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膺听着王枭的话。笑着说。
“我发现你生病后,真的变成哲学家了。”
“哲学家,该睡觉睡觉吧。你看星星都要睡着了。”
陆膺是担心王枭的身体,不想让他熬夜。
王枭此时发现星空真的不见了,窗外开始刮起了寒风。
“你们最近几天是回不去了,看样子星星是躲起来了。因为暴风雪要来了。”
王枭说完,申郑也听见了窗外刮起的寒风。
“不是吧,这风说来就来?”
陆膺看了眼王枭。让他躺进被窝里。“进来,怪冷了。”
“山村不像城市里还有高楼大厦挡着。这里的风雪说来就来的。”
“明天起来帮王枭砍些柴吧。这天说不上会冷多少天呢!”
“咱们大不了回不去,就在这里过年吧。呵呵,可以赞助些年货。”
王枭钻进被窝,呵呵的笑了一会。
申郑看着三个人并排躺在两张合在一起的大床上,开口说。
“你别说,其实在这里睡觉还真的挺舒服的。”
其实哪里是山村舒服,哪里是床舒服,而是身边的人在一起聊天就会觉得舒服吧。
三人聊着聊着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阎苏起床时,见门外下的雪已经有些化了。她昨天睡得很沉。
跑去三人睡的隔壁,发现三个人睡的很温馨。忙跑去拿手机给几人拍了几张相片。
然后跑去厨房开始做早饭。
“起床吃饭了。”阎苏用电炒锅煮了些粥和鸡蛋。
王枭、申郑、陆膺睡眼朦胧的起了床,洗漱完跑到厨房吃早餐。
火炉里,阎苏不会用别的。只填了些小木材然后用纸张引燃。所以三人醒来时,屋子里是暖的。
“怎么样?我这农村主妇生活,适应的不错吧。炉子我都会烧了。”
阎苏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三人喝着粥也跟着笑着。
陆膺和申郑在小村呆了五天,然后回成都的回成都,回贵州的回贵州。
王枭和阎苏开始过起两个人的生活。
每天王枭起床生火炉,屋子暖起来后,阎苏会起床做饭。但往往王枭会一边做着饭一边等着阎苏起床。
过年这一天,王枭给爷爷奶奶打了电话。说着年后暖和些会回去看他们。
开学后,阎苏回了成都,想着还有几个月就可以去青海实习,所以每天都盼望着。
三月时,王枭的确回了武汉,去看爷爷奶奶。
这时的王枭,看上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似乎身体状态有些变化。因为浑身疼痛的感觉,最近时不时的会发生。
他不敢在爷爷奶奶家呆太久,只短暂呆了三天,便回了青海。
回去后他先去了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结果还是当初的样子,癌细胞并没有发展。
但是他最近疼痛的次数多了,医生建议他吃一些西药阵痛的缓解。
王枭开了一些药,打算自己坚持不下去时再吃。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疼痛并没有发生过几次。
他每天还是老样子,收草药,晒草药,配药。与阎苏发短消息,睡觉前喝一碗浓浓的中药,写一封满满爱意的书信。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那是在他疼痛的日子里。时间又似乎过的很快,那是在他想着阎苏就要到青海来实习的日子里。
一晃就到了阎苏暑假放假的日子。而暑假后阎苏就进入大四实习阶段了。
放了暑假,阎苏回了趟贵州的老宅,收拾了一下那处,坐在桂花树下看了看天。
两天后坐着火车倒了客车来到了王枭所在的小山村。
而她暑假后实习的地方离山村也不远,三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阎苏,从武汉回来时,我去做了检查。”
“那段时间经常会痛,我怕我陪伴不了你了。”
“后来去了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并没有发展。只是痛比以前增加了一些。”
“医生让我吃止痛的药。我开了一些。但我都没有吃。”
“如果真的熬不住了,你再给我吃。”
“阎苏,我有些害怕了。”
“我怕我突然一天就看不见你了。”
王枭低沉的说着,而坐在一旁的阎苏,轻轻的搂了这个高高瘦瘦的人。
“别悲伤,你眼中的星空该不见了。”
“以后难受就跟我说,我跟你一起承担。”
“也不要怕,不是没发展吗?”
“疼的难受就吃一粒药。别忍着。”
“风雪来了,我们就把自己包裹的足够温暖。”
“你看如今一年了,它只是让你痛了痛,并没有发展,这说明你的药是有效果的。”
“就像这样我们也许十年后,它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所以,别怕,好好活着。”
“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承担。”
王枭心情好了很多,点了点头。
。。。
转眼假期结束,阎苏到了西宁的一家中医医院开始实习。两周会回来王枭的山村呆两天。
陆古的公司开发了新的项目,要去泰国发展。自然蔺佳男直接跟着去了泰国实习。
孙知暖被陆膺介绍去了魏尊家的药厂实习。
青玲去了小姨介绍的医院实习。郝冰和宋思琪也留在了成都找到了中医的医院开始实习。
就像王枭他们寝室的几个人,分开后各自都去了不同的地方一样。阎苏寝室的几个人也都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