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
乔智霖青筋暴起,大叫了一声,浑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出了淡红色的雾气。他一下子从作物中跳出,伸手去抓那小孩,拼了命想要再一次抢在怪物之前将小孩抱走。
但这一次发力实在太猛,竟一下蹿到了怪物身前,跟跳在半空的怪物撞个正着。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大烧鸭!那怪物眯起双眼,同时张开血盆大嘴,像是在笑,看得人瘆得慌。它一口就狠狠的咬住了乔智霖的左半边身体,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脏辫小孩停止了哭喊。他看着被怪物叼在嘴上的乔智霖,双眼失神的傻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乔智霖条件反射的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他闭着眼睛,用右手使劲去推那怪物的腮帮子。那怪物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口臭味,扑了乔智霖一脸,差点没把他臭晕。
虽然情况危急,但不知为何,乔智霖一滴血都没流。
乔智霖张开眼睛,虽然自己身体的三分之一都被怪物死死地咬在嘴里,但似乎,似乎除了一些挤压感,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实在是过于怪异,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半信半疑的猛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火辣辣的疼痛跟轻微的耳鸣还是让他清醒了一点。
那怪物见乔智霖还能动,叼着他又一跃而起跳到耕地前的空地上,疯狂而又残忍的左右乱甩,一会儿重重的往地上砸去,一会儿又用脚踩着撕扯,它挥砸的力度甚至将这黄土地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坑。
乔智霖的左半边身体被怪物撕扯了半天,却一点儿都没断裂。他的头无数次像扫地一般重重的在地面上划过,却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除了被晃得眼花缭乱之外,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陷入了沉思...从在丛林里生火的时候开始,无论是那无意中转成粉末的树枝,还是粗壮的,缠着他往深处拖动的怪异藤蔓;或是那颗长满尖刺却没能伤到他的大树,以及刚刚轻易挣脱的、绑的严严实实的麻绳与坚固的木笼子。
他终于意识到,不是那些东西脆弱,也不是那些赤脚土著傻,而是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他不知道的变化,变的强韧无比。他看着自己那被怪物咬的死死的、已经没有一点儿缝隙的左半边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除了头骨跟牙齿,已经不存在任何骨骼。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面无表情的卷起腹部,试探性的用右脚踹了一下怪物。那强壮彪悍的怪物折腾的正开心,竟被乔智霖这随意的一踹踹飞出去三四米远,痛的发出了一声低鸣。
但那怪物还是强硬的没有松口,还是死死的咬着乔智霖不放。它愤怒的站了起来,再次将乔智霖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发着淡蓝色微光的长矛,“突”的一声精准的刺穿了怪物的身躯。这怪物刚被乔智霖踹了一脚,现在又被长矛刺伤了内脏,歪头哀鸣了一下,就侧倒了下去,但它嘴里依然死死地咬着乔智霖那左半边身体。
二十来个戴着石盔的土著骑着那些镰爪龙奔驰而来,其中一个正是那持着发光长矛的凶盔土著。
不知什么时候,部落出口的人兽大战已经停息。
他们到了现场后,有三四个从镰爪龙上下来,抱起了缓缓从作物中爬出来的脏辫小孩,一边抱一边做安抚状。小孩看着与怪物一同躺在地上的乔智霖,闪着泪花大声说着什么,手上的铃鼓还牢牢的抓在手里。
那怪物咬着乔智霖,不停的喘着粗气,乔智霖也不敢乱动。这怪物的身体健壮且厚实,一般的武器不太可能伤得到它,这把发光的长矛似乎有着什么力量,竟一击就刺穿了怪物的躯干。
凶盔土著骑着镰爪龙走到怪物身旁,俯身从怪物身上抽出长矛,熟练的对着怪物的胸腔又连续刺了许多下,这怪物才松开了嘴里的乔智霖。
它凄惨的哀嚎了几声,终于停了下来,躺着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