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栾哥,我回来了,你快看我都买了什么回来,栾哥,你......”
手提着各种各样食材的胡方平隔着半条街就开始呼喊,只不过当他站到餐馆门口的时候却是直接愣住。
因为那条他花三颗银珠买的鱼不见了。
“方平,你的鱼被一只白猫叼走,很遗憾我没能拦下它。”
栾修一脸自责的说道。
胡方平没有说话,抬手指了指栾修嘴角残存的一丝嫩白鱼肉。
栾修不慌不忙抹了把嘴巴,随后一本正紧的说道。
“其实是鱼已经凉了,我担心你吃了胃会出毛病,所以便选择替你抗下这份伤痛。”
胡方平依旧没有说话,但心中隐隐有些生气了,他直接伸出自己的肉手板着脸说道。
“那你把我的三颗银珠还给我。”
“什么?”栾修当即起身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我兄弟一场,吃你一条鱼你竟然还好意思收我钱!”
胡方平:???
......
最终胡方平生着气回了家,栾修也没有挽留因为他打算去父亲的房间看看。
来到庭院顺着白石小路驻足在一间屋子的门外。
栾家一共有三间屋子,栾修一间,赵伯一间,父亲一间,而他面前的这间正是父亲的屋子,原主已经近十年没有进去过了。
大概,是受到原主记忆影响,栾修莫名有些伤感。
“呼。”
长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随后伸出有些僵硬的胳膊推开木门。
“嘎吱。”
木桌,木床,再无其他,父亲的房间内可以用一览无余来形容。
尽管许久没有人住但依旧被赵伯收拾的一尘不染,床脚的阴暗处还有未干的水渍,想来是赵伯今天早上也像往常一样将地面擦了一遍。
栾修迈步进屋,两条腿就像是生锈了一般,走起路来十分生涩。
他原本是想来找寻一下父亲所留下的遗物,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原主从未发现过的隐秘,就算没有发现秘密也可以用找到的东西去让云朵给自己解开哪条黑线。
他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因为他并不是原主,原主的父亲也不是他的父亲,他和原主的父亲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见过一次面,两人完全是陌生人。
你会因为拿已故陌生人的东西去换自己的性命而愧疚吗?
栾修觉得自己不会。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坐在床上环视四周,会心痛如刀隔,会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并没有什么看头的屋子中坐了多久,或许很久,或与只是一瞬间。
这不重要。
因为他最终还是起身开始搜寻。
不过他不再打算把找到的东西给云朵,他要自己保存,哪怕只找到一颗铜珠,他也会好好保存。
这一刻他意识到受原主记忆的影响,他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地球栾修。
......
“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
半晌后,栾修略带遗憾将被他搬起的木床放下,房间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什么可翻找的地方,角落,床下任何地方都没有被放过,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咚。”
木床落在地面上响声有些怪异,栾修敏锐察觉到床腿所敲击的那块砖听上去像是空心的。
于是他当即推开木床,趴在地上轻轻敲击两下那块砖。
“咚,咚。”
“这就是空心的。”
栾修心神一震,随后便伸出手扣动砖块。
“咔哧。”
砖块契合的无比紧密,他废了半天劲才移动开来。
“这是什么?”
栾修眉头微蹙从砖块下面的暗格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
令牌似铁非铁,入手厚重,周边环绕着一圈玄奥花纹,通体散发幽蓝色光芒。
正面雕刻着一片灰暗乌云,一道金色的闪电带着撕裂世间一切事物的气势破云而出。
而背面刻着龙飞凤舞的七个大字。
万般雷霆加吾身!
这不知是何缘由,栾修一看七个字便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系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封妖令。”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封妖令?这是作什么用的?”栾修眉头微微皱起,从字面上的意思分析来看,应该是用来封印妖怪的。
不过这么小的令牌怎么用来封印妖怪呢?
系统:“你猜。”
栾修:......
“系统你能正经一点吗?”
“封妖令的用途等你成为修士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意义,当然主要是我懒得解释,
不过你可以好好保存它,它会在你日后的修行中起到作用。”
听完系统的话以后栾修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疑惑点+1
栾修眉头紧皱起来。
仔细回想一下,从五天前原主在赌坊被坑欠下巨额债务,四天前父亲身死,再到今天对自己性命要挟,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某种设计之中。
父亲所留下来的某样遗物?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一名修士如此看重,并且对一位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如此大费周章。
难道原主的父亲也是一名修士?
他这才意识到,原主对自己的父亲并不了解,但这不能怪原主,也不知道父亲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总是不在家,导致父子二人聚少离多,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栾哥,栾哥你在哪呢?”
这时,急切的呼唤声突然从前厅传来。
栾修忙把封妖令收入袖中,重新盖上砖块,将木床挪回原位,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房间。
毕竟这块令牌很有可能就是苗云朵想要的东西,还是不要被外人看到为妙。
还未等走到前厅,一道人影便猛然掀开门帘冲出来。
“胡方平?你怎么又来了?”
体型笨重的胡方平喘着粗气直接抓住了栾修的手腕边往外跑边说道。
“栾哥,我刚刚收到消息,赵志成那家伙要来教训你,你快出去躲躲吧。”
栾修的心中顿时升起疑惑,赵志成也是泰安四公子中的一员,家中是开赌坊的,两人虽说是名副其实的表面兄弟,但平日里向来也没有仇怨啊。
而且五天前就是赵志成拉着他去自家赌场赌钱,才致使他欠下十颗金珠的巨债,他还没说去找对方麻烦,怎么对方还找上门来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来教训我?”
栾修眉头紧皱,在来到前厅时甩开了胡方平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