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越听到姜成的话思绪飘远,如今她在暗想做的事轻而易举,躲过暗中搜寻她的人也是易如反掌。可是要如何才能使这场戏更有意思呢?
如今能与长孙君岚抗争的恐怕只有他了吧。
容清越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至于容青和不用你看着,我自会找她算账。”
姜成半跪,道:“请小姐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容清越缓缓道:“去查太子的行踪,另外我还需要长孙君岚的行踪。”
姜成领命道:“属下这就去安排,小姐告辞。”
容清越嘱咐道:“一切小心行事。”
姜成感激的看着容清越,道:“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
皇宫内
墨竹依旧小心翼翼,长孙君泽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惶恐。
不得已,墨竹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民女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墨竹的声音令长孙君泽从深思中醒来,道:“本宫觉得姑娘像本宫一旧友,不知姑娘哪里人?”
墨竹道:“禀殿下,民女是京都人氏。”
心里默默感叹,还好小姐给她们安排了身份。
长孙君泽喃喃自语:“怎么会,不是南湘人吗?”
墨竹听着长孙君泽的自语有些黑线,这太子不会要碰瓷吧?
半晌,长孙君泽道:“你叫什么名字?”
墨竹道:“回殿下,民女叫祝墨儿。”
墨竹报了假名字,她人在外却被太子所救,她不得不怀疑太子是在诈她,她必须得小心应付。
长孙君泽见墨竹并无异样,反倒眉头紧蹙。
她不是她,她说她叫安安,平安的安。可她身上有他当年赠送的珠子,看起来也不像在说谎。
那么事实是什么呢?
最终长孙君泽没再问什么,离开之后墨竹深深呼了一口气。
这个太子也太难搞了,如今她在宫里,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墨菊她们又在哪?
不行,必须得找机会离开皇宫。
忽有女子兴奋的喊着“太子哥哥”并且进了东宫,看到墨竹脸上的笑容转瞬变的狰狞,质问道:
“你是谁,我太子哥哥呢?”
墨竹一看此女就知道不是她如今能惹的人,忍耐道:“太子殿下刚走,姑娘若追还来的及。”
女子看清墨竹的面容后五官狰狞,这样的脸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太子哥哥是她的,她不允许有漂亮的狐狸精勾引他。
正当女子要找墨竹的麻烦时,绿沁过来恭敬道:“奴婢参见常乐郡主,郡主吉祥。”
常乐郡主看见绿沁翻了翻白眼道:“我道是谁呢?吓本郡主一跳。”
绿沁不卑不亢道:“郡主说笑了,奴婢哪敢吓郡主,是太子殿下去长清王府未见到郡主,殿下便差奴婢来宫里瞧瞧。”
一听到太子殿下去了长清王府,想要找茬的常乐郡主一时也忘记了,兴奋地说道:
“真的吗?太子哥哥找我?我现在就去找他。”
把常乐郡主打发走后绿沁松了一口气。
墨竹见状上前询问道:“绿沁姐姐,这个常乐郡主你看起来挺怕她呀!”
绿沁微笑道:“不是怕她,是怜悯她,常乐郡主的父亲在她幼年战死沙场,整个长清王府就剩她们娘俩,这些年没少遭人白眼。”
“皇上私下让众人礼让她们,所以大家也就心知肚明的让着她,也就养成了今日这般跋扈的样子。太子殿下早前也吩咐过要善待他们。”
“只是这常乐郡主一心向着殿下,殿下无奈便吩咐我只要常乐郡主来寻他,就用借口打发她,一切后果太子担着便是。”
墨竹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
绿沁道:“姑娘若是无趣,奴婢可以带姑娘去园子里转转,宫里不比宫外。有人领着才好行走。”
墨竹本来就无聊,一听这话就心动了,上前挽着绿沁的胳膊道:
“那就多谢绿沁姐姐了。”
绿沁主动拿开墨竹的手臂道:“姑娘还是别唤我姐姐了,宫里不比宫外,请姑娘谨言慎行。”
墨竹突然明白了绿沁的意思,在这宫里想要活命就得遵守宫规,处处都得小心翼翼,这里终究不比王府。
墨竹叹了口气,狡猾道:“我知道了,以后私下叫便是。”
绿沁听了哑口无言,却又无奈一笑,只好领着墨竹去园子里。
三皇子府因三日后大婚典礼有外使来访,皇上特别看重这次的大婚仪式,所以三皇子府近日格外忙碌,府内一片喜气洋洋不说还延伸到了宫里。
墨竹看见宫里的张灯结彩好奇的问着绿沁:“我看宫里这般喜庆是有何喜事吗?”
绿沁道:“回姑娘,三日后是三皇子与定远侯嫡女的大婚宴,本不用如此铺张的,这不是西临大胜东夏,东夏此次来和谈,还有各国使者来参加婚宴,想必也是来看这次和谈的。”
嫡女?
我就知道小姐还活着…
墨竹才暗喜没多久,绿沁接下来的话就给了她重磅一击。
“听说大将军容清越如今生死不知,为了安外皇上特意提升二小姐为嫡次女嫁给三皇子。”
墨竹瞳孔睁大,三皇子娶别人不说,娶的还是二小姐……
绿沁边走边道:“这容二小姐也是好命,早年间只是外室之子,将军仁慈且又战功赫赫,才提请她为侯府二小姐。如今又成为嫡次女即将嫁入皇室,当真是好命。”
绿沁见后面无动静回头发现墨竹不见了,一下子慌了……
翌日,容清越乔装打扮成普通男子样貌出现在宫门口。这几日暗处搜查她的人越来越多,连墨兰她们都不敢联系,生怕叫人盯上威胁她们的安全,所以她只能独自行事。
长孙君泽的马车出现在宫门口时,容清越一个响指引来一阵怪风,令众人迷了眼。等众人睁开眼时,容清越已经出现在长孙君泽的马车里。
长孙君泽打量着眼前平平无奇的容清越,嘴角一勾随即冰冷道:
“阁下最好说出让本宫感兴趣的理由,否则别怪本宫冷酷无情。”
容清越丹唇微勾,缓缓撕下人皮面具。
长孙君泽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