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想要出来看个比赛，结果倒好，比赛没看出来啥，自己惹了一身事。
窝在家里沙发上的苏月莫名陷入忧郁的情绪怪圈。
虽然之前可以高高兴兴的说这些黑子现在出现都是因为自己，可是真正看到那么多人，随随便便就说出那些不负责任的话的时候，说不难受是假的。
在上个世界的时候，苏月时常会进入这样的的一种状态：突然陷入自我怀疑。
无论怎么样都开心不起来。
什么事也不想做。
颓废感爆棚。
来到这个世界后，苏月一度忘记了自己这样的特性。
直到今天。
*
秦一谦说这些黑子是有组织有计划的，笑嘻嘻建议秦煜直接黑了人家电脑，他负责去调查背后的人。
至于公关，交给胡浩宁就好。
秦煜听了后，直接实验室的事情也不做了，疯狂编辑病毒。
晚上十一点实验室关门后，秦煜又去了通宵自习室，肝到了三点。
最后实在困了，才回了宿舍。
洗漱的时候，秦煜突然意识到，从下午那个电话结束后，苏月就没再和自己联系。
消息界面最近几条都是自己在休息时间发的。
秦煜有点慌。
他怕苏月看多了那些骂她的话后想不开。
也顾不得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连忙给苏月打了电话。
那头过了好久才接起来，声音带着些被打扰睡眠的怒气和刚睡醒的沙哑：“你好，谁？”
很好，是在家里睡觉，人身安全至少保证了。
“宝贝儿，你在家么？”秦煜小心翼翼开口。
“秦煜？嗯……在。”
苏月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是下午躺在自家沙发上玩着玩着睡着了。
“我刚刚才结束工作，看到你一直都没有给我发消息，我担心你有事，就打了电话。”听到答案后，秦煜逐渐放心，开始解释。
“我下午躺沙发玩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就睡到了现在。”
虽然苏月曾经的午睡也很长，但是这一下子和晚上的觉连在一起，还是有些反常。
“宝贝儿心情不好么？”
秦煜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低沉声音中极尽温柔。
不问还好，一问苏月就掉眼泪了。
“难受……”
秦煜听着那边沙哑委屈的声音，知道她又哭了，顿时心疼的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回去陪你么？”
“不要……我明天就好了。”
“那，宝贝儿为什么难受啊？”
这话算是秦煜明知故问。
昨天发生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潜意识里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曾经她不是一直认为“人各有志，圈地自萌”么？
苏月坐在沙发上，望着漆黑的没有开灯的客厅，感受着周围无比的寂静，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回答秦煜：“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其实是不在意那些黑子的想法的，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当他们无缘无故骂人还要带上我家人朋友的时候，我是真的生气。”
“幸亏我还没公布你的存在，不然你也要被骂了。”苏月自嘲一笑。
顿了顿，苏月继续道：“我之前还是太年轻，嚷嚷着圈地自萌，不过现在我才发现，我懂没用啊！得他们懂这理才行。”
“曾经听人家调侃，说看出咱们这几年确实发展的好了，互联网普及率高了，什么人都能上网了，现在我觉得这话真对。”
秦煜第一次见这么丧气的苏月。
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乐观的人，自己喜欢她也是因为她身上自带的积极气质。
可是，当乐观的人不再乐观，秦煜居然更喜欢苏月了。
感觉自己了解对方更多，更被对方信赖了。
“宝贝儿没事，不是所有人都有妈妈教他们生活的道理的。”
秦煜引用了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
苏月大吃一惊：“哈？”
自家小奶狗居然会说这种话？
这还是那个害羞傲娇易推倒的小奶狗么？
OOC实锤！
秦煜成功从苏月的单音节回答中听出了她的情绪变动，感觉这些祖安语录貌似有奇效，于是想要再来一句，但是很可惜，他的脑瓜里只存了这么一句。
“反正……你别在意他们了，你关心关心我不好么？我重要还是他们重要？”
本来是劝导苏月的，结果说着说着，秦煜自己委屈上了。
生气！
他们凭什么能够占用自家宝贝儿的脑容量！
本来就不大，现在更美地方想自己了！
当然，这些话秦煜只敢想想。
不过苏月倒是被秦煜点醒了，有点上头：“哎，你说的对啊！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他们算什么啊！”
“对嘛！就是这样！”秦煜连忙鼓励。
苏月却突然又蔫了，开始自我质疑：“可是我是个流量啊！这些黑子说的话很容易败坏我路人缘哎！”
秦煜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试探性提议：“那……咱们撂挑子不干了？”
苏月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开始质疑自己新的观点：“可是黑红也是红，黑粉也是粉啊！我还能洗白呢！”
没等秦煜再说什么，苏月又继续道：“但是这样子还是很影响未来发展啊？而且黑子还可能让我原来的粉丝流失……”
“说来说去，我就不该公众场合开麦喷人。”
“但是凭什么啊！就只能他骂我不能我骂他？”
“不对，我没骂啊！我一个脏字都没说！”
“但是不行，我是公众人物，说的那些话确实影响不太好……”
苏月要被自己绕晕了。
她已经忘记了最初的问题。
秦煜：“……”
静静地听完了苏月自己和自己的辩论之后，秦煜终于在她停下的空隙中，插上了话：“宝贝儿，没必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苏月摇了摇头：“粉丝们花钱养我，就是喜欢我在曾经给她们留下的印象，我还是个流量，还是得讨好这些金主的。”
秦煜哑然。
“不过这事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希望她们能接受不完美的我吧。”
苏月叹了口气。
秦煜顿了顿，认真道：“她们会的。”
你那么优秀，那么棒，她们怎么舍得抛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