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男人这么败家,得挣多少才够他挥霍啊,真是愁死个人。裴师师看着前方笑嘻嘻的主持人,感到十分头疼。
突然间,她看到了台上的下一件藏品,头更加剧烈的疼起来。
那是一条十分精美的珠宝手链。主持人介绍,手链上的碎钻蓝白相间,共有180颗,总重量8克拉。链子上的白金经过淬炼,呈现黑夜一般的乌金色彩。手链的中心,碎钻包裹着的,是一颗10克拉大小的蓝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正如它的名字,星辰。
“这条星辰手链,是由孙家捐赠,起拍价200万。每次竞价50万。”
裴师师是一个对珠宝豪无概念的人,她对这条手链的奇妙感应,让她知道这一定是她失忆前很重要的物品。至于她为什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又怎么会去到孙家,怎么会被拿出来拍卖,她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要拍下来,一定要拍下来。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就抢过冯梓谦的牌子,高高举起来。
主持人对她点头示意,“200万第一次,好的这位小姐250万。250万第一次。”
然而,这条手链实在太过好看,在场的许多小姐太太都纷纷举起牌子。裴师师脸色一变,问冯梓谦:“能不能借我点钱?”
冯梓谦看她十分喜欢这条手链,直接说:“不用借,你喜欢我拍下来送你。”
裴师师摇头:“不用不用,借一下我很快还你。或者这样,帮我拍下这个,房子你不用给我了。”
冯梓谦见她坚持,也没继续劝说,反正先拍下来,房子以后再找机会给她就是,不是什么大事,难得她喜欢。
裴师师的手机又响了。是令辞。
辞:【喜欢?】
社会你师姐:【我看到这个手链头好痛,感觉应该是失忆前的东西,很熟悉。】
辞:【等着。】
社会你师姐:【不用了,你刚刚已经花太多钱了。我刚刚跟冯梓谦商量过,他帮我拍下来,然后他欠我的房子就不用给我。他那么有钱肯定拍的下来,你放心我自己能行,真的。】
辞:【我女人喜欢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送?】
哇,好霸气啊。裴师师盯着手机,他真的只是学校理事长吗?不是大公司大集团的总裁?这语气,多么拽酷多么牛叉,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苏铭恩金主爸爸呢。
不过令辞都这样说了,裴师师只好拉下冯梓谦的胳膊,他刚刚举了一次牌子,现在星辰手链已经叫到1000万了。
他不解的看着裴师师:“怎么了?”
裴师师说:“不用拍了,别喊价了。”
冯梓谦问:“你不是说很喜欢吗?怎么突然不要了?不用心疼钱啊,你房子可远不止1000万。”
裴师师摇头:“不是。有人会帮我拍了,你不用拍了,免得自家打架抬高价格。”
冯梓谦正想再问,看到前面一个举着一号牌的墨绿色身影,当下闭嘴。
正经男朋友理事长出手,还有他这个假未婚夫什么事儿啊。
令辞举了一次牌子,被别人抢走,又举一次,又被抢走。来来回回好几轮,他显然是有些厌烦了。
怎么他想拍个东西送女朋友就那么难。
他再次举起牌子:“5000万。”
那个一直跟他争的10号牌,再也没有举起来。号码牌的主人跟身边躲在暗处看不清脸的长腿女孩说:“宝贝咱们不拍了,5000万可以买三条这种级别的手链。我等会儿给你买别的。”
长腿女孩娇嗔道:“不嘛,我就要这条。你看那个蓝宝石成色多好,5000万对你来说是小数目嘛,干嘛那么小气。”
金主看她一眼,大手往女孩裙子底下伸去,附在她耳边说:“那今晚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女孩也不退缩,反而大胆的伸出手,趁着黑暗往他胯下摸去,“你说,我什么时候表现不好过?”
金主哈哈大笑,又举起了牌子:“6000万。”
黑暗处的长腿女孩,是当红模特何夕染,而10号号码牌的主人,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她的金主饶书企。
饶书企,饶家姐妹饶蔓凝饶蔓情的亲哥哥。饶家在影视娱乐行业是领军企业,在模特业更是一家独大。然而,同为总裁,冯氏总裁冯梓谦是帝都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而饶书企,却让少女们又爱又恨。爱的是他家世显赫,恨的是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饶书企年过30却并无家室,身边的女伴全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就是从不结婚。
何夕染却认为自己是个例外。她原本只是个穷苦山村的土姑娘,到帝都打工四处碰壁,后来因为长相被介绍入行做了陪酒小姐。陪酒的时候她遇到饶书企,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到现在的帝都第一超模一步一步走来,她知道,饶书企对她是不同的。你看,现在她想要的手链,不是撒娇两句就拿下来了?
会场中,没人知道这边男女二人的龌龊动作,令辞听见喊价,眉头也没皱,就又举起牌子,“7000万。”
这下连裴师师都坐不住了,发信息给令辞说:【算了吧,太浪费钱了,别拍了。】虽然感觉中手链是很熟悉,说不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但手链毕竟只是一个死物。没了星辰手链,还有别的办法恢复记忆,就算不恢复记忆,裴师师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她,有亲人,有干妈,最重要的是,有他。
令辞没有回复,他在等。
全场都在等,看10号还会不会继续竞价。今晚的拍卖持续许久,还没有哪件物品是1000万1000万这么喊上去的,真是太精彩了。
“7000万第一次,7000万第二次……”
“7100万。”饶书企终于还是出价了,只不过,这次他只加了一百万。他近期是很喜欢何夕染,因为她夜里功夫十分了得,服侍的他非常舒坦。可是为她再花更多钱,他就觉得不值得了。
现在要花7000万,他都觉得很不值,脑子里各种龌龊的画面飞过,已经是在想晚上要她做些什么了。
谁知,他的算盘并没有打响,1号牌举起来,令辞的声音清冷而坚定:
“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