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影几乎是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冲向门口。
“喂,怎么了?”秦瑟瑟好奇,到底什么事呀,连人质都不管了。却只看见李亦影连头没回地直接往外冲,“山下的车祸……雪焉受了重伤!”
“什……”那个“么”字还没出口,李亦影已经不见了人影。
虾米?瑟瑟无语,这事就这么完了!她想着,抓抓头,走到走廊上,想着是不是该喝杯香槟庆祝一下,她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脱难了。估计她算是史上最好运的人质了。
蓦地,她又想到,应该找到手机,给何鸣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想着,她沿着走廊往楼下走,半道上碰见一个waiter端着托盘,那人礼貌见她,立即礼貌地举高托盘。她正好也觉得口渴,便顺手拿起一杯香槟,连喝了好几口,这才发现渴得厉害。
快到楼梯口时,她却看见一个灰常熟悉的人影,跑了上来。
因为太过吃惊,她看见他人都近了,才道:“楼宇呈,你为什么会在这儿?Jack不是说,让你这两天也在家里休息,让新闻淡淡么?”
“你没事?”楼宇呈双手按住她的肩,问得着急,一双眼还在她身上来回地看。
“我能有什么事?”瑟瑟觉得有些吃惊,今天要来李家的事,她和何鸣怕楼宇呈担心,并没有说出来,“到是你怎么在这儿?”
楼宇呈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刚才有人给我发消息,说李亦影带你来了他的生日宴,还发了照片给我。你看!”
他说着,将手机拿给她,瑟瑟一看,居然是刚才她装晕时,李亦影掺着她到他房间的图片。
瑟瑟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忽略了什么人,可又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我现在没事了。哦……”她突然叫道,“刚才李亦影说,雪焉好像出车祸了,你快去看看她!”
“什么?”楼宇呈刚放松下来的神情,又带上了紧张。
瑟瑟看在眼里,推推他道:“你快去吧。要不就让李亦影抢了先机了。”
“秦瑟瑟,你胡说什么?”楼宇呈别过脸,似乎灰常地别扭。秦瑟瑟看他那样,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楼宇呈,有时候,有些人总是在你身边,为你做这儿,做那。你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真的当她做累了,觉得没有希望了要离开你时,你才会发现,原来这人对你已经是这么重要的人了。”
看见楼宇呈有些动容的脸色,她觉得一直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走得急,她竟觉得有些热。
秦瑟瑟以手成扇,扇着风,嘴里却没停:“总之呢,我要告诉你,我一辈子也是不会为你挡硫酸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好了,现在我们快去看看雪焉,啊,对了,我得先给你哥打个电话……”
“瑟瑟,小心!”秦瑟瑟听见楼宇呈惊呼,惊愕抬起头来,却看见楼宇呈身后不知道何时也站了个男人:“你……”
“小心”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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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只看见四周红红一片,低头一看,秦瑟瑟差点叫了出来。为什么她脚下的石块也这么红,都已经龟裂了,还冒着缕缕地烟雾。
“热……好热……”她搓着手臂,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火山似的地方烤出火来了……
忽然,她觉得从旁边吹来一阵凉风,好凉爽,她想着,然后快步朝那个方向跑了去。跑了好一阵,她望过去,面前居然是一只冰棍。
“天,冰棍”她听见自己叫着,捡起来就开始啃。
“啊!瑟瑟……瑟瑟,你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什么在打她的脸,蚊子么,她挥手想把它们赶走,却觉得那力道越发大了,耳边的声音也更清楚了些:“秦瑟瑟,秦瑟瑟……快醒醒!”
最后一下,力道甚大,瑟瑟一下子痛得醒转了过来,眼前还有些迷糊,她睁眼一看“啊……”地一下叫出了声。
视野所及之处,是楼宇呈的衣衫,而他们正躺在这屋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之上。
身体还在一阵一阵地传递着燥热的情绪,大脑仍旧不太清醒。可她却觉得心入赘冰窖:“我……我们……”
她声音颤抖得厉害,却幸运地听见楼宇呈说:“没……还没事……你叫着冰棍,然后啃我的手,把我痛醒了。”
秦瑟瑟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可下一秒,热浪再次袭上小腹,她抬头一看楼宇呈,发现他的面颊也红红的,恍恍忽忽中,那细长的眼眉像极了何鸣,几个眨眼间,她竟似看见何鸣正满脸通红地看着她微笑。下意识地,她想要靠过去……
“瑟瑟,你还好么?”
楼宇呈的声音响起,她便立时回了神,不是何鸣,不是何鸣。她闭着眼甩甩头,何鸣声音总是冷冷的,却又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丝暖人心扉的气息。
她用手撑着床半坐起来,往四周看了看。这屋里什么都没有,她郁闷,直接将头狠狠撞向墙壁。
“瑟瑟,你干嘛?”楼宇呈的声音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磁性,秦瑟瑟只觉得他吐出的每个字都挠得心里痒痒的。
“没事,没事。”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想下床,却一个趔趄摔倒了地上。上周摔的口了蹭到了床沿,一时间又有血沁了出来。虽然伤口被撕裂,痛如心扉,却让她的意识清楚了几分。
“李怜紫,一定是李怜紫!”她嘴里恨恨地说着,眼神都似要喷出火来,却又暗暗恼自己,居然着了她的道。
“瑟瑟!”楼宇呈又说话了,秦瑟瑟看见他也坐了起来,朝她过来,吓得她赶紧往后缩了缩,却也在一瞬间看见楼宇呈红得通透的脸,带了几分不满。
“秦瑟瑟,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说道,“刚出来讨生活时,什么药没被人家灌过,这点****,还不会让我乱性的。”
楼宇呈说得极平淡,却惹得秦瑟瑟霎时抬头看着他,他脸色确实很红,但神色却很清明。心里有丝淡淡的心疼,她想,难怪那时候何鸣说起他吃了很多苦时,会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如果是秦萧遇到这些事,她想她这个姐姐或许会找人拼命吧。
神思中,楼宇呈又像她靠近了几分,秦瑟瑟蓦地再退了几步。她苦哈哈地看着楼宇呈:“你还是别过来了,你抵抗力强,我知道。我现在不怕你对我做什么,就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什么。”
她说着,趁着还清明,直接刷刷刷爬到了阳台上。
“喂,你小心点呀。”楼宇呈觉得有些无语,怎么都这时候了,他看她还是那么有喜感,嗯……那么像开心。
阳台上,不时有风吹过,可却是初夏的热风。秦瑟瑟看了眼楼下,发现这阳台对着的是后花园,并没有人。而且有人,她估计也不敢叫人帮忙,看了眼她和楼宇呈都不整的衣衫,到时候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她思索着,却觉得又一袭热浪遍及全身,小腹热得慌,下/身也渐渐湿润。抬头看了眼床上正用关切眼神看着她楼宇呈,她觉得囧死了,囧死了。
她晃晃头,然而却更晕了。身上似乎爬满了小虫子,燥得她直想脱光了打几个滚。
“楼宇呈,我不行了。”她恍恍惚惚站起来,看了眼楼下,“你说,我从这跳下去,死不了吧!最多骨折吧。”
说着,楼宇呈见她竟真的要往楼下跳……
“你疯了,这么高……”楼宇呈也顾不得保持距离,冲过去抱住她的腰。
“嘭”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秦瑟瑟和楼宇呈一起回头。何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边,后边是……黑压压一群人。
秦瑟瑟呆了,楼宇呈也呆了,看着何鸣和一大群人,下意识地互相站开了些。
“哎呀,瑟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李怜紫说话前,没忘了小小惊呼一下,随后她又打笑地对何鸣道:“你看吧,我就说没看见瑟瑟嘛。她来了后,就没影儿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