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宗政最后还是被某位长辈命令着把那个女人娶进了门,那天接亲的车到了门口,倒也是奢华高档,也是锣鼓喧天,也是欢腾热闹。这正门挂着红绫,大红的地毯由红绫这里直通房内,鞭炮,鞭炮的火光也都是红色的,正厅,花园,整个谭宅都变成了红色的,只为传达出一个信息——喜事,这是喜事。宗政候在这里,身着红衣,胸前挂一绣球,装扮的十分喜庆,面部表情却不像一个新郎,只冷漠的看着车门打开,但是全场的目光似乎有奇怪的约定,便一齐落在车旁,车门打开,便顺利的从车内抱出来。
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进入了屋内——南在楼上坐着,看着父亲的续弦仪式。
后面的南便不知晓了,大抵也是如同影视剧里面的,一切如常的,毫无意外的完成这个仪式吧,听说宗政和母亲结婚的时候还没这家业,便只有一个简朴的酒宴,草草了事,南看向屋内,望着墙壁。
南望着墙壁的视线逐渐模糊,又逐渐清晰,眼前出现的是汽车座椅,南回忆的放映机的胶带也在此断开。她已经离开谭家了,南猛地意识到,却又陷入了更迷茫的境地——她该去往何处?她淋着雨,但是没有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而是听着这雨声,陷入了思考,却不几步,被一阵要穿破耳膜般的尖锐声音一把拉了出来。南抬手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却见一个男人撑起了伞,从那辆不停鸣笛的车上下来了。
“还真受不了呢,好不容易从那群老头头的会里面溜出来玩,又遇到这种事......”
他走近了,又将伞移到南的头顶。
“你是知道我是张氏的人吗?”那男人看着南,“你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是张氏的人。”算是做出了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那男人一脸惊奇,“我对公司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啊......张氏的情报我一直都好好保护着呢......”
“你是笨蛋嘛?”南尽力把脸上的水弄干,又不屑的说了句。“不过张氏作为顶尖财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笨蛋员工,你是关系户吧?”
看来南已经把他当成了彻头彻尾的笨蛋了。
“嗯,对,张氏董事长的父亲是我的近亲。”那男人原本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这女人应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便俏皮地做了个回答。“下雨天你为什么不撑伞?淋雨会生病的呀,哦!你是离家出走了吗,你看起来也不小了,多大人了还离家出走,可是不成熟的表现哦......”张文旭一阵连续发问
“......”南脸色变得阴沉,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文旭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又忙开口安慰:
“哎呀哎呀,你的家人一定会来找你的......一定......”他还没说完,便看见南的脸更黑了。
“你现在是无家可归吗?”
南的心事被看穿了,转瞬间就显出一副惊愕的神色,不知所措的低头站着。
那男人看自己猜到了,嘴角便抑制不住的上扬,抿着嘴轻声的笑。接着从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了手帕,递给了南。
“擦擦吧,我收留你。”
虽说只有一张手帕,不过南还是很认真的将脸每个部位的水珠都去掉,又准备把头发也给弄干,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把手帕一丢,瞬间离开了伞覆盖的范围,睁大了眼,像看什么奇奇怪怪的犯罪分子一样看着他。
那男人眉头皱起,又笑着,组成了个奇奇怪怪的表情,“可我真的不是坏人啊。”说着,就又靠近南,想把伞再次移到她头顶。
南警惕的退后,又顺势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可那屏幕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亮。
手机被雨淋坏了。
“给。”
那男人竟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南。
南将信将疑的接过手机,手机没设密码,南熟练地打开了拨号,又抬头看,看见那个男人笑着看她,南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手机,钻进了伞内。
此时吹起了风,南冷的有点发抖。
“上车吧。”那男人到也是观察细致,贴心的对南说
在车上,南逐渐暖和了,也是时候问一些问题了。
“你是谁?”
那男人到学着绅士那一套,简单的做出了回答:
“美丽的小姐,很高兴您能问到我的名字,本人姓张名文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