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若是用过一次便要还回,朕便是真真成了小人了,既然是交易,当然是等价交换比较公平。”
夙违的目光有些闪烁,若是他记得不错,那个女子身重寒毒,那次不过是暂时压抑了毒性,若是任由寒毒侵体,她,活不过十年。
“如此宝物,臣下不敢独占,待救了府中之人后,臣自会奉还。”
容乐却也是拗他不过,便也只好应允,她哪里知道,这男人心上,倒还是记挂着当初那个身中寒毒的自己,若是知道,恐怕此刻便不是想要早些驱逐他出宫去了。
封夙违作摄政王,她不过也是考虑了这男子与群臣中并无瓜葛,可以让她安心的对付那群害群之马,整顿朝纲。
如今竟也有些错觉,似乎她并不该让他成为那一人。
“这便是惑炼玉,若是想要它治病救人,便是要用起重不同血液浇灌三日,三日后即可奏效,虽说是灵物,却也带着些邪气,你可小心你的命!别忘了,在朕不需要你之前,给我好好活着!”
容乐将怀中那块惑炼玉抛到夙违面前,他灵巧的接住,随后单膝跪地:“臣谨记圣训!”
“你下去吧,朕乏了。”
她的身子自从寒毒侵袭的时间愈渐逼近,便是越发的匮乏,总也觉得醒不来。
接过惑炼玉,本想就此告退,可才一起身,却发现君上面色苍白,唇角微微有些颤抖,他心里一动,莫不是他的旧疾又燃起了。原本在朝堂之上方觉得他好了许多,并不似坊间传言。
正想靠近替她把一把脉。
容乐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放在枕下的匕首掏出,死死的抵在男人的脖间,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割破他的血管。
面具下的男人不悦的皱眉,不过是看“他”身体微恙,方才想着替“他”瞧上一瞧,谁曾晓得,“他”竟然同她一样,不巧的是上次用这样方式逼迫的是他自己,而那个女子则是被逼迫的人,如今一切相反,他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你靠近朕,想做什么?”
凤眼微眯,仔细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见他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妥的行为,容乐的心慢慢沉淀了下来。
手中的匕首快速的藏入枕下刀鞘中,动作一气呵成。
“君上莫不是太过小心了。”
被容乐这样逼迫,他的声音依旧沉稳,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他竟不知这小皇帝行事竟然如此凌厉。
容乐方才觉晓自己的行为的确太过夸张了些,身上觉得不适便也更多加了几分小心,加上他刻意靠近,容乐自然不知者男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若不是你突然靠近,朕怎会有此反应,不过是习惯罢了。”
嘘叹了一口气,容乐微微察觉额上沁出不少冷汗。
“臣见君上气色不好,所以才斗胆想替君上把脉。”
夙违并不隐瞒,方才见“他”神色有恙,不知为何,心上竟然隐隐泛着一丝担忧,只是不想才近过身来,却被她用匕首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