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多脸上没有哀伤,只是淡淡地说道:“这都是你儿子每天连掐带咬的,旧伤没好又接着添新伤,他撕碎的衣服,我也不好意思留着,都偷偷地扔掉了。
我以为,他是因为我当初不喜欢他,而对我产生了恨意,虽然,我当时很伤心很难过,但我都选择原谅了他,想着慢慢地就能感化他。可当我看到他和王琳,如亲密恋人地走在一起对我视如旁人时,我才明白,他俩才是真爱。他回来后,对我没有一句愧疚和一丝歉意,居然又兽性大发,对我疯狂的折磨后,我才真正的死心。
我知道,我永远都打动不了他,当我说要成全他们,没想到,我的宽容与大度,不但没有让他有最起码的感激,换来的却是对我疯狂的打骂。”
孙子艳被儿子的行为,弄的彻底无话可说,她也觉得,确实是自己家的孩子理亏,她回头骂道:“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媳妇,快起来给她赔礼道歉。”
余多多听着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的笑话,伊玉峰有家人居然还懂得惭愧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道歉?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我的心已经被他、被你们家彻底的伤碎了。他挨打了,你很心疼,我理解。可是,如果我爸妈看到,我现在浑身受到这样的伤害,你觉得他们的心会如何呢?我想成全他时,他却说没折磨够我,还要折磨我一辈子。
那么,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告诉他,你以后不要再骂我爸妈,我以后也不会再任由你像以前那样的打骂、胡来。想开了,就来和我离婚。不想离,也没有关系,我也可以陪你打一生、骂一生、成全你一生。”说完后,余多多就平静的走了出去,脸上没有半点悲伤难过之情。
孙子艳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这样的兽性,她指着伊玉峰骂道:“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听得我这老脸都跟着臊得慌。你没有脑子吗?做什么事不用考虑吗?我没法再管你了,你以后自已好自为知吧。”
孙子艳出去后,伊玉峰也没有心情再躺着了,他苦恼的想着余多多临出门的话,‘可以陪他打一生’。
他不舍得离婚,不舍得离开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婚姻,他俩难道真的要打一生过日子吗?他烦燥的去拿了瓶啤酒喝了起来。
余多多出门后就低着头,走到离自己家远一点的药店,买了几个口罩。她明天还要上班,总不能这么鼻青脸肿的去单位,给人去凭添笑柄。
戴上口罩后,她就漫无目地的走了起来,在不知道不觉中,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家,站在自家的大门口,她才觉得,自己的心中原来是这么的渴望,能有一个安稳的家,一个温馨的家。
她痴痴的站在大门口一会后,不觉得悲从中来,天大地大,却没有一处能有容留她的地方。
那道紧闭的大门,就像是封锁她人生退路的一道屏障,是把她压在泥潭中沉浮的稻草。
她擦了下眼泪就又去林清雪家门口站一会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才慢慢地走了。
伊玉峰自此就沉迷上了酗酒,心烦时,他就又忍不住地开始打余多多,而余多多却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再容忍,不再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