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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28话:阴云密布的樱花市

赛罗自身旋转,释放出环形能量圈套住合体兽的身体,封其行动。然后高高跃起,又一次使出雷欧飞踢,精准地命中怪兽头部。这一次的直接身体接触,赛罗终于发觉了其中的异样——怪兽乃血肉之躯,可脚部的触觉却是如同踢打在钢铁上时的坚硬质感。招数命中的时候没有发生理应发生的破坏现象,就仿佛电流遇上了绝缘物体,飞踢的力量被完完全全地隔绝在外,一丝一毫都没能渗透到怪兽的皮肉里。

合体兽轻而易举地挣脱束缚,预判了赛罗飞踢落地的位置,抬起电钻手直刺过去。怪兽的速度比原先快了一倍以上,刚落地的赛罗身姿未稳,勉强躲开攻击却彻底失了平衡。合体兽一尾巴甩来,正中其胃腹,一时胃液涌上喉头,几欲呕吐。赛罗被打退数步,却见合体兽已再度瞄准自己,其胸腹部的四足兽脑袋的口中微微发光,射出了黑色的光线。

知道这一击自己不可能及时躲开,赛罗急忙抬手在身前制造了能量力场进行防御。然而,黑色光线直接穿过力场击中目标。那并不是光线破坏了力场,而是仿佛视如无物一般穿过了完整的力场。赛罗凄厉地惨叫着遭受蹂躏,光线的全部能量肆无忌惮地侵入他的体内,宛如被置于万度高温的烈火中灼烧一般的痛苦与煎熬。

“为什么会这样?!”赛罗想不明白。“防御力场没有用,就连护身斗气都毫无效果。”(护身斗气:在战斗时,生物类的作战单位自身会散发出一股斗气凝聚在身体周围。当遭到攻击时,护身斗气能抵挡掉一部分的攻击威力。即,并非承受百分百的伤害。)

强袭队从合体兽后方发动袭击,试图营救赛罗。然而他们的攻击依旧无效,反被怪兽后背上的角骨射出的散射光线逼退至百米开外。合体兽收起黑色光线,一步急冲,对准赛罗的左胸刺去。

“终极铠甲——!!”

手镯化为铠甲,赛罗抬起右手部的铠甲光剑。冒着可能受到开放性创伤的风险,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合体兽冲杀至跟前,光剑随即落下,照着怪兽的脖颈砍去。

“无效——!!”

巨大光剑在接触到怪兽的皮肤之后便再也砍不下去。由诺亚之神赠送,威力不输于帕拉吉之弓,能将如行星一般大小的贝利亚战舰一刀两断的究极光剑,竟被一头区区的地球怪兽在毫无防御的状态下轻易阻挡。赛罗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与此同时,合体兽的电钻手穿过了铠甲的防护(铠甲没有损坏),刺入了赛罗的左胸。

赛罗竭力地一声惨叫,一脚踏住星岩合体兽的腹部使劲一蹬,依靠力的反作用将自己从电钻手上挣脱,随后倒在地上。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开始顺着左胸的伤口往身体各处扩散。赛罗脸色一变,急忙脱去铠甲,五指插入伤口周围,将伤口部位的肉生生撕下,丢弃一旁。所幸处理及时,负能量没有侵入身体的其他部位。被丢弃的肉块此刻已变黑溃烂,发出阵阵恶臭。

伤口血流如注,剧痛几乎**了赛罗的左半个身体,胸口的指示灯疯狂地闪烁,告知他情况危急。强袭队从不同方位对怪兽发动攻击,不仅对其分毫无伤,就连吸引仇恨的作用都起不到。合体兽高声吼叫,挥舞着爪子慢慢逼近赛罗,每踏一步都令他心惊一跳。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赛罗第一次感受到了几乎束手无策的绝望。他捂着伤口不住地喘气,扭着屁股挪动双腿,蹭着地面向后逃去,狼狈的样子也顾不得远处观战的加利亚斯是否会嘲笑自己。

“再这样下去会被杀的……”赛罗的目光移向右腕的能量探测器,那机器里还装有三颗等离子火花能量,是为不时之需而准备的备用能源。将其吸收后不仅可以恢复自身的力量,还有迅速治愈伤势的效果。赛罗本不打算在这次任务中动用它们,可现在的状况已是迫不得已了。

正当赛罗准备使用火花能量之时,星岩合体兽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它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弯下身子用电钻手破开了脚下的泥土,然后一下窜入地中,再没有上来。根据能量探测器显示,合体兽的能量反应正极速离自己远去,不出一分钟便离开了1000米的侦测范围。

“走掉了?!为什么?”刚才明明是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最佳时机,可怪兽为何突然跑掉了?赛罗无法理解。他转头看向明神薰,对方只是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微笑,似乎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

由强袭队总部传来了横山和神谷的联络,也确认了怪兽离去的事实。高桥队长命铃川和佐藤继续警戒,自己驾机飞到赛罗身旁,试图与这位新来的奥特曼进行沟通。

“你好!新来地球的奥特战士。我是地球防卫军——异常突发事件对策机构(简称A.E.C.O.)日本地区的代理负责人兼作战部队的队长,敝姓高桥。谢谢你刚才的协助……”然而未等他把话说完,赛罗的身影突然在战场上消失了。

高桥队长一愣,通话道:“横山,奥特曼的能量反应还在吗?”

“已经消失了。”

“是吗?走掉了啊。看来是不想跟我们多费口舌呢。”高桥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铃川、佐藤,返回基地吧。横山、神谷,把今天战斗的资料整理完备,明天一早召开作战会议。”

两台强袭战机也先后飞离了双叶岛。

战场附近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化为人形的赛罗无力地躺在地上,伤口渗出的鲜血将左胸部位的衣衫印得一片鲜红。刚才对地球人的不告而别让他有些内疚,但自己身受重伤,又有两个家伙(指加利亚斯和另一个身份不明的负能量反应)躲在暗处意图不明。敌暗我明,令他不得不马上藏匿行踪。

赛罗关注了一下能量探测器:现场只剩下加利亚斯一个能量反应了。自己受了伤没有留意,另一个家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算了,不去追究这个问题了。身上的伤估计得修养十日左右方能痊愈,但愿期间不要再有任何战斗发生。赛罗静气调息,疼痛稍稍减缓了一些。

“这算是……结束了吗?”佐佐木玲香探出脑袋远望战场。

“全都走了。不会再发生战斗了。”明神薰应道。

“哎,总算打完了。”佐佐木轻拍胸脯,安抚狂跳不止的心脏,随后对着明神薰感谢道:“谢谢你,薰先生。一直待在我身边保护我!”

“算不上保护。幸好怪兽没朝我们这边来,否则我们两个就得一块儿完蛋了。”明神看了她一眼。佐佐木正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脸绝美的笑容。

“才没有那回事呢。如果是薰先生的话,一定能保护我平安无事的!”语气十分坚定,却有种话中有话的感觉。

“啊——!!”佐佐木突然一声大叫,“薰先生的外套和CD盒!”她急忙看向之前两人所待的地方,已经完全沦为了焦土。

“算了,那些东西没就没了吧。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显眼的地方。我想救援队很快就会到了。”

“嗯……”佐佐木难过地点了点头。明神抱起她,漫步离去。

这一次没有急于现身,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明神薰心想。不仅顺利了解到了赛罗的真实实力,也见识到了新怪兽的真正能力。如果当时自己出手的话,也难免会吃一大亏吧。双子合体怪兽,呵呵,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一个“无敌”的怪兽。

明神薰的心情相当愉悦。能跟强大且有趣的对手交战,是他从小到大的爱好之一。一个“死而复生”的家伙,一个新出现的强敌,一个呆在一旁想坐收渔利的**,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窥视的不明人物。忽然发觉自己好像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赛罗不由地苦笑了一下。现阶段以优先击败眼前的两个敌人最为紧要。赛罗本打算暂时放置新出现的双足兽,先全力打倒四足兽。然而四足兽却逃跑似地迅速后撤,由双足兽独自发起挑战。

双足兽没有四足兽那样的尖锐角骨,身体上比较显眼的武器是宛如钢叉的十根手指。双足兽的双手像陀螺一样快速旋转起来,结合手指的特性形成了如同电钻一样的利器,附上能量之后发出了微弱阴冷的光芒。即使被轻轻抓上一下,也必定剃肉见骨,伤势严重。

赛罗记起了从光之国出发前泰罗叔父的忠告——若是难免与加利亚斯交战,记住一定不可被他打出伤口。否则他的力量会经由伤口侵入体内,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那么,眼前两头与加利亚斯拥有相同能量的怪兽是否也具有同样的能力呢?赛罗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双眼紧盯着对方的动作。

双足兽挥舞双臂,朝着赛罗劈头盖脸地打来。它的动作比起四足兽更加敏捷,但还不至于到达难以应付的境地。赛罗沉着应战,顺利地躲避着对方“一劈、一刺”的攻击。但空手作战终究难以持久,赛罗抓住一个空隙,取下头上的双冰斧。那是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东西,也成为了他战斗时最惯用的武器。

冰斧与电钻手碰撞,在黑夜中摩擦出耀眼的火花。两人你来我往,斗得激烈异常。冰斧被赛罗使得得心应手,逐渐反客为主,将双足兽逼得连连后退。形势大好之际,忽觉后背一阵灼烧的刺痛,原是四足兽趁着他与双足兽缠斗而无暇顾及其他之时从背后以火焰暗中偷袭。

双足兽眼疾手快,趁着赛罗完美的攻防姿态露出破绽的刹那抬手攻来,左手钻头直指左胸。赛罗右腿卸力,以千钧一发之势侧身躲开对方的一击,随即右手钩住怪兽左臂,封住其左手的动作,然后向四足兽射出左手冰斧,同时释放额头的艾梅利姆光线直击双足兽的面部。

四足兽的伤势虽看似痊愈,但其内伤并未完全愈合,行动速度仍无法像最初那样敏捷。冰斧的运动轨迹毫无规律可循,四足兽凭着直觉奋力后跳躲避,其右腹部位依然被冰斧切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另一边,双足兽慌忙抬起右臂抵挡艾梅利姆光线的攻击,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短暂硬直。赛罗趁机放开怪兽的手臂,抬脚踹其腹部,将对方从自己身边踢开。然后反手抓住飞回来的冰斧,将两把冰斧合而为一化作新月状的巨大等离子火花刃,使出“火花斩击”,朝双足兽攻去。

双足兽被赛罗踢开后未及站稳,便见对方杀招已至,匆忙闪身躲避并辅以双手钻头抵挡。赛罗刀锋一转避过钻头的碰撞,将怪兽的双臂从手肘部位齐刀斩落,紧接着反身一脚踢向怪兽面部。双足兽被踢倒在地,反而顺势打了个跟头滚到四足兽的身旁。不停歇的高强度连续反应使得肌肉紧绷,到达了承受的极限,赛罗被迫停下动作运气调息。两兽则趁此机会相互释放治愈光线,四足兽的腹部伤口和双足兽的断臂在光线的效果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愈合。

“切!真是两个麻烦的家伙!”赛罗愤愤地说。

这时,从地球人的战斗机上传来了说话声:“喂,新来的奥特曼,这两头怪兽不是单凭一人之力可以战胜的对手。一起联手战斗吧!”正是高桥队长通过强袭战机的外放扩音设备与赛罗对话。

“铃川、佐藤,该我们行动了。让奥特曼以一敌二压力太大。两机集中火力攻击双足怪兽,让奥特曼专心对付另一头。”

铃川和佐藤接下命令,协同强袭二号机分别从两个方向靠近怪兽发起攻击。双足兽伤势刚愈,尚不能发挥十足实力,加之强袭战机运动性极高,无法轻易将其击落,只得依靠四足兽的掩护,暂以防守为主,伺机反击。

赛罗对地球人的意图心领神会:战斗机的火力不足以同时打败两头怪兽,于是便先由他们作掩护牵制住其中一头怪兽的行动,为自己赢取足够的时间将另一头彻底击败。只有这样才能瓦解两头怪兽之间的支援关系。然后双方再一起将剩下的那头打倒。可以说,这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战术。只不过,此刻的赛罗却有另外一个心思。

“怎么回事?那个新来的奥特曼为什么站着不动?”

两台强袭战机正拼尽全力与怪兽周旋,而赛罗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地球人为他制造了如此绝佳的机会,他到底又在犹豫些什么?就连远处观战的明神薰也正当好奇的时候,赛罗突然一个跟斗跃起,丢出两个怪兽胶囊。

“米克拉斯、阿基拉,麻烦你们暂时牵制住怪兽的行动。”

本来的两头负能量怪兽已是很难应付了,忽然间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两个,强袭战机里的三人不禁被吓得魂飞魄散,幸亏总部的横山和神谷及时发来联络,为他们安抚了恐惧——新出现的两头怪兽是曾保护过地球的赛文奥特曼的同伴,性情温和且训练有素,曾协助赛文一起与企图侵略地球的宇宙人战斗过,是人类的朋友。

有了胶囊怪兽的帮助,强袭队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米克莱斯与双足兽搏斗,阿基拉与四足**战。两台强袭战机则分头行动,分别攻击一头怪兽。但是负能量怪兽的强大依然不可动摇,胶囊怪兽们奋力作战也只能达到勉强自保的程度,想要击败敌人却是万不可能。

赛罗的一个跟斗翻到了距离怪兽百米开外的某个位置。刚才高桥队长的一句话给了这个倔强好胜的年轻人的自尊心一个沉重的打击——自己在另一个次元的宇宙打败了强大的凯撒贝利亚,现在竟然对付不了区区的两头小怪兽。赛罗启动左手腕上的外挂武器,手镯变化为纯白的“帕拉吉之弓”形态。他拉开弓弦,开始积蓄能量。

“竟害得我被地球人给小瞧了……”赛罗怒气腾腾,“看本少爷一口将你们两个家伙一并解决!”

对于赛罗来说,接受地球人的协助从而战胜怪兽,是对他个人能力的极大侮辱,更何况加利亚斯还在远处观望。他放出胶囊怪兽的目的,就是不想借助地球人的力量。他要依靠自己的实力消灭敌人。

强袭队总部的横山给现场作战的三人传来了通讯:“新来奥特曼的身上正散发出强大的能量反应。”

“大概是在准备施展某种强力的必杀绝技吧。”新奥特曼手持疑似弓箭的物体上发出的白光变得愈发耀眼。高桥队长如此估摸着。

“队长,那股能量反应……”横山咽了一下口水,仿佛即将说出某种可怕的话语,“跟当初监测到的扎格纳特的能量反应完全一致!”

高桥惊愕:“你是说……那种不稳定的能量?!”

“……是的。”

当初与扎格纳特战斗的时候,由于其体内安装的特殊引擎启动而产生了一种来源不明、性质极不稳定的能量,稍受冲击便有可能发生大爆炸,以致于A.E.C.O.在作战时始终畏首畏尾。虽然最后在加利亚斯奥特曼的助战下最终避免了爆炸的威胁,但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仍不免令人后怕不已。

“次元能量……”从战斗开始至今,明神薰的脸上第一次掠过一丝惊讶。他深切地感受到,那类似弓箭一般的武器上所散发出的能量已超越了当初的扎格纳特,甚至凌驾于赛罗本体的力量之上。

蓄满了能量的帕拉吉之弓极尽耀眼之光芒,不亚于光之国等离子火花的光辉。胶囊怪兽们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赛罗的一声呼唤下撤回。弦松之时,帕拉吉之弓应声而出。伴随着弓身的快速自转,所有的能量被汇聚于弓的尖端。四足兽张大嘴巴想要故技重施将弓箭吞下,反被帕拉吉之弓绞碎头部射入体内,身体由内部被破开而四分五裂,在一声爆炸之后烟消云散。

帕拉吉之弓击杀四足兽后又以迅雷之势继续射向后方,击中双足兽的正胸,贯穿了身体。受到弓箭推力影响的双足兽踉跄地退了两步,竟未当即死亡,但能量骤然下降。高桥队长一声令下,两台强袭战机全弹齐发。在炮火的攻击下怪兽的伤势迅速扩散至全身,随着头部、双手等部位的陆续爆炸,双足兽最终粉身碎骨,爆体而亡。

“哼!凭你们两头小怪兽就妄想击败本少爷,还早两万年!”帕拉吉之弓在空中拐了一个弯后重新变化为手镯形态飞回主人的左腕。赛罗摆出了惯用的胜利手势,宣布战斗结束。——日本A.E.C.O.总部——

自星岩双生兽从双叶岛逃走之后,一夜无事,A.E.C.O.没再收到有怪兽出现的报告。回到总部后,铃川纱织又开始焦急地拨打明神薰的手机电话,终于在时过零点的时候接通。据明神所称,他被困在双叶岛的南半岛上,由于信号塔被地震摧毁而与外界断了联系。在怪兽离开后,救援队才姗姗来迟。现在他与其他幸存者被暂时安置在北半岛上,等天亮后会有专门船只将他们护送回家。得知明神薰安然无恙,铃川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在困意中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她与其他几个同伴一起前往医疗区加藤达也的病房探望。加藤的病房里安装了电子仪器,与强袭队指挥室的系统相连,可以调取实时信息,也能参与作战讨论。这是他自己的要求。即使现在自己已无法临场战斗,他也希望能为大家略尽绵薄之力。昨夜怪兽出现之时,考虑到加藤伤势未愈需要充足的时间休养,高桥队长便没有把此事告知于他。待今日听同伴们说起,才知自己错过了一场战斗,免不了生出一肚子的抱怨之气。

根据高桥队长的指示,今日早上要召开作战讨论会,加藤也会参加。半小时的探病时间结束后,众人回到指挥室,进行会议的准备工作。高桥队长去了秋元真雄的办公室,虽然秋元总督现在被架空了权力,但作为学生的高桥弘行依旧对他十分尊敬。不仅将A.E.C.O.每天的日常工作情况告知,也会听取他的意见建议。待高桥队长返回指挥室,作战讨论会正式开始了。

“从探测到的能量反应大小来看,星岩双生怪兽合体之后,其能量强度超过了单纯的个体之和,也比迄今为止出现过的所有负能量怪兽的力量要强上许多。”

佐藤百合香在指挥室的大屏幕上将各类数据显示出来。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这一次怪兽出现后,它把岛上的幸存者们当成食物吞下了肚。这是以前的那些负能量怪兽都从未有过的行为……”

横山裕也打断了她的说话:“不对啊,上一次铃川被困在馨兰市的百货大楼里,那时由负能量怪兽幻蛾王放出的小型怪兽不是也把大楼里的人当成食物吃掉了吗?”

“不是那样。”铃川否认道,“那时的状况与其说是怪兽吃人,不如说是为了杀人而将人咬死。”既然当事人都发表了意见,横山也不再辩驳。

神谷志郎说:“那么,这是第一次出现了会吃人的负能量怪兽。这样的家伙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它可能会不断袭击聚集了人群的地方。比如说城市、大型旅游风景区之类的场所……”

高桥队长点着头说:“神谷说到了重点。这是一头必须尽快消灭的怪兽,时间拖得越久,受害人数就会越多。但是这次的怪兽也很可能是至今为止最难对付的。它不仅拥有重生的能力,合体后的力量更是超乎寻常,我们的武器对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就连奥特曼都败在它的手上。如果找不到它的弱点,我们的胜算可能微乎其微。”

佐藤开口道:“话说回来,这次的战斗加利亚斯奥特曼为什么没有现身?以前有怪兽出现他差不多都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呀。”

横山笑道:“你难道是想让加利亚斯奥特曼帮我们打倒怪兽?就连那个新来的奥特曼都束手无策,加利亚斯即使出现了也未必能够打的赢啊。”

“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虽然同是奥特曼,但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个体的差异啊。新来的那个打不赢,不见得加利亚斯就赢不了啊!就像前一次跟扎格纳特的战斗,我们都快觉得没有希望了,可加利亚斯一出现,形势直接就被逆转,就连预测的大爆炸也被他成功阻止了。必须承认,加利亚斯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高桥队长咳嗽一声,阻止了两人的辩论。“别老想着让别人帮忙来解决自己的难题,保护地球是我们的职责。”队长所言极是。佐藤自知理亏,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铃川开口说,“昨天合体怪兽明明有机会杀死奥特曼,却为什么突然走掉了?”

高桥队长说:“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当有能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时机出现时,理论上是不应该随便放弃的。尤其是在涉及生死之战的时候,更应该把握每一次打倒敌人的机会。若稍有疏忽,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神谷根据高桥的理论推测着说:“那是否可以认为怪兽当时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呢?比打败敌人更重要的事。”

“我想,理由大概是这个。你们看显示屏,我把东西发过来。”忽然从指挥室的广播里传来了加藤的声音,他正在自己的病房跟大家通话。随后,显示屏上出现了画面。

“这是合体怪兽离开前的能量反应波幅曲线变化图。你们仔细看,能发现什么?”

图像以十分之一的正常速度播放。所有人凑近屏幕仔细观察。铃川惊呼道:“啊!是重影!原本一直是一条清晰的曲线,可在画面的最后出现了略微的重影现象。”

“那么再来看这个。”加藤把另一组图像发送了过来。“这是两头怪兽合体前后的能量反应波幅曲线变化图。”

画面中,两条大同小异的波幅曲线在相互接近的同时慢慢地发生着改变,最后变化为两条一模一样的曲线,随即合并为一。图像同样是以十分之一的正常速度播放。

横山发现了情况:“啊!在两条曲线合并为一前的瞬间,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重影现象。”

“对诶,确实如此。可这代表了什么?”佐藤没能理解。

高桥队长打了个机灵,说:“加藤,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怪兽在离开战场前正处于即将要解除合体的状态?”

“没错,我是这么认为的。把合体前后的波幅曲线图像倒过来播放的话,就与另一组图像的变化情况几乎一致了。”

横山发问:“可是,就算那个时候怪兽即将解除合体,跟他突然离开又有什么逻辑关系呢?”

“以下就是我的推测了。”加藤的语气很保守,“是否有可能,怪兽在分体的状态下会出现足以致命的弱点,所以才会急着撤离战场?”

横山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对。怪兽不是不死之身吗?杀了几次都死不了的家伙,还能有什么可以被称为致命弱点的?”

佐藤突然大叫一声,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我明白了!怪兽的弱点——是次数!复活是有次数限制的!虽然怪兽合体状态下防御力奇高很难被杀死,可一旦分体后单位个体的能力就比较弱小了。如果被杀次数超过了复活次数的上限,就会真正死亡。那个时候怪兽知道自己的合体时限将至,所以选择在合体状态解除前尽快开溜。”

“这又不是电子游戏,死亡续关还有次数限制什么的……”横山底气不足地反驳着。虽然佐藤的理论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想过后又给人一种哪里不对劲儿的感觉。

高桥队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佐藤的观点有问题。你们看这里。”他敲打键盘,截取了战斗影像中的一段。“在怪兽第一次复活后,奥特曼射出了头镖再次将它们击杀。当时两头怪兽都没有躲避。我不认为它们是躲不开,而是不屑躲开。如果怪兽的复活有次数限制,理论上是不会做出这样毫无意义又浪费自身优势的行为的。”

横山说:“那么按队长的说法,怪兽的复活次数还是无限的喽。这下又回到起点了。可话说回来,怪兽离开战场的原因真的是怕分体后暴露弱点吗?会不会有其他原因呢?”

众人一致沉默,谁都提不出更好的见解。最后还是由铃川提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建议:“不如我们再把记录的战斗影像看一遍吧。以慢速播放,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既然讨论没有多大进展,不如听从铃川的建议。佐藤把战斗影像调出,以二十分之一的速度播放。六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正当众人聚精会神地观看时,画面突然消失,随后一个巨大的奥特曼脸部图像占据全屏,把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

赛罗自知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地球人,立刻拉远镜头露出半身影像,无比尴尬地道歉:“十分抱歉!我的不请自来似乎吓坏你们了!”

佐藤惊呼:“奥特曼?!你怎么跑到我们的屏幕里了?”

“不是那样。我的本体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只是把自己的意识转化为数据传到了你们的系统中,为了与你们对话。”

高桥队长让其他人稍安勿躁,由他与这位冒然闯入的奥特曼交流。

“敝人高桥弘行,是A.E.C.O.日本地区的代理总督和战斗实行部队的队长。新来的奥特曼,欢迎你来到地球。你说是为了与我们对话才进入的系统,请问具体所为何事?”

“在谈正事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赛罗,赛罗奥特曼,是来自M78星云光之国宇宙警备队的战士。”赛罗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强袭队众人的模样。令他意外的是,竟在此地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当初在罗克市新城区第一次与加利亚斯相遇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地球女子与他相谈甚欢。此后的几天里,赛罗一直针对加利亚斯的生活环境进行调查,却始终再未见到该女子。今天居然会在防卫部队里发现她的身影,不禁令赛罗大为意外。从他们当时的交谈情况判断,两人关系甚为密切。不知该女子是否知晓明神薰的真实身份,也不知加利亚斯接近她是否带有某种目的。

铃川被赛罗短暂且强烈的注视弄得心里发毛。发觉自己的视线令这个地球女性产生了不好的感觉,赛罗随即移开目光。

“今天我特意来找你们,主要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关于昨日夜晚在双叶岛上出现的怪兽。由于我的能力不足,非但没能战胜它,还让那家伙逃走了。那是两头非常危险的怪物,如果不尽早消灭,会后患无穷。”

“首先,对于你昨夜与怪兽们奋力战斗的事,由我代表全体地球人向你表示由衷的感谢。”高桥队长十分恭敬地行了礼,“关于如何对付这两头怪兽,我们刚才也在进行讨论。赛罗奥特曼,作为与它们直接交手过的你,是否发现了对方的弱点,能否给我们一些建议,为我们下次作战制定策略提供依据呢?”

“这两头怪兽是我至今为止遇见过的最特别的敌人,不仅拥有复活的能力,更可怕的是它们合体后的力量。高桥队长,可能你们会以为合体只是增强了怪兽本身的攻击、防御等基本能力吧?”

“难道还有其他什么?”

“是的。这两头怪兽合体后,其本身的攻击与防御模式都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与它战斗过的我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合体怪兽的攻击拥有无视任何防御装备和防御技能的能力。它的物理攻击无法被抵挡,光线攻击无法被吸收、折射或反射。一旦命中目标,就会对其造成百分百的伤害,只能尝试躲避。而比攻击能力更为可怕的是它的防御能力。我们的攻击对它造成不了伤害的原因并非是合体后防御力的提升,而是合体怪兽的躯体本身发生了质的变化。它的身体结构超脱了宇宙的物理法则,所以只要是在法则之内的攻击招数,无论威力多么巨大,都不可能对合体怪兽造成一丝一厘的伤害。”

横山突然打断道:“等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不是很听得懂。物理法则是什么?为什么我们的攻击会无效?”

佐藤对横山翻了个白眼,说:“你真笨呐,这都不明白。就拿电子游戏作比方吧:你操控的角色可以用各种技能攻击敌方单位,技能的威力越大,对敌方单位造成的伤害就越高。因为这是游戏的伤害计算法则所设定的规律。但是游戏里的场景物品却不通用这个伤害计算法则,所以在游戏里无论你用多大威力的技能攻击场景物品,都不可能对它们造成破坏。奥特曼,我这个比方恰不恰当?”

“额,对,就是这样。”赛罗木讷地点点头。电子游戏,那是什么玩意儿?赛罗完全不知道,但佐藤所要表达的意思似乎基本准确。

神谷兴奋地说:“既然已经知道了怪兽的底细,不就有办法将它消灭了吗?虽然我们人类可能打不倒它,但是作为奥特曼的你应该能够做到吧?”

赛罗摇了摇头:“很遗憾。虽然我们光之一族比绝大多数宇宙人要强大,但我们的力量同样是遵循宇宙法则的。要击败那头合体怪兽,也许要使用同样超脱了法则的攻击招数才能奏效。可是,我并不知道这种招数的用法,甚至未曾见过或听过。”

高桥队长说:“这样的话,那头怪兽岂不就是无敌的存在了?难道找不出消灭它的方法吗?”

铃川提议道:“队长,不如把刚才我们讨论的情况告诉赛罗奥特曼,说不定他能从中找出击败怪兽的方法呢!”

“有道理。”高桥队长随即开始了长约五分钟时间的转述……“这些都只是我们毫无根据的揣测而已,不知道能否给你提供灵感。”

“不,你们太谦虚了。”在听完高桥队长的转述后,赛罗原本黯淡的双目忽然迸发出光芒。“你们的推测是正确的!怪兽合体后虽然超脱了物理法则,但在分体状态下依然遵从法则的规律。怪兽的弱点必定就在其中!”

“也就是说,有办法打倒它?!”

“没错!虽然我现在尚未想到方法,但你们的讨论已经为我指引了正确的探索方向。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能找到击败那两头怪兽的方法!”赛罗的语气无比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信任。

“还有一件事,让我一直相当在意,也是关于这两头怪兽的。虽然我此前从未踏足过地球,但从同伴们那里也听说过很多地球上的事,可是像这种类型的怪兽却是闻所未闻。为什么地球上会出现拥有这样古怪能力的家伙?高桥队长,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横山大叫:“啊!原来你不知道啊?负能量怪兽的正体其实是……”

高桥队长猛地一声咳嗽,把横山原本想要说出的“负能量怪兽其实是人类变化而来”的话又硬生生地给吓了回去。现阶段对这个自称“赛罗”的奥特曼尚不了解,把这样重要的情报透露给他,不知对方是否会因此对人类不利。

高桥队长神态自若地答道:“昨天的怪兽与近半年来频繁出现的怪兽属于同一种类——负能量怪兽,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类型。”

“近半年吗?能告诉我第一头怪兽出现的具体时间点吗?”

“是今年的6月28日上午。”

“6月28日?!”赛罗的反应显得非常震惊,“跟那家伙达到地球的时间完全一致……”

“那家伙?!你指的难道是加利亚斯奥特曼?”当初,加利亚斯便是在强袭队与第一头负能量怪兽五龙帝魔激战的中途降临地球的。

“那家伙没资格被称为『奥特曼』!”赛罗突然一改之前友善的模样,变得异常愤怒。这不免令高桥队长起了一层戒心。

“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那家伙搞得鬼!”

高桥队长试探地问:“赛罗奥特曼,你该不会是想说负能量怪兽的出现是加利亚斯引起的?”

“一点没错!甚至有很大可能就是那家伙制造的。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心肠,干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可能!”铃川突然大声否定,“加利亚斯可是一直在跟负能量怪兽们战斗,前段时间还拯救了地球。而且,而且……”她想告诉赛罗关于加利亚斯曾经救过变成怪兽的自己的事情,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虽然加利亚斯的脾气可能有点古怪,但我绝不会相信负能量怪兽是被他制造出来这种荒谬的话语。”

赛罗与她争执了起来:“你认识他吗?真的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吗?加利亚斯为人狡诈奸猾,你们地球人是被他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迷惑了双眼,才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高桥队长按住想要继续争辩的铃川,然后心平气和地向赛罗提问:“你说负能量怪兽是由加利亚斯制造的,有何凭据为证?”

“我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是在他降临地球之后,负能量怪兽便开始出现,而且两者的能量形式一致。难道这些都仅仅是巧合吗?即使怪兽不是由他直接制造,也必定与他有着难以撇清的关系。”

“你似乎对加利亚斯抱有极大的敌意,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可以,而且这也正是我来找你们的第二件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对加利亚斯保持警惕。他是我们光之国的逃犯,我此行地球的目的,就是奉命将他捉拿归案的。”

“他在你们那里犯了什么罪吗?”

“他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同胞,还将另一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至今仍生活在痛苦和煎熬中。像他这样的家伙连自己的同胞都能下得了手,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毫无关系的地球人而无私地与怪兽战斗呢?不!像他这样的**,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同胞!”赛罗的话语中充满了强烈的恨意。

“你认为加利亚斯与怪兽战斗是出于私心,那他具体的目的是什么你是否知晓?”

“我猜可能是为了测试吧。当然,这个猜测是建立在怪兽是由他制造的基础上。他造出怪兽再将其打倒,以此检测怪兽的战斗力,以便制造出更加完美的生物兵器。届时,他会带领大批怪兽军团来进攻我们光之国,报仇雪恨。因为他憎恨我们曾将他关押。即使怪兽不是他制造的,他与怪兽战斗的理由也必定跟复仇有关。加利亚斯是绝不会单纯为了地球人而战斗的!”赛罗再次强调了一遍。

佐藤插话道:“可是昨夜的战斗,加利亚斯并没有出现呀!”

“你错了。昨夜加利亚斯就在现场,只是没有现身而已。”

赛罗的话令强袭队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神谷首先表示怀疑:“不可能!我们的探测器并没有侦测到加利亚斯奥特曼的能量反应。”

“地球的装置探测精度有限,加利亚斯只需要压低自己的能量释放量,你们就找不到他的位置。而且昨天在现场,除了加利亚斯和怪兽外,还有另一个微弱的负能量反应。我想,你们的探测装置也没有侦测到吧?”

“还有另一个?!装置确实没有侦测到。那么,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神谷焦急地问。

“我有一个从故乡带来的特殊探测仪器。无论对方把能量释放量压得多低,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赛罗轻敲两下右腕上的探测器,带着炫耀的感觉展示给强袭队成员们看。

高桥队长发问:“另一个负能量反应也是怪兽吗?”

“之前我还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从刚才我们交换的情报来推测,初步可以断定是另一头负能量怪兽。”

“既然加利亚斯当时就在现场,为何没有现身呢?”

“因为他想观察我的战斗能力,或许还想趁着我和怪兽两败俱伤的时候伺机偷袭。加利亚斯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其个人的利益,他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是绝不会在乎其他人的死活的。”

高桥队长陷入了沉思中,其他队员们也暂时不作声了。片刻之后,他再度开口:“赛罗奥特曼,谢谢你今天给我们带来了重要的情报。你所说的有关加利亚斯的事,我们也会谨记于心,对他提高警惕的。说实话,我们对加利亚斯其人也并非完全的信任。”

赛罗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高桥队长,您能理解我真的非常高兴。你们是值得信任的,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过奖了。”高桥队长以同样的笑容作礼貌的回应,“我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关于昨夜逃走的合体怪兽和另一头身份不明的怪兽,希望能够借助赛罗奥特曼的力量,帮我们追查它们的下落。”

“这个请放心。我既然来到了地球,就一定会为人类扫清所有的麻烦。至于击败合体怪兽的方法,我会尽快找到的。”

“对了,赛罗奥特曼。昨夜战斗的伤,不要紧吧?”

“多谢关心,那伤不碍事的。今天我们就此别过了,如果我发现了怪兽的行踪,会立刻与你们联系的。”赛罗向众人挥手致别,从屏幕中消失。

高桥队长命佐藤迅速检查,待确认赛罗确实已离去后,方才开口:“加藤,刚才的情况你都听到了吧,有什么看法吗?”

许久未有出声的加藤达也回应道:“很显然,这次赛罗奥特曼来找我们的最主要目的是分化人类与加利亚斯奥特曼之间的关系。因为A.E.C.O.持有一定的战斗力,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希望在他与加利亚斯战斗的时候我们的立场不会站在加利亚斯的一方,甚至可能还希望我们能协助他一同对付加利亚斯。所以他主动请缨,要为我们消灭怪兽,以此卖个人情,顺便博取人类的好感。”

横山惊呼:“你说赛罗会跟加利亚斯打起来?!”

佐藤说:“当然。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提到加利亚斯时的语气,充满了欲除之而后快的杀气。真该庆幸昨夜加利亚斯没有现身,否则两人很可能当场就打起来了。”

横山问:“那万一两人真的动起手来,我们该怎么选择?是帮助其中一方,还是两不相帮?”

高桥发问:“加藤,你的看法呢?”

“那是奥特曼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与地球、与人类没有一点儿关系,我们犯不着因此去得罪加利亚斯。至于他所说的负能量怪兽的诞生与加利亚斯有关的事,纯属胡说八道。当初五龙帝魔刚出现的时候,加利亚斯尚未降临地球,又怎么可能跟他扯上关系。”

“况且加利亚斯还救过铃川一次……”

加藤的这句话说的很含糊,但高桥队长听出了其中真正的含义:加利亚斯与铃川纱织之间存在特殊的关系,倘若是他制造的怪兽,是绝不可能拿铃川纱织作为实验的对象。依此判断,至少负能量怪兽的诞生不会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高桥队长继续提问:“依你的看法,我们下一步该采取何种行动?”

加藤答道:“现阶段以消灭双生怪兽最为紧要。我们可以利用赛罗奥特曼的力量来寻找它们的踪迹和打倒的方法,但是最后击败怪兽的任务必须由我们A.E.C.O.来完成。这样,至少我们不用欠他一份人情以致陷入两难的境地。至于另一个身份不明的能量反应,我们目前也只能多加防范,等待它自行显出真身了。”

介于如今秋元真雄总督被架空了权力,高桥队长身兼代理总督和强袭队队长两职,常常忙得无暇分身。为此,他需要从强袭队成员中挑选出一位担任队长一职。原本的副队长石田胜一是最佳人选,不幸的是他在与扎格纳特的战斗中牺牲了。高桥至今仍心痛不已。而在剩余的队员中,就数加藤达也最为合适。虽然他身受重伤已无法下地走路,但作为队长并非必须亲临战斗现场,拥有能运筹帷幄,精准把握大局形势的变化,下达正确指令的能力则更为重要。加藤在这方面的表现令高桥弘行十分满意。至于副队长的人选,高桥看好神谷志郎。虽然他入队时间短,但各方面的表现却堪称优秀,且身体素质佳,正好弥补了加藤的缺陷。只是神谷资历尚浅,而作为前辈的其余三人,不知是否会对这个安排有所不满。

高桥队长对加藤的意见进行了补充,然后向众人下达命令。为下一次再度迎战星岩双生兽作准备,强袭队全体进入了最高的戒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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