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来啦。”
“你有好长时间没来找我玩了。”
“最近过得还不错吧?”
“被欺负了记得来给我说啊,我能听听你的抱怨哦。”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
“哈哈哈,看样子你又要醒了,那就先再见啊——”
“白泽止。”
“记得别在桌子上就趴着睡了,会感冒啊。”
......
夜色无声,暗晚之中,寒意骤现。
我从办公桌上将头勉强的抬起。
四周漆黑的一片,窗外树影这一刻显得格外吓人。
啊,看这样子又累晕过去了。
这样干不行啊,迟早要把自己累死的,我暂时恢复了一点点的意识。
把身旁的杯子拿起来,不行,现在得喝点水。
吨吨吨。
呼,舒服多了。
我手撑在桌子一旁,意识还有点模糊,看着四周漆黑唯有电脑还亮着光。
“小影....”
我现在还在想着刚刚那个梦,那个和我说话的黑发少年。
他是我梦里的一个朋友,或者说,当我很小的时候,有些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他,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道黑色月夜中的点点星河。
他在梦中告诉我,他叫白影,只是我梦中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我对他的称呼也从“影哥哥”到“白影”最终成为了“小影”
真的是....
我梦中的他,这么多年来还是这般模样,年轻而俊朗。
如果他真的会存在的话,他会和我一起长大的话,一定是吸引众多女性的人吧。
但他一直都没有变,他还是那个样子,还是那一副少年姿态,愿意在梦中接受我一切对现实不满的废话的人。如果说这么多年来我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除了有幸遇上老头的收养,那就是梦中里还有一位包容我一切缺点的朋友了。
我也希望他是真正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人啊,但每次这么说着,他都是笑眯眯的用手抚摸我的发梢,说着:我只是世界有愧于你,特地被它派来配你的小透明而已。
真是想当幼稚的回答啊,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愧不愧对,能给我生命,已经是它最大的仁慈了吧。
白影原来也问过我,问我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留给我,让我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凡人吗?
怎么可能恨啊,我可是一个乐观,积极向上的热爱生活的人民教师啊。
等等,有声音。
就在我靠在桌前发呆时,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
我慢慢的转开把手,将头伸出门去,明明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和安静到心底打颤的夜晚,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呢?大概之前的声音是树枝间摩擦而起的声音吧。
我一边自己打笑着自己想象力丰富,扭头准备关上门时——
咔嚓。
等等,这个真的是有声音了。
而且就在离我不远的楼梯处。
这....
我把门轻轻掩上,不对不对,我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进入那片黑暗之中去看看什么东西在搞鬼?还是说就这等着,给校长打个电话?
但是我们老师办公室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我思考着,等等!
楼上是资料室,里面有——
学生档案和其他各种不能对外开放的东西。
万一有人真的把那些东西拷贝了一份,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资料泄露了,那些有天才潜力的学生甚至会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组织盯上啊。
靠,校长,煜夫电话怎么关机了。
为什么满格的WiFi信号和流量信号都没了,看样子他们用了什么屏蔽信号的设备啊。我现在就是处于一个孤岛状态了。
这可不好笑了,我偷偷的走了出去,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下一步坏事的发生了。
呵,这个走廊可真吓人的。
冷风毫不温柔的从我脖子上吹过,鸡皮疙瘩顿时暴起。
我还记得我之前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来着,现在倒是真的害怕自己遇上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这个世界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是真的有鬼的,比如,血族和怨灵恶魔,这些异族某种意义上也算鬼,可他们平时都是和普通人的样貌无异。但我绝对不认为目前我会遇上他们中的任何一种,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只是一群普通小偷罢了。
哎,就这样在慢慢的来到了楼梯口,电梯在另一个尽头,况且我总不可能靠坐电梯上去吧,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呃....
从低处看着那楼梯上面,这种可怕感是怎么回事?就像是一层一层的上去,都会遇到鬼似的。
呜呜。
不知道什么地方窗户没关好,哭泣一般的风声阴气煞煞。
我可真担心下一秒楼梯上会爬出一个全身鲜血淋漓的白衣女人,她的脸会冒着血丝之下,像拖把一样,把血全部抹在地上。血肉模糊,眼球上翻
淦,我当初就不该看那些奇怪的恐怖电影。现在这种时刻那些女鬼的既视感太强了。
不管了,上!
算了一咬牙,赶紧上去吧,反正离刚刚在我办公室听到声音已经过了一点时间了。
晚一点了可能就会来不及了。
搞得我去了就有什么实际意义似的,我去了只能通过发出噪音来引起外面保安的注意了。
明明是在一片黑暗而无光的月夜,“安全通道”的绿灯光在墙面幽幽的晃动着,妖风毫无规律的穿透在楼梯之中与走廊的每一处。
现在我格外支持学生们上晚自习,我看了看手表:晚上十二点了。
多年来的听到的与学校有关各种杂谈都是说十二点会有各种奇怪的事情。
现在我亲自去试试,算不算一种求证了?
气氛莫名的悲壮起来了,我只能托着扶手慢慢上楼去。
我其实也犹豫了片刻,但当身为一名光荣的.....
罢了,继续爬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