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拓抱着湛可可回房间,湛奇穿着淡蓝色的晚礼服纱裙站在走廊上等可可。
海风轻轻吹动着她的裙摆,湛奇的长发在风中飘动,她略施粉黛就美的让凌拓心神摇曳,站在风中的她,比以前纤弱许多,感觉总带着淡淡的忧伤。
“姐夫,我家大可今天好漂亮。”湛可可用手肘撞了撞看恍了神的凌拓。
“恩,你姐在姐夫心里,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凌拓又不禁泪目。
“小妈,我来换礼服。”湛可可跑向湛奇。
湛奇远远看到凌拓,回避他的眼神,急急拉着可可进屋。
“换好衣服,我再来接可可。”凌拓挡住了湛奇关门。
“不麻烦你了,谢谢你带了他一天。”湛奇不敢抬头看凌拓,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湛奇……”
凌拓还没说话,湛奇就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湛奇又开始默默流泪。
“大可,你怎么了。”湛可可看到湛奇抽着鼻子,似哭非哭。
“没事,海风吹的眼睛疼,可可快点穿衣服。”
湛奇把礼服递给可可。湛可可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打开房门,凌拓果然还在门口等着。
“姐夫,我穿好了,你带我去你房间玩玩吧。”湛可可穿上小西装,特别的精神可爱。
“可可,乱叫什么,不许去。”湛奇阻止道。
“姐姐,让我去吧,我保证乖乖的。你今天的药是不是还没吃,脸色怎么这么差。”湛可可分散湛奇的注意力,溜到了凌拓的身边。
“可可,你给我回来。”湛奇要把可可拽回来,凌拓抓住了她的手,四目相对。
湛奇努力让自己平静,凌拓含泪望着湛奇。
“湛奇,我……我会管好可可。”凌拓其实是想抱紧湛奇说,湛奇,我爱你,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好,可可九点睡觉,别让他玩的太晚。”话一说完,湛奇立即关上了门。
湛奇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放不下,眼泪怎么收都收不住。
“大可,你记得吃药。”可可敲房门。
“知道了。”湛奇收住哭腔,怕门口听到。
凌拓的房间离湛奇的很近,进了凌拓的房间,湛可可就跳到大床上蹦。
“可可,你姐吃什么药。”凌拓直接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补血的药,大可她一直贫血的厉害,前两年还动不动就晕倒,这两年好多了。”可可回答道。
贫血是因为大出血的原因吗?都是我的错。凌拓自责的眼泪,止不住地划下来。
湛奇是我害你的,是我害你,活的那么辛苦的。
“姐夫,你哭什么。”湛可可觉得奇怪,姐姐哭了,姐夫也哭了。
“海风吹的眼睛疼。”凌拓掩饰道。
“海风怎么没把我吹疼。”湛可可觉得姐姐和姐夫太奇怪了。
凌拓揉了揉可可的头,把他抱在怀里,就像这些年来多少个夜晚,他曾经妄想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在,他也可以这样抱着他,两父子一起静静地聊聊天。
湛可可在凌拓的怀里,看着凌拓房间里的陈设,羡慕的说道:“姐夫,你的房间好大,我和大可住的只有你的一半大,还有股霉味。”
“为什么?”凌拓已经调整好情绪,总不能一直在可可面前哭。
“姐夫,我们是四房的,地位摆在那里,就应该住最差的,我外婆只是滕家花匠的女儿,一个下人,而且四房无子,就更加没有地位了。滕家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们,我那大表姐最喜欢欺负我们了。”看样子湛可可从小到大,受了不少欺负。
“谁能欺负你姐。”凌拓还是很了解湛奇的,妖孽一般的个性,要欺负她,不可能。
“我姐在滕家,只能忍气吞声,不然妈妈会骂她的。”湛可可叹气。
“你姐这么听话。”凌拓不信。
“我姐傻,以为听话妈妈就会多爱我们一点。可是,妈妈哪会爱我们,她最爱她自己,她只想着自己能在滕家有地位,可是四房就四房,下人就是下人,连外公都看不起四房,我出生到现在只在电视机里看到过他。”说到这里湛可可的小表情,也很是落寞。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你姐的。”凌拓又泪目了,湛奇离开他之后,是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凌拓怨恨自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姐夫,最好了。”湛可可亲了凌拓的脸一下,献媚的小表情。
“可可,叫上你姐去欢迎酒会吧!”
凌拓穿上了当年云蔓会时,湛奇给他定的西装,他也只有这么一件像样的西装,带上深蓝色的领结,抱起可可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