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飞机平安降落冰城机场,回到母国,牧凡深吸了一口清新,那些在泰国发生的琐事,在此刻心中一扫而空。
“嘿嘿,乖徒你该拜师了。”孟华笑意浓浓,挺直腰杆,心中非常激动既将收下人生第一个徒弟。
牧凡假装一愣,挠头道:“啊?拜什么师呀,你都叫我乖徒了,就说明我已经是你徒弟了。”
“你……”被这句话气得两腮发涨,孟华微怒道:“你说好了的,飞机到站就拜师,岂能言而无信?”
“更何况拜师是大事,要燃香三枝,上拜三清,再下磕祖师爷,并且这样还不算完,你还要三磕九拜为师,并由为师为你开光入门,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拜师。”
牧凡:“……”
“好啦,别惹你师傅生气。”萧灵轻撞牧凡胳膊,看了一眼四周,道:“这附近也没人看你拜师,你要不想丢脸,就听孟华大师的话,要知道有很多人想拜师他都不行。”
孟华终于注意到萧灵,冲着她微笑点头,但并没有说话。
牧凡心生无奈,但也如萧灵所说,这附近并没什么人,不怎么丢脸。
牧凡咬了咬牙,双膝跪地,十分恭敬道:凡今拜孟华为师,此生无悔,若收凡为徒,凡今后定当尊师道。”
说完,牧凡真做了三磕九拜之礼,然后赶紧起身,看了一眼四周,并没发现有异样的目光看过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瞧得牧凡并不诚心,还自主起身,孟华微叹,但也没勉强,毕竟结果已经要到了:“上拜三清,下磕祖师爷,这两个大礼仪,我带你回了我的住处来行。”
“走吧,和这个小姑娘道一声别,日后也只能有缘再见。”说着,孟华就拉着牧凡想要离去,但没走几步,牧凡就挣开了束缚。
转回身,孟华疑惑道:“乖徒怎么了?”
听的他一个乖徒一个乖徒的叫,牧凡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到萧灵身边,尴尬笑道:“咳咳,徒儿我答应萧施主去她家一趟,并帮萧施主了却世俗婚缘。”
“而且我看萧施主额头暗含桃花劫,又实乃桃花运泛滥,一月之中,定要受多位畜……咳咳,多位男施主骚扰。”
“所以,我想在拜师之后,为萧施主了却烦恼,也算是我送给师傅您的第一件正道大礼。”
“此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错了,是……我道慈悲,心系众生烦恼。”
萧灵:“……”
孟华:“……”
萧灵狠狠掐了一下牧凡大腿,这臭混蛋,说什么桃花劫?还桃花运泛滥……,真是气死我了。
瞪了一眼牧凡,萧灵抬步向前,敬声道:“孟华大师你别听他瞎扯,我压根就没桃花劫,只是家里老安排相亲,我在与牧凡初识时,他答应假装扮我男朋友,圆一个善良的谎言。”
“要是你老不同意,我找其他人也行。”
“当然同意,我可不像一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因为刚才萧灵说了一些好话,孟华自然多了一些好感,淡笑道:
“乖徒既然许了你承诺,便是天看在眼里,地听在心里,我愿意与他一起去见你父母,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萧灵一下激动起来:“那太好了,要是我父母知道你是传闻中的孟华大师,那肯定高兴坏了。”
“非也。”孟华摇了摇头,道:“你看我像乖徒的父亲不?”
“啊?”萧灵微愣,深深打量了一眼,稍有遗憾,但还是点头道:“像,真是太像了,我父母要是看见你俩,肯定不会生疑。”
“像个锤子,小爷我那么帅,怎能认一个老丑八……。”
两人异口同声,将牧凡刚才的话彻底打断:“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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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牧凡三人并坐一排,这一路以来,两人都像是刻意不和牧凡说话,既便后者主动,也是完全不搭理。
两人在谈论一些闲事,牧凡刚开始还有兴趣的默听,但时间过了很久,也没人搭理,牧凡就戴上耳机,看着窗外静静享受着舒畅。
萧灵先前说过,她家远离市中心,是住在冰城郊区的小镇上,从飞机场赶去,最快也要两小时。
如今过了一小时半,出租车驶离出喧哗的城区,来到一个廖无人烟的烂沱路上,汽车摇摇荡荡,各种底盘部件吱吱呀呀,司机终于忍不住说道:
“小姑娘,都跟你说了按导航走,你看你把我这车搞得,这回去之后说不定要换零件,唉……早知道不接你的单了,真是得不偿失。”
萧灵也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但这条烂路离自己家非常近,要换其他路走,没有五六百块钱,还真不能解决,而换成这条路,价格直接缩水一半。
“不就是想要钱嘛,这两千给你修车足够了。”萧灵还没说话,旁边的孟华冷不丁的掏出一沓毛爷爷甩在副座。
司机无话可说,毕竟人家有钱任性,但有钱还在乎绕好路走吗?真是搞不明白……
司机不再说话,专心把着方向盘,而在开到一个急弯时,前方突然横拐出一辆大货车,让得司机一个急刹,右轮陷入了大坑里。
而那辆大货车,连减速都没有,直驰而去!
三人的额头一下撞在皮椅上,孟华柔了柔额头,怒斥道:“妈的,你怎么开的车,靠,一点技术都没有,也还好我的老腰硬没什么事,不然你卖车都赔不起。”
“真不好意思,是刚刚那个车乱开,我也是情急下才狠打的方向盘,你们先喝口水,下车休息一会儿,等我将车弄好叫你们。”
对待牧凡两人,孟华一向是温和风度,但对待其他人,他也不再死压自己的性格,冷冷道:“哼,我的时间紧得很,一分一秒都是金钱,可不要让我们耽搁太久,不然你一分车费都拿不到。”
司机也是无奈,但顾客就是上帝,既便有气,也只能闷在心里。
几人下车,牧凡也没和他们说话,反正他们聊的开心就好,自己也无所谓。
有到路中间,牧凡看了一眼远去的大货车,眉头微皱,自语道:“大货车司机不都很珍惜自己的车吗?为什么……嗯?”
忽然,牧凡轻步向前走了几步,只见地上有几滴很鲜艳的血迹,他蹲下身轻轻一抿,瞬间紧皱起了眉头。
想当年入伍的魔鬼一周,教练还专门用血袋训练,为的就是让士兵在战争时,通过味道分析人畜区别,也是让士兵学会的一种反侦查能力。
而直到现在,牧凡也没有将这个本领遗弃。
但现在,他轻而易举的尝出来是人血,但大货车上……怎么会滴落人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