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难受。”徐暖皱紧了眉头,只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就是挣不开眼睛来,“好难受。”眼泪流了下来,不停地在安子煜得怀里挣扎。
“别这样,徐暖。你安静一会儿。”安子煜手忙脚乱地拨打了林海英的电话,“海英,马上给我过来。快点。”林海英还在睡梦里呢,一大早就听到安子煜大呼小叫的,簌的跳了起来,“要死了,大清早的。”林海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美梦全被他给搅和了。
“只是严重性感冒。”林海英到底是鼎鼎有名的医师,面对这种情况没有像安子煜那样慌张,看了看体温表,“先送医院吧,我没带多少医疗设备过来。”
“哦。”安子煜点点头,连忙利索地抱起了徐暖,往外走。林海英跟在身后看着安子煜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下,他何时这么紧张过一个女人了?不是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么?
“林主任,她还怀着两个月大的孩子呢。”一格护士看着B超上的显示,尴尬地说了一句。
“什么?”林海英惊讶的又看了一眼B超,恨的是一个差不多成形的孩子,“这个找死的安子煜。”心里咒骂一声,连忙重新开了一个处方,当然是不能对宝宝有副作用的。
“怎么样了?”当林海英走出抢救室的时候,安子煜一下子迎了上去,没有想到会是林海英的一记臭骂。
“亏你还这么紧张,我算是原谅你了。她怀孕有两个月了你还一点都不知道?你还真把女人当你暖床的工具了?我本以为你不过是说说而已的,现在事实证明你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林海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安子煜就听进去了两个字——怀孕,而且是两个月大的孩子。他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攀上了这么不巧的事情,纪斯羽的孩子。她竟然怀了纪斯羽的孩子。看来徐暖并没有告诉纪斯羽啊,事实上是徐暖没有机会告诉纪斯羽。
“海英,她……”安子煜想解释,但转念一想自己养纪斯羽的女人多没面子啊,又把话吞了回去,“她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这还算句人话,我听说你义父很费劲地找富家千金给你当老婆,现在似乎已经有人选了啊?”林海英转脸一变刚才还怒火十足现在又变成了一副坏笑的样子,安子煜实在很怀疑这个林海英到底怎么考出医学院的。
“你先别告诉他,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安子煜一提到他的义父就阴了脸,他义父在他三岁的那一年就把他带进了恶魔般的地狱训练所,他要把他训练成最强大的黑社会老大。他现在这一身体魄还不是被他当年这般残忍的训练出来的,可是心里造成的阴影是在很难去除。
“好吧好吧,你们安家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想插手。不过我可先警告你一声,你女人现在还很虚弱着呢。”林海英扭头又转进了抢救室内,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徐暖,林海英皱紧眉头,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可以让安子煜如此的费心呢?她林海英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这么心疼自己呀。
徐暖终于稳定了下来,被推出了抢救室,送进了高级病房区,安子煜也在这一刻而松了一口气,坐在徐暖的病床边上,打开了电脑,为了这个徐暖他荒废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不知道公司里的助理有没有帮他处理好事务,被他义父抓包他可就完了,以后就别想再逍遥自在了。
徐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一个穿着黑衣正在关注电脑的男子,那不是安子煜么。
“醒了?”安子煜瞥了一眼徐暖,又合上了电脑,准备倒一杯水给她。
“这是哪里啊?”徐暖明明记得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的。
“你还真会折腾人,我还以为七天我得了一个有趣的尤物,徐暖,你不让我碰,可以啊,你也别浪费我的钱在医院里啊。”安子煜的话还是如此的尖酸刻薄,“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你怀孕了,两周,打算现在就奔回去告诉你亲爱的纪斯羽吗?”
“我不会告诉他的。”没有想到徐暖会如此冷静的回绝他的话,看来这小妮子是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
“哦?我还以为你会母凭子贵,去纪斯羽那儿邀宠呢。”安子煜冷笑着说。
“他好吗?”徐暖摸着肚子问。
“很好。”安子煜看了看徐暖的腹部,说,“才两周大,母体不会影响到宝宝的,你放心。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了吗?要是被他知道的话你死定了。”
“他心里只有苏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徐暖知道安子煜就是在挖苦自己,徐暖也不打算继续争执下去,顺势看向了窗外,已经是春天了啊,“也请你不要告诉他。”
徐暖看到苏妍和纪斯羽那亲亲我我的样子,早就已经心碎了,况且她也并不那么爱纪斯羽,他们也不过是一张契约凑合成的夫妻,算不上什么感情深厚,虽然她很想全身而退,但是孩子她是绝不会打掉的,这个孩子是她的,不是纪斯羽的。纪斯羽也没有资格知道。
“还真有意思。”安子煜看着徐暖,没再说话了,他本来就不想告诉纪斯羽,他得了一个苏妍就好了,至于孩子嘛,纪斯羽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了吧,有他安子煜在,一定让纪斯羽弄个鸡犬不宁。坏水儿又一次涌进了安子煜的脑海之中。
听到道士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岔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大堂经理给下得毒?”道士听完我的话给了我一下。
“我说的术士不是单指他,而是一个统称。”道士说完又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好好听,别打岔!”
不过能下那么厉害的毒素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加上对未知毒素来源的不确定,侦查工作也是特别困难。
在把未知毒素送到中科院的时候,道士和他师傅刚好来拜访一位当地的老前辈,老前辈没有让后辈走上修道这条路。
而是让他去当了一名人民警察,在去年立了一个二等功,升了局长。出事的时候那位局长正忙着给道士的师傅倒酒呢,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政委怎么了,我在家呢,什么!死了三百多个人!”局长有些失声的叫了出来,本来电话里的内容是机密。
但是这个案子可是前所未有,局长也是被吓到了,才张口说了出来。在一旁的道士的师傅,也就是我师公听见之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局长一听有了大案件也不顾陪席了,对着道士和我师公道了一个歉就要离开,正准备走的时候我师公冲着警察的父亲,也就是那位老前辈耳语了几句。
“尚鸿啊,你回来,把你孙师傅给带着去吧,这件案子肯定不简单,有他帮你那我也就放心了。”
这位局长一听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嘴上却说:“父亲,这不太好吧,孙师傅是过来做客的,怎么好意思让他帮我去破案呢。”
我师公听完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老哥你就准备好给我们办庆功宴吧。”说完就领着道士随局长去了。
在去小村庄的路上的时候副驾驶的一位警察有些难为情看了一眼第三排的道士和我师公,局长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说这是自己人。
然后那位警察就把详细情况说了出来,没等局长发话,我师公就已经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去水源吧。”
副驾驶那位听完没有说话,反而看着局长,局长看这个警察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什么看?没听见直接去水源吗?”
到了水源地的时候整片湖泊都被围了警示带,几个全身包裹着像个粽子一样的人正在那里捞鱼虾做生物检测。
我师公看着这些人就像小丑一样,侧着身子对局长说道:“能不能把他们全给支走?”旁边的局长听完苦笑了两声。
“孙师傅你可太抬举我了,人家都是省里来的,不归我管啊。”局长说完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我师公。
我师公听完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向湖边走过去,刚要靠近湖边的时候就有几个警察跑了过来。
正准备开骂呢,就看见了我师公旁边也站着一个和他们穿同样衣服的人,带头的那个人目光最后定格在局长的肩章上。
看清楚了之后立马换了一个脸色客气的说道:“这位领导,这片湖里面都是毒,你们要是想靠近的话得过去领防化…哎…哎老先生不能过去啊!”
我师公在这位警察说了一半的时候就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到了湖水旁边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
把黄符渗进水里的那一刹那,黄符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张紫符,我师公看到结果之后就把符纸抽了一回来。
轻轻的一甩手,整张符纸就燃烧起来,化作一片片黑灰飘进了湖水里面,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察可看得清清楚楚。
那张符纸可是已经有一半已经被水浸湿了,那个不听话的老头像变戏法一样就把沾了水的符纸烧的只剩下灰。
当下也明白过来这是遇见高人了,也不继续阻止我师公的行动,反而掏出腰间的对讲机说道:“报告报告,西南边有情况!”
接着一个过了半百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到我师公的时候愣了愣,随后那个刚才呵斥我师公他们的警察在这个男人旁边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人有些半信半疑的望了一眼我师公,想了半晌还是走了过来,对着我师公伸出了右手说道:“老先生,我是河南省公安厅胡建党,不知道您刚才是在干什么?”
我师公也不是个冷人,和这位胡厅长握了握手之后才缓缓说道:“也没干什么,我刚才想知道湖里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惊扰了胡厅长。”
胡厅长听我师公这么客气,在众人的注视下双手紧紧的抱住我师公的手,晃动了两下激动的说道:“谢谢老先生对案情的关心,不过现在太危险了,您还是先撤离吧。”
接着胡厅长就叫了几个手下把我师公他们给送了出去,那位胡厅长也回到了临时指挥中心的帐篷里。
刚进帐篷的一刹那这位胡厅长原本笑呵呵的脸色立马阴云密布,瞅了一眼刚才上报消息的那位警察说道:“别每天神神鬼鬼的。”
那位警察也不敢说话,低着头暗道:“什么神神鬼鬼的,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个老头有真本事。”
局长把我师公他们领到了县派出所的帐篷里,支走了其它无关紧要的人员,还特意的把一个心腹安排在外面警戒。
我师公这个时候才说道:“湖水里面的毒是五阴毒,绝对是人为下的,但是五阴法早就失传了百年,怎么会突然出现了。”
局长虽然有一个道法强大的父亲,但是平时从来不和自己说这些,一时间他也听的一知半解的。
我师公望着局长窘迫的样子也作了详细的解释,毕竟是老朋友的儿子,要是换做别人我师公早就扭过头去了。
在明朝的时候曾经流传了一本记录了各种邪术的书,名为南洋秘术,当时各门各派都在疯狂抢夺这本书。
在一次抢夺过程中这本南洋秘术被撕下一页,那一页就记载了五阴法。
练此法之人需要将五毒,也就是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这五种毒物将它们各放一千只到一个密封的大容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