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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忽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只身来到广播台应聘文艺编辑。那粉色的长袖T恤为她平添了一抹稚嫩,那清秀的脸颊,模样好看的五官恰到好处地摆放在一起。她的微笑腼腆而紧张,浑身透着一股青涩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后来的面试,我也插了一杠子,故意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新闻,我看到她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想了想之后还是给了我安抚性质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此前的很多年从来不曾产生过。我曾经那么讨厌校园里盯着我看的眼神——高中三年,我的个头跟雨后的笋子一样,拔得很高,走在校园里总觉得身边有无数只女生的眼睛聚焦在我的身上。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又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干嘛要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可偏偏当她的目光从我这里挪开的刹那,我就想立刻再一次引起她的注意。

当梁卓给了她一个刁难的稿件题目时,我真想把梁卓摁倒在地上海扁一顿。可是最终当我看到了她在二十分钟内编出的节目稿时,我惊呆了。这是怎样细腻的女孩啊,文静、清秀、蕙质兰心。于是,我打定主意将她的节目稿据为己有,梁卓也休想以各种理由拿走。

晚上回到宿舍,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当一个陌生人冷不丁地进入了你的视线,从此却再也无法走出去,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那么,我对筱叶,就是一见钟情了。

“爱得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决择,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跟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

当梁卓从A市出差回来告诉我筱叶这些年的生活时,我的心像碎裂的玻璃,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听到她曾经两次回来找我,我心碎;听到她看见我和孙璐相拥着逛超市并回到那个曾经属于我和她的家,我心碎;听到她后来的男朋友拥着她的肩膀与梁卓道别,我心碎……

我无法将她从脑海中抹去,内心里关于爱的记忆永远都是筱叶的身影和微笑充盈着。我没有办法忘记她,除了她,无论谁都走不进我的心。于是,我向公司申请到A市的分公司工作,我只想和我的她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进出同一座城市的餐馆,享受同一座城市的风和日丽。也许,我会不经意遇见她,我不求拥有,不求她能转身再一次和我在一起,我只想看着她,哪怕是很远的距离。

申请提交到总经理那里,总经理叫我过去谈话,鉴于我忘我的工作热情和非同一般的工作能力,以及这一年勤勤恳恳做出的成绩,他推荐任命我为A市分公司的副经理。得到总经理的认可和重用,我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平静了心情,表了继续为公司效劳的决心。

回到家里,我说服了爸妈,因为他们也想让儿子锻炼锻炼,在年轻时多磨砺,今后才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这就是现实中的“没有后悔为爱日夜去追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吧。

突然筱叶扭头看向我,我在行驶中稍稍转头,却看见她泪眼婆娑。

“傻丫头。”她一定也和我一样触景生情,我幸福地伸出右手刮刮她的鼻子。

“周悦,你真的就打算为我留在A市了么?”她哽咽着问。

“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我可不会轻易地松手。”

“可是你爸妈万一不愿意怎么办?”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来解决。你只要觉得在我身边开心就行了。”

“废话,我当然开心了!”她的小拳头落在我的上臂,“我就是怕你爸妈还有姐姐将来会怪我。”

“不会的,你的善解人意他们一定喜欢。况且过两年就要开通高铁了,想回家的话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周悦……”筱叶嘟着嘴,环着我的右胳膊,“你对我真好……”

A市南郊有条路,叫烧烤一条街,街道两边的烧烤店鳞次栉比。除了烤牛羊肉外,还有烤鱿鱼、铁板烧等等。我们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店面,坐在露天的桌子旁,就着冰镇的雪碧,吃着裹满了香喷喷孜然调料的美味。本来我想喝啤酒,可是筱叶坚决不让,还说现在我的胃就是她的,她不想让啤酒蜇疼脆弱的胃,所以我也就过不了瘾了。

我们要了二十串烤肉,十串烤鸡翅、十串烤鱿鱼、一份五花肉铁板烧,还有一份包括了若干香菇、豆腐干、花菜、茄子等等蔬菜的铁板烧。从小到大,我是很少吃辣椒的,B市是典型的南方口味,多糖而少辣。可是当我在新疆的那几天,天天接触孜然麻辣的肉香,我竟然放不下了。好在A市的口味也偏重于麻辣,以前吃起烤肉来还吸溜吸溜的我,此时已经能够快意地沉浸在麻辣的爽朗之中了。这应该算是一个突破。

吃完烤肉,看着头顶繁星点点的夜空,我感叹只是半小时的路程,这里和城区内的景象却如此不同。空气清新,天幕清晰,让人舍不得离去。我们开着车向更远的地方走了走,远离开纷扰的市井,喧嚣的人群,野外竟如此迷人。

“周悦,你有没有发现有了车,咱们的活动范围更大了?”筱叶若有所思地问我。

“是啊,也不用担心时间太晚没有公车,或者走得太偏打不上的。有了车,再晚都能很方便地及时送你回去。”

听我这么一说,筱叶皱着鼻子恶作剧般地鬼笑了。

我们坐在车里,听着陶喆悠扬的《melody》,周遭的静谧让我不禁伸出手,摸了摸筱叶光滑细腻的脸颊。轻触的瞬间,我像是被蛊惑了心智,下一秒竟倾身过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筱叶见状也用手勾住了我的脖颈,缓缓地伸出甜美的小舌头供我贪婪。小腹的火苗不停地上窜,这个吻越来越激越,越来越深。当我喘着粗气,突然离开筱叶的时候,我看到她红肿晶亮的嘴唇,像一颗剔透的糖果,惹得我好想再进一步。

我忍了忍,松开她,确定手闸是拉起的,便立即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那边,不由分说地将筱叶抱出来。接着打开后座的车门,将她横躺着送进去。她没有反抗,顺从地就势躺在了后座上。我急忙忙也上去,关了车门,将左腿跪在靠着椅背的地方,右腿撑着地板,双手支在她的脖颈两侧,失神地望着她。

下一秒,我想起安全期的事情,随即问她:“是安全期么?”从前我们在一起都是我算她的安全期,至今我都记得那次鬼鬼祟祟地在图书馆查女性生理期的经历。可是现在筱叶说她会自己算了。

“是。”筱叶低着声音沙哑着说,同时撩起了牛仔裙。

那就不用释放在外面了。突然,不合时宜的,我回想起有一次和孙璐下班去超市买晚饭,其间遇到了一个来B市出差的女孩子,后来,当那双大大的带着笑的眼睛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愣住了,原来她就是筱叶的好朋友宋飞。

回头想想,当时筱叶一定知道我都买了些什么,我后怕极了,因为我还记得结账前,我顺手从便捷货架上拿了一盒……安全套。

可是我们和好之后,她一直都没有问我关于安全套的事情。我心里百感交集,我自责地望着筱叶的眼睛,歉意地说:“筱叶,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是恨我和别人同居过的……”

还没等我说完,筱叶的手指便覆上了我的嘴唇,示意我停下,“周悦,别这么说,说来说去还不是我一走了之的错。况且我知道你一直都保留着那个最自我的自我,我知道你一直是我的,我也知道你只和我真正地接触过,我是说真正的接触,你明白的。”说着,她灵巧的手覆上我的下身。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只有和她,我们从来不用套。

此时,感激、冲动一股脑地涌进了我的脑海,我低下头不住地亲吻着她小小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她滑嫩的皮肤勾起我内心和身体里双重的小火苗,耳边她似有似无的哼声让我无法思考,只想进入她温热的身体,享受她带给我的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欢愉。

当我感受到一丝毫无束缚的凉爽,我发现筱叶已经将我解放了出来。

我的手滑下去,顺着她光滑的腿一路向上去找我想要通过触摸得到的答案。果然,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挺身,我进入了那片温柔的梦乡。

我忘我地沉浸在和她的爱情中,四周空明,只感受到她细腻的情感包围着我。我不停地索取,再索取,我的宝贝儿,你永远都是我的……

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筱叶乖巧地躲在我怀里,细细地喘息着。突然,手机铃声从她的包包里传来,我立刻起身从前座抓过包包,筱叶慌张地取出手机,接听着:“喂,小叔……嗯,知道,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好的,拜拜。”

收了线,我们赶紧拿过纸抽处理,然后红着脸往筱叶她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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