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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即将分手

父母有一个习惯,每年都要养几十只鸡,每年华江回老家都说家里脏,如果想吃鸡蛋可以购买,如果想吃鸡肉可以购买,为什么要养鸡,养鸡使用的粮食和购买差不多,父母只能看到鸡蛋和鸡肉,想不到曾经的付出。

春节前三天跟往常一样,拜年走亲戚,姥姥家、姑家、阿姨家,一天去一家,三天走完了,每逢佳节胖三斤,华江身材很苗条,吃龙肉不长肉,回家一个星期身材没有发生改变,不知道吃的肉跑哪儿去了。

爸爸领着歆文来到老板家,想问一下今年工资单价,老板说话真有水平,老板说:“我不会亏待歆文的,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去找老板之前想到很多对话,爸爸准备的话语没有用武之地,三言两语爸爸保持沉默,歆文也沉默了,看来今年没戏。

今天为歆文前来,明天为自己而去。吴大爷喝着奶看着电视剧,歆文父亲提一箱八宝粥,吴大爷儿子说:“爸爸我想喝八宝粥。”

这是吴大爷的小儿子,他属于老来得子。有人这样评价他,平时在外地包工坏事干太多,老天看他不顺眼,没有给他儿子,这是封建迷信,也是嘲笑他的话。

歆文发现星寒玩游戏,想和他搭讪,这一幕让婶子发现,婶子说:“儿子你不要跟着歆文学习,他学习太笨了,能把你带坏了,年纪轻轻在工地打工,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跟我回家。”

婶子拉着星寒手往家走,半分钟的时间,星寒消失在歆文眼前。

歆文觉着,难道一切都用成绩衡量吗?我承认,我不会考试,上学期间不会考高分,现在已经参加工作,婶子为什么要用成绩衡量自己,难道站的高度不同,立场不同,对人的看法也不同吗?

歆文一个人趴在柳树上考虑问题,评判对与错的标准由你们指定,我的努力不是你们想要的,奋斗付出等于离终点更远,难道我就要随着你们的想法而活吗?也许永远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永远走不进你们的内心。

其实华江生活也不易,只从离开家乡,在电话里从来没有说过想家,想当初如果没有遇到丽婷,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身边有丽婷的存在,让华江感受到家的温暖,因此没有想家。

其实丽婷生活不易,当初故意靠近他,想尽快从失恋中走出来,关于这段恋情,公司有很多人都知道,这种事没有人叙说,只从认识华江之后,她对华江有另外一个想法。

去年两人确定关系不久发现丽婷怀孕,其实这个孩子不是华江的,而是前任的,这种事不能让华江知道,一不做二不休,用冰冷的手术刀解决,希望以后和华江有一个孩子,爱情开花结果,长出甜蜜的果实。

年后两人聚到一起的时候,丽婷第一句话是:“春节期间,我家人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家庭条件不错,我不想等了,如果你想争取,陪我回家吧。”

华江看着丽婷的眼睛,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如果还想和她一起生活,两人继续发展,陪她回家,见一面丽婷父母,如果合适谈婚论嫁,如果不想,这段爱情今天走到尽头。

他们对这段感情都不舍,丽婷希望华江答应自己,可是华江选择放弃。也许华江觉着,谈对象很简单,公司女孩千千万,入职能遇到丽婷,今天和她分手,用不多久能有新欢,不用耿耿于怀,今日分离等于改日再聚,不要在一根绳子上吊死,死相很难看。

丽婷说:“明天我回公司辞职,还要工作一个月,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

华江说:“我会的。”

他们还会住在一起吗?华江没有让丽婷离开,丽婷也没有收拾行李,可能想给他们的爱情画一个完整的句号,同一张床,能回想起以前的生活点点滴滴。

正月十五之前工地不会开工,歆文和父亲都在家里,看完正月十五的花灯,他们即将离开家乡,今天家里很安静,家里缺少一员(华江),希望华江不会出事。

第二天早上,歆文老板来到歆文家里,主要问题就是,歆文年龄太小,工地需要电工证,他的年龄和证明都没有,即使是学徒,等以后有机会去正规部门考取,老板也不想要,如果上面有人查证明,很容易出事,歆文父亲说:“有什么好办法吗?”老板说:“其实木工也是技术,刷油漆也是技术,为什么不改行。”

老板美术功底很好,他会画大饼,害怕担责任,想让歆文改行,以后和幕益分道扬镳。歆文觉着这不是老板的意思,而是幕益的意思,他不想担责任。

父母觉着木工要操作机器,操作机器有危险,刷油漆吧(刮大白),相比来说,刷油漆危险性很低。父母考虑很周到,没有问歆文是否喜欢,也许,从来没有想过歆文是否喜爱。她们觉着,歆文是他们的儿子,只能无条件听出,没有投反对票的权利。

老板把自己想法说完就走了,歆文问父母:“今年单价多少,他有没有说。”

父母对视五秒钟,他们把这件事忘记了,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跑到异地他乡,都是为了赚钱,根本不重视歆文的工作。

换工作等于从头开始,去年的学习和努力属于浪费时间,让歆文情何以堪啊。歆文想到村里有人在外地打工(企业上班),想让他们领着自己去打工,父母开始反对,并且不同意,年纪轻轻要学习技术,有一个手艺不会饿肚子。

歆文说:“老板说安装电线需要证明,我没有资质,如果明天装修不适合我,我是不是还要改行,还有从头开始。”

妈妈说:“走一步算一步,不要规划以后。”

歆文说:“居然走一步看一步,为什么要想着以后,现在装修很赚钱,你能证明十年以后不淘汰吗?”

爸爸说:“你的道理讲不通,不要鸡蛋里挑骨头,。”

歆文说:“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只要能找到问题,那一定是有问题。”

吵闹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问题更加难办,更加难解,只有一方选择停止,对方还会停止。沉默不是默认,沉默不能代表错误,只能证明他珍惜这份感情,不想让对方更加难过。

歆文在卧室看手机,想找朋友聊天,查询通讯通,只能找到一个笑强,想起当日,他身边有很多朋友,也许歆文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失去和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放下手机躺在床上休息。

丽婷拿着离职单找玉娇的时候,玉娇看华江眼睛,即使回家结婚,也不能一个人辞职回家,没有听说他们闹别扭,签完字丽婷走后,玉娇让华江去休息室。

上班时间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人,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华江说:“领导你还是问丽婷吧,这不是工作必答题。”

玉娇让华江走后,丽婷低着头玩手机,如果是以前,一定开罚单,今天没有开罚单,给自己行善吧。

居然换工作,歆文会看到一张张崭新的面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笑强也改行了,也许老板想赎罪,一辆面包车拉八九人,超载很严重,为了省钱,能一站到工地,受到的委屈还是算了吧。

居然人多,老板选择晚上回去,路上障碍物少,防止发生意外。歆文想不到的是,他们没有去工地,老板在外地住一套民房,这里也是临时落脚地。等他们下车脚麻了,几分钟之后,他们的脚好了,提着行李找地方休息。

老板把车停好,躺在床上睡觉,没有问他们如何休息,他们是民工。

最简单洗脚都是问题,家里没有热水,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一天不洗脚无所谓,今天少洗一次脚,下次少刷两次牙,他们是年轻小伙,慢慢变的臭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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