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帝若亲了一口怀里还在熟睡的顾殇后,轻手轻脚的起床,在奴仆的服侍下穿戴好上朝的正装,看了一眼床纱里隐隐约约的躺着的小人儿,对楠九说:“别去吵贵君,让他多睡会儿。”
昨夜拉着自己吵着要听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很晚俩人才睡下,才不能让他这么早就起来,按规矩来的话服侍自己穿衣的应该是侍寝的后宫君妃。
帝若又看了一眼自己周围一圈的女宫人,皱着眉接着说:“除了你,再去找几个男宫人到静宫服侍贵君。”
楠九面无表情的回了一个字:“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一边其他宫人们见陛下对一个男人这么好甚至愿意自己的寝宫出现男宫人的意外与吃惊。
……
帝若坐上去正殿的步撵,懒散的靠在椅靠上,闭目养神,突然眉头一皱,睁开眼睛,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隐藏起来的暗卫,对下面的花说:“贵君遇事的那一片的暗卫不用留了。”
擅离职守?我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主子……可否再给她们一次机会?”虽说主子身边的能人多多,但是谁又会嫌能人少呢?那几十个暗卫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她们争取一下的,而且她觉得主子为了一个男人杀自己的得力手下,这有些不值得!
“都护不好主子,留着她们有何用?”帝若看着花的眼睛微眯,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力化成实质迸发而出,把花掀翻在地,“还是说,你这四卫坐的太久想换个差事做,嗯?”
“咳咳咳……属下……属下……知错……请主子饶……饶命…”花连忙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帝若,刚刚那一瞬间,自己都感觉到了地狱门口了,主子动了杀气…是为了那个贵君…?
“哦?饶命?你不是在向朕求她们的情?你何罪之有?”帝若嘴角带笑,手撑着头,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
“属下……属下不该……不该……咳咳咳……为她们求情…”
“滚!”帝若没了耐心,袖子一拂,再次把花掀翻,撞倒在花坛中,帝若揉了揉眉心,对下面的人说,“传信,问春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几个亲卫,一个个都长了一个猪脑子!
“是。”
……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帝若扫了一眼低下乌压压的一片,笑:“没有本是吧?”
众臣:我的陛下啊,谁敢上奏哇!除了今天告假的丞相,每次上奏,只要不合您意,您轻则骂俩句打俩棍,重则取了性命啊!
“那朕有事要说。”
此话一出,群臣暗道不好!这暴君又要搞事情了!
“朕要立凤君。”
话音落下,几个瞬息后,群臣开始躁动起来,议论纷纷。
帝若也不恼也不烦,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群臣的“交头接耳”。虽然她们这些个大臣的决定没什么用,说出来也只不过是想看看她们想说些什么,如果说的自己不高兴了,那就杀几个人解解气,早上的气到现在都没消退!
半烛香后,下面的议论声渐渐变小直至没有,
帝若笑:“各位爱卿,可有什么高见?”
底下的群臣们一个哆嗦,纷纷互相交换眼神。
爱卿?!!高见?!!快采用第二种做法!暴君今天心情不好啊!
于是乎,尚书大人接收到各方信号后,深吸了口气,走到殿堂的中央,持玉牌低头弯腰道:“陛下,臣等觉得此举甚好。”
帝若挑眉,凤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哦?”
“陛下,如今世事相对太平,各国碍于您的威严不敢造次,您也可以安心的立凤君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陛下!不知您要立哪位公子为凤君?”
“七月国丞相之子——顾殇。”
“陛下……这……”尚书大人迟疑的开口,这七月之子听说已经是贵君了……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另外一个官员打断,
“陛下!当初七月国表面诚心求和,送来了那个质子为妃,可是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小动作,想必那个七月之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之人,是不是丞相之子都不确定,毕竟七月国丞相家的小公子谁都没见过,万一是七月那小国编造出来的呢!臣认为,陛下不仅不能立他为凤君,还要将那贱/人抓起来,严加拷问!问清七月小国的阴谋诡计!”
早已满头大汗的尚书大人,悄悄的扯了一下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破坏群臣“不管陛下说什么,都应和”的方法二的大臣。
谁知那大臣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尚书大人这是做甚!臣这也是实话实说!刚刚在下面讨论时,你们一个个的都说什么应和陛下!我现在如实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有何不对!不像你们!虚伪!”
她想过,自己才刚来,得在女帝面前刷足好感,不是都说君王都喜欢实话实说,耿直的人嘛!一想到等自己升职有了实权后,那东城街头卖梅花糕的小男人不得乖乖的从了自己,看那个有点什么背景的总捕头还护得护不住他!
尚书大人看着上面风平浪静的帝若尬笑了两下后,把头低的死死的,不在管这个作死之人,甚至默默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是今天新来的嘛,就是个闲官,没有任何权力,怪不得……算了,既然是新来的,不知我们群臣之间面对暴君的对策很正常,可以原谅,只不过残暴嗜血的暴君原不原谅就不一定喽!还有点小兴奋是怎么回事儿?
“呵!”帝若笑。
“陛下!臣所说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