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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兄妹相遇,父未逝

一行四人从长安出发,到了傍晚走到了翠华山脚,翠华山虽不壮丽,却也风景宜人。虽然是冬天,但雪景也是美不胜收,梅花枝头堆着雪,屋檐上的冰柱也甚是美丽。虽已初春,山里气候仍然很冷,犹如冬天。山脚下有一小旅店,草棚搭的,略显简陋,但是冬天天短,夜间上山还是不安全,所以几人还是决定在这里先住下,第二天再上山。

几人走进了旅店,发现屋外看着虽然简陋,屋内的布置还是比较精致的,有种西南苗蛮的风格,女掌柜头戴银冠,身上也挂满了银饰,一身红色为底,间带有白色绒条装饰的衣服无不透出苗疆的风格,而女掌柜的气质也是让人感觉十分端庄大方却又有点娇媚,毫无乡间人的乡土气息,也无市井俗人气息。店里的小二也穿着深蓝色的苗族服装,但和掌柜的比起来,显得地位差了许多。

几人看了看店内的布置,剑青说道:“这店里的风格挺独特的嘛,外面看着简陋,里面却那么精致。”

“嗯,没错,虽然和我们平常见得不一样的风格,但是我喜欢。”莞儿接着说道。

“是挺不错的。”承元也点着头表示赞同,然后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给我们准备几个菜,来四间客房。”

“客官,您稍等,奴家这就吩咐小二准备。”老板娘的语气略显娇媚,然后喊道:“小二,快给几位客官准备四间上房。”接着继续用娇媚的语气对承元四人说道:“客官,您看小店自酿的酒要不要来一壶?”

“嗯……天挺冷的,来一壶吧。”承元答道。

秦天霸说道:“掌柜的,你们这儿有什么菜好吃?”

“哎呦,这位客官,咱们这好吃的可多了去了,奶汤鲫鱼啊,蜜汁火腿什么的都有,咱们苗家的菜不比你们汉人的少。”老板娘答道。

“那就什么好吃上什么!”秦天霸一听到好吃的就兴奋了起来,再加上掌柜这个美娇娘,有点儿忘形。

“那酸汤牛肉,奶汤鲫鱼,蜜汁火腿,再来两个素菜客官可否满意?”掌柜的问道。

“好,好!就这些了!快点儿啊!”秦天霸笑道。

“那好,几位先跟随奴家到客房去把东西一放吧,然后等菜好了奴家再叫几位出来吃饭,几位看可否?”

“好啊,刚好我想歇一会,走了一天,脚都疼了。”莞儿笑着说。

“那几位就跟奴家来吧。”

几人就跟着女掌柜到了客房,这客房的编号也挺独特,一般客栈都是天一天二,地一地二这样编号,而这家点却是以三皇和五种自然力量编名,分别为伏羲间、女娲间、神农间、灵水间、地火间、天雷间、清风间、厚土间。八间客房也各有特色,均以编名为主题布置,却也不失苗疆的特色,令人惊叹。

众人进了客房放下东西,莞儿在躺在床上休息,剑青再向承元讨教剑法,秦天霸则没事干下到楼下转悠。到了楼下,看到了女掌柜,想起女掌柜娇艳的语气,便上前去聊天。女掌柜见到秦天霸有聊天的意图,说道:“客官可是觉得无聊,那小女子便陪你玩玩儿吧。”

秦天霸还什么都没说,心中所想已经被点明,倒也欢喜,省的自己去说了,于是应道“是啊,是挺无聊的,不知掌柜想陪我玩玩儿啥?”

“哎呦,看客官也是习武之人,小女子斗胆讨教几招,如何?”女掌柜上前说道。

“呦喝,没想到掌柜的也是习武之人啊,这般娇小的体格,可别伤着了,怪可惜的。”秦天霸略显得意又有点荡漾地说道。

“那可不见得,不如我们到门口比试比试再说。”说着,女掌柜便向前外走去,秦天霸也没说什么,心想,再推辞的话岂不连个小女子都怕了,而且自己的武艺也不差,便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了,秦天霸说:“哎呦,小娘子,这打架总得有个赌注吧,咱们赌点儿什么好呢?”

“你看呢?不如就罚酒吧。”女掌柜说道。

“哎呦,我还以为赌什么呢!不就是喝酒么,看哥哥我奉陪到底。”秦天霸说道。

“哎,要是普通的酒赌着多没意思的,你看这个,是巴豆磨得粉,我把它倒进酒里,谁输了喝掉它。这样嘛,才有点儿意思。”说着,女掌柜把一包粉末倒进了酒里。看到这,秦天霸不禁冒出冷汗,虽然不是毒药,只不过会拉肚子,但这种手段的阴毒却也可见一斑。但是男人大丈夫,说了总不能退缩,而且想到这女子的身材较弱,武功就算高,也高不到哪去。

“好啊,有胆色,那就看看谁输了吧。哈哈!”秦天霸说道。

说着,一道银光闪过,原来是女掌柜的金丝银鞭,这鞭子不粗,大概只有小拇指那么细,却是由数根金银丝缠绕而成,软硬适中,但没有一定内力的人挥舞起来与普通的鞭子无异,而刚刚银光闪过的同时倏的一声越过,光听声音便知挥鞭者的内力充盈,秦天霸心里敲起了鼓,有些畏惧,也拔出了自己的刀应战。

掌柜笑了笑纵身一跃便不见踪影,这轻功着实可叹,秦天霸左看右看没找到掌柜,顿时心中寒气竖起,只觉得后面有人呼吸,回头一看,女掌柜已经到他后面了,无奈,只好一个鹞子翻身,而女掌柜则从他翻身正上方飞过一脚踢下,用劲不是很大,但也足以将他踢到地上,秦天霸落地以后,因为女掌柜没用多大的劲,立马跳了起来,一个梯云纵飞到树梢,准备嗣机攻击,但刚上树梢,女掌柜的鞭子抽上树枝,把树枝勒断了,秦天霸一个踉跄就跌了下去,摔得比刚刚惨多了,心想“这小小的一女娃子居然这么厉害,可真没看出来啊。师叔跟她比估计也只是略占上风了。”就在发呆这一瞬间,鞭子已经缠上了他的手,虽然女掌柜没用劲,但是抽上去这一下也是挺疼的。猛然一疼,手中的刀落下。女掌柜妩媚的问了句:“认栽了么?”

秦天霸只好叹口气:“哎,技不如人!老子今天认栽了!”

“那这酒……”掌柜故意没说完话,问道。

“我喝,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认输,打赌不赖账!”于是乎,秦天霸抬起杯子就要喝下,但女掌柜用鞭子将杯子抽碎,酒全洒了出来。说道:“果真男子汉,好一个秦天霸,果然没让我失望,小女子秦玉,七绝门琴绝温双双的挂名弟子。”

秦天霸听到此先是一惊,欲言又止,就在此时响起了承元的声音。

“挂名弟子?为何不直接收你为徒呢?”温承元从客栈走了出来,刚刚一战,他尽看眼底。

“温公子赎罪,此中缘由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秦玉半蹲作揖说道。

秦天霸抚着下巴说道:“秦玉……原来如此,温公子,还是我来说吧。”秦天霸走到秦玉身边,摸着她的头略带哭腔的说道:“妹妹,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怪大哥无能,没有找到你。”

“大哥?!”温承元一脸惊讶外带疑惑。

“是这样的,三十年前,我八岁,秦玉一岁,因为大地动,父母为了保护我们而死,当时家师剑绝和令堂琴绝路经我们家,将我兄妹二人救下,从此分别收我二人为徒分别抚养。三年后,我十一岁,按规矩,可以开始习文练武了,便由剑绝和书绝分别教我功夫和诗书。而妹妹因为是女子,规矩8岁才能开始学习武艺,因此只跟令堂学习了些琴艺和诗书。就此过了七年,也就是各门派围攻七绝门的时候。那时我十五岁,妹妹刚满八岁,琴绝师叔不忍妹妹在战火中受到伤害,毕竟从小抚养,犹如亲生女儿一般,于是就将她送下山托人送到南疆的五仙教抚养,因为琴绝曾经救过五仙教教主一命,这人情,五仙教教主也应当还了,而妹妹又聪明伶俐,五仙教教主何元便收她为义女,教其功夫。但因为琴绝师叔战乱中受了伤,可能腹中还怀有你,便一直未去找寻,战乱结束后,我曾多次到苗疆找寻五仙教,均无功而返,只因当地人只听五仙教其名,却始终不能找到地方。”

“原来如此……”承元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

“哥哥之所以没能找到我,着实因为五仙教建教之地隐秘,除非教中之人带路,否则无法找到。而这五仙教也只有我们自己这么叫,其他人更愿意叫我们五毒教。”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五毒教!难怪姑娘身法如此伶俐,内力也如此充盈。”承元说道。

“这五毒教谁人不怕,用毒十分精熟,手段十分狠毒,功夫也不差,而教中身上时常碰不得,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中了毒。”秦天霸说道。

“倒也没这么恐怖了,我们只会在遇劲敌的时候用毒的,而且我们的毒不是寻常的毒,来之不易,不会轻易去用,但是寻常的毒对于我们毫无用处,因为我们战斗的时候很迅速的在身上涂毒防身,结束后我们会用我们特质的药粉除去身上的毒。所以,平时我们和普通人一样。”秦玉微微地笑道。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开店呢?”承元问道。

“这个啊,是两年前师父找人送信给我,给我了些银子,让我在这附近找个营生然后等温公子,她告诉我温公子终有一天会来这的,让我在这等候着你。今天你来的时候我本想相认,但是登记的时候看到哥哥的名字,心里犯嘀咕,不确定是不是哥哥,所以就没有相认,找机会过一下武功验证一下是不是七绝门的功夫。”秦玉说道。

“可是娘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呢……”承元说道。

“师父信中说,你要先去余杭,让我在翠华山等你就好了。”秦玉说道。

“原来娘早都想好了,可是娘为什么要绕这么些弯子呢……”承元心中想着,然后说道“原来如此,那秦姑娘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这个店我交给五仙教的师兄打理,我以后跟随着你们,一是陪你寻找你爹的下落,二是我的武功不差,能够帮上你一些。”秦玉答道。

“我爹的下落?我爹不是死了么?”温承元惊道。

“不,其实门主在你娘带回去埋葬的半路上醒了,只不过当时脉搏撒了谎,像是死了一样。你爹为了不拖累你娘,伤养好了就走了。说他绝情也好,但是也是为了你娘好。你娘从没有怪过他。”秦玉答道。

“我爹……还没死……那我娘为什么一直告诉我我爹死了呢?”温承元略微激动喊道。

“你娘是为了你好啊,如果告诉了你你爹是谁,你爹还活着,你指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江湖上也许也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而让你去余杭,一路上肯定会遇到你舅舅和与剑绝,顺利的话遇到孙大夫,你爹的事情你应该会见识到,别人对他的评价你也心中有所考虑,这样你知道了你爹的情况,也会谨慎行事。”秦玉答道。

“这些……是我娘告诉你的?”承元问道。

“不是,是我猜的,但是应该是这样的。”秦玉答道。

“好吧,那我娘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爹会在哪?”承元问道。

“师父说她不清楚,但是翠华山或者是你爹的故乡幽州有很大可能。”秦玉答道。

“嗯……那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山看看。”承元说道。

“翠华山我这两年已经找过了,没有门主的下落,我们也不用做无用功了,在这呆几天,等天暖些了,去幽州看看吧。”秦玉答道。

“既然秦姑娘已经找过了,我们也不耽误时间了,那我们就在这待几天,等暖一些了,我们就出发去幽州。”承元说道。

“嗯好,饭菜应该已经好了,我们把温姑娘和余公子叫出来吃饭吧。”秦玉答道。

“嗯,那我就去叫他们,温师弟,你在大厅等着就好!”秦天霸说道。

“那就劳烦秦师兄了。”承元作揖说道。几人便走进旅店准备吃饭了。

吃饭时,承元将这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发生的事告诉了莞儿和剑青,二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更没想到韩元海没有死。

“对了,承元哥哥,华大夫不是说让你到埋葬你爹尸骨的密室么?既然你爹没有死还要不要去了。”莞儿问道。

“对了,是要去密室来着,我差点给忘了,他让我到密室打开锦囊,现在既然爹没死,倒不如现在看看第二个锦囊吧。”

承元说罢便打开第二个锦囊,锦囊里是一封信,看着这信,想必时间也不短了,打开后,承元认出是娘的笔迹,信上写道:“承元,想必你应在山下碰到了秦玉了吧,也应该知道你爹没有死,依你的性子,应该会在得知你爹没有死的消息后打开这封信,秦玉应已找过翠华山了,若她没有找到你爹,则不用上山了,直接去幽州西郊的韩家村找你爹的消息,虽然你爹不一定在哪,但应该会在祖屋留下线索的。”

承元看完信,说道:“娘真是神机妙算,想到我会先拆开信,既然娘让我去幽州找爹,刚好跟我们的打算一样,那就等暖和了就出发吧。”

“嗯,好,我和剑青一定会陪着你找到爹爹的,是吧剑青?”莞儿说道。

剑青笑着回答:“是啊是啊,承元,你就放心地去找,一路上有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俺老秦没什么本事,当年琴绝夫人待我不薄,又照顾俺妹妹,这份恩情自当报答,一路上有我兄妹俩,会安全很多,是吧妹子!”秦天霸说道。

“那是当然了~大哥!”秦玉答道。

承元望着众人,心里甚是感激,说道:“大家……承元在此谢过诸位!”

饭罢,几人回房休息,秦氏兄妹则在大厅叙兄妹重逢之事,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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