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壶纯仙力被吸干,洗髓丹渐渐出现了实质。
第三壶仙力殆尽,洗髓丹有了实体。
第四、五壶,洗髓丹终于完成,周身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幸好他提前萃取了六壶纯仙力。
因为阵法是在他体内构建的,所以,洗髓丹也是成型于他体内。
骆凡微不得不把洗髓丹从口中排出来,因其光芒附体,所以上面并未沾上污秽。
其实他可以通过调整阵法的构建位置,让阵心露出体外的,那样洗髓丹就会直接在体外生成。
骆凡微用一个锦盒装好了洗髓丹,自语道:“希望她不会介意吧。”
只要他不告知这颗丹药的炼成过程,巫履霜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自然也就不用担心她是否会介意。
他炼完这颗洗髓丹时,外面才过了四天,他只好一边汲取聚仙阵的仙力,一边等待巫履霜把他放出来。
五天已到,骆凡微看到上空的阵法一亮,他和巨鲸便被一股力量排出了指环空间。
刚出来时,有些不适应阳光的亮度,不过在仙力的调整下,他很快看清了站在远处的巫履霜。
巫履霜没有让别人帮忙,自己扔出了指环把他们放了出来。
骆凡微看到她便自然而然地生出了笑意,走到她面前,将装有洗髓丹的盒子交到她手上。
巫履霜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道:“你好像消瘦了一些。”
两人回去立马便使用洗髓丹。
骆凡微提前给她服用了一颗萃元丹,防止洗髓丹对她造成伤害,虽说他无限容性的仙力是不可能对别人造成伤害的。
“据说洗髓丹会给使用者造成极大痛苦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骆凡微嘱咐道。
“行了,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都反复说几遍了,这不像你。”
巫履霜打开锦盒,将洗髓丹吞下。
几秒后,药力开始发挥作用。
巫履霜闭上了眼睛,紧皱眉,额头出现细汗。
洗髓丹是对人体进行脱胎换骨的全面淬炼,因此其痛苦好比剔骨抽筋,犹如凤凰的涅槃重生。
但是巫履霜的涅槃并不美丽,随着淬炼的进行,许多血液从她的皮肤渗出,体表逐渐出现许多黑色的恶臭杂质。这是洗髓的正常现象。
骆凡微忍不住捂住口鼻,但看到巫履霜的痛叫和挣扎,他便不顾恶臭,握住了她的手,并细心地用仙力为她祛除杂质。
这样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整个屋子里传遍了巫履霜的痛呼。她从最开始的紧抓住骆凡微的手,到后来的死咬他的肩膀,发挥了一个普通女子不可能展现的力大无穷的能力。
骆凡微本是修炼者,铜皮铁骨无所畏惧,但怕自己结实的皮肉会让巫履霜的牙齿受伤,便用仙力减少了皮肉的防御,使之变得柔软可口。
三个小时过去了,洗髓丹才终于停止了对巫履霜肉身施加痛苦,现在正在不断改善她的经脉窍穴,精神和潜能。
这个过程并不痛苦,相反有一种奇特的舒适感,弄得巫履霜忍不住发出一两声叫喊。但可能是意识还算清醒,她想到骆凡微还在旁边,便强行止住了声音,虽然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她偶尔会忍不住叫出一两声,弄得她自己和骆凡微都满脸通红。
清醒的巫履霜仍然闭着眼,因为她感觉自己现在难得地趴在骆凡微身上,牙齿正咬着他的肩膀。她怕一睁眼,骆凡微便会立刻把她推开。
除此之外,她感受到自己全身清爽,虽然在淬炼筋骨皮肉时,她闻到了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臭味,那时候不能自已,也顾不得羞涩。现在本想立刻去洗澡清除污垢,谁知如今口鼻中尽是芬芳之气。他不知道骆凡微帮她清除污垢的事情,只觉得,或者说愿意相信之前只是幻觉。
“师尊!”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是韩山岁的声音。
“师尊在吗?龚道霞她......”
“啊......”
韩山岁还没说完,巫履霜忍不住发出的叫声便将他打断。
这一下,三人陷入了沉默。
韩山岁没听出这是师母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太过于妩媚,根本不像是师母发出的声音。
韩山岁还以为屋子里有别的女人,又加之有这种娇叫,便以为骆凡微正在做那种事情,怕打扰到师尊,便话也没说完地跑掉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巫履霜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洗髓完毕了吗?”
骆凡微拍了拍她的背。
巫履霜没回答,这种机会实在难得,便只好继续演戏般笑了几声,假装这一切是因洗髓丹导致的。
骆凡微只好继续让她靠在肩膀,但同时内心却纠结无比。
他跟巫履霜每日同睡一张床,却从未有过别的心思,因为每次他都背对着她,尽量防止与她接触。可如今美人在怀,又发出挑逗般的娇笑,他的心思有些异动。
但是只要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起月招成,然后一切都会归于平静,他便能坦然面对着巫履霜了。
洗髓丹终于将最后一点药效发挥完毕,巫履霜睁开了眼,故意在离他脸寸许的地方停了许久,一双美目怀着期待看向对方的眼睛。
视线的交汇让两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但骆凡微最终还是用理智战胜了欲念,道:“你现在应该到了二武吧?”
巫履霜看着自己被仙力清理过的肌肤和衣裙,道:“也许吧。”
骆凡微握住她的手,将一丝仙力传入其中。
潜能锁已经觉醒了,静静地悬浮在巫履霜的腹中。
接下来他就要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履霜,我打算将你直接一步送到四武,如何?”
巫履霜诧异道:“还能这样吗?需要怎么做?”
骆凡微取出一颗光粒,这是他杀四个大汉时从他们体内夺来的仙壶。
“我要将这仙壶植入你的体内,让你先踏入伪三武。”
骆凡微将这其中的原理讲给巫履霜听了,在讲述的过程中,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那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