人,刚才我与少爷出门打猎,少爷与人交手,出手杀了其中一人少主。”
“什么,南疆十万大山出啦的?少主?”柳镇江心惊,直接窜起,手劲更是将那茶桌捏的粉碎。
“云之你先回去,不必惊慌,此事我与福伯商议。”柳镇江道。
柳家三代,蜗居在这小巫山,镇守南疆异族邪教出没,靠的是一身本事。而如今柳家,一脉单传,只有一个柳云之延传香火,所以更是家中宝贝。
柳母王室,更是中州王家千金,所以柳家更不会让柳云之吃苦受罪。
仅仅是听闻柳云之在南疆山中杀人,无论如何,他们也会摆平。
傍晚,柳平之内心久久无法平息,静坐在柳家院中,柳母见状,来到柳云之身旁安慰。
“你父亲与我说了,不必担心,大可我们多多赔偿就是,如若来犯,我柳家也不怕南疆蛮子。”
“母亲,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时气急,本想给他个教训,没想杀他。”
柳云之与母亲倾诉,内心也稍有安慰,不在担心。
半夜!
“南疆大山来人,云之带的人都折进去了,我派人前去打探,也都未回。”柳镇江与柳母王氏说道。
“南疆出人,必是祸端,云之杀的那人是少主,怕是~,不如将云之送往我们王家?”王氏内心急切说道。
“唉~南疆与我柳家千丝万缕,该来的还是来了,之是连累了你跟云之了。”柳镇江此时也无助的说道。
“我们一起走吧,守护南疆本就是让你们送死的,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不能留了。”王氏道
“老爷,老爷,出事了!”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柳镇江打开门,“怎么了?”
“老爷夫人你们去看看吧,在大门外。”
大门口,几名守卫,石首分离,十分凄惨,而此时的柳家大宅的门上,几个漆红大字,偿命。
柳宅所有人都惊了。
柳镇江自恃大乘期高手,竟然对来人都不曾感知的到。
但是此刻的柳镇江只能让自己镇静下来,吩咐下人,将尸首收拾干净,并给死者家中百金。
安排完之后,柳镇江对漆黑夜空一拜,大声喝道:“道友不必隐藏了,我柳家孩儿失手错杀贵公子,但祸不及他人,我柳镇江愿跟道友化干戈为玉帛。”
此时狂风大作,门口忽然出现一群身穿黑衣怪人,领头的身高七尺,头戴斗笠,无法看清其面目。
“杀了人,就得拿命偿,更何况是你柳家,背信弃义。”说完大手一挥,身后之人窜入柳家,开始了杀戮。
柳镇江,王氏,以及福伯联手与那黑衣人打在一起。两招,福伯便被黑衣人一掌击飞。
“福伯你去带云之走,去中州。”王氏喊道
此时的柳云之,已经被院中嘈杂的交战声吵醒,打开窗户,柳云之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门口,地上满是残肢断骇,这些都是平日与他嬉戏的人,现在已无人样。
“少爷,跟我走!”福伯口染鲜血,掺起柳云之,往柳家外逃去。
柳镇江与王氏,此时也停止了跟黑衣人的交战。
“你不是南疆之人?”柳镇江震惊的看向黑衣人。
“你知道的太晚了。”说罢黑衣人手持长剑,向其杀来。
只见剑身七星遥遥相应,在夜色的映衬下先的格外晃眼。
柳镇江此时运转全身内力,以掌代刀,与黑衣人交战起来。
柳镇江与王氏都是大乘期高手,大乘期高手,能够一叶成刀,与心中的剑融合在任何之物上。
但面前的黑衣人,好似不真实的与四周融合,每次交战都被其完全抵挡了下来,好像在玩弄着他。
柳镇江与王氏基本可以肯定,此人绝对已经达到了渡圣期,而且是那种不出世的绝世之人。
当看到黑衣人亮出长剑,柳镇江与王氏已经知道来人出处。
此时只能祈祷福伯能带着柳云之跑去中州。
两个大乘期打一个人,几十回合下来,仍不见分晓,但明眼人看的出来,这人在戏耍柳镇江与王氏。
“蝼蚁,我一缕残身,都斗不过,你父柳忠雄就教出来你这个废物吗?”
六十年前,柳镇江父亲来到青山镇,不知与何人达成协议,便一直看管着这南疆的十万大山,只是三十年前,娶妻生子的柳忠雄忽然包庇,而他的一身功法也不知去向,世人一直以为柳镇江得到了柳忠雄的真传,现在看来,谣言不攻自破。
“残身?七星剑,你是正一宗人?”柳镇江说出了内心的答案。
“哈哈,我说过,必将你六贼挫骨扬灰。”阴狠的话语,从其口中说出。
忽然乌云密布,黑衣人手持长剑,剑指苍穹,天空雷声阵阵,黑衣人口中喃喃,忽然天空之雷被七星剑引导,斩向柳镇江,王氏见状,奋身抵挡。
此时柳云之正好来到门口,见天地变色,内心恐惧。
“母亲~!”一声凄惨的叫声从柳云之口中发出。
此时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被人以雷电之刃劈成两半。
鲜血四溅,柳云之爬向母亲,满身都是母亲的鲜血。此时的他双目痴呆,遥望那黑衣人。
柳镇江被王氏保护,没有受到太大波及,但看到妻子的惨状,柳镇江发疯的嘶吼。狂啸。
原本平静的夜晚,显得凄凉,凄惨。
柳镇江对黑衣人道:“哈哈,我出生之时,父亡母逝,我背负魔教余孽骂名去中州学习,与王琴相遇,王琴不嫌我出身腌臜,与我常伴学习,我只想为家族洗尽黑闻,便在这十万大山镇守,万琴不嫌我,陪我于此20载,不想你为我去的那么凄惨,我对不起你,王琴,我妻呜呜呜,我悔,我恨。啊~~!”
柳镇江一个四十多的人,此时在黑夜之中抱着王氏半截躯体,哭的像个孩子。
“哈哈哈,柳镇江你父是废物,你也是,你儿子出生体弱,便是我用阴寒内气,为其洗浴,哈哈,你若将柳忠雄拿到的密法给我,我或许可饶过你那废物儿子!”
“我没有密法,一直都没有。”柳镇江双目无神的答道。
“那就去死~!”黑衣人手持七星剑,将柳镇江的头颅斩下,,头轮滚动,滚到柳云之面前。
“滴答滴答”天空下起了雨,此时原本活气十足的柳家,在大雨的敲击之中也显得沉积,无声。
柳平之看到父母惨状,早已被吓的两眼泛白,此时早已悲痛的昏死过去。
而福伯看着柳家惨状,也做好了最后的拼死之力。
狂风大作,席卷着雨水,血水。冲刷着柳家。
柳云之此时被雨水狂风敲打醒来,揉了揉眼睛,:“母亲,父亲,我饿了。”一句话打破了寂静的府邸。
黑衣人此时持剑默默走向柳云之,福伯手中持刀,向黑衣人斩去,剑起刀落。
“少爷~走!”
“蹦”之间福伯说完最后一句话,身体被提散在空中,只留下头颅。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是梦,是梦,啊父亲,母亲你们在哪?”
柳云之看到福伯惨状,哭喊着晕倒在雨水狂风中。
梦里,他想一切都是梦,是梦编制出来的假象。
雨夜,狂风。黑衣人向柳云之拔剑斩去,想要杀死最后的一人。
“挡”
剑被弹飞,黑衣人持剑的右手,此时在默默轻颤。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