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鼻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呀,我今天穿的很好,不怕狗仔,你放心,不会给你丢脸的。”
令辞苦笑一声,他不怕丢脸,他怕丢血啊。
他说:“今天路程有点远,你可以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我不累呀,看到你就不累了。”和令辞相处久了,裴师师的情话也是张口就来,十分顺溜。
“不过,到底去哪里啊,怎么神神秘秘的?”
令辞还是不肯说,“就是神秘,才惊喜啊。”
也对,裴师师不再追问,一路上和令辞聊着她的论文实验,令辞也给出很多建议,她一一记了下来。
她一开始总觉得令辞这个最年轻的理事长是因为家族原因,交谈多了,才知道他的学术涵养是相当丰厚。别说他自己专修的教育学,就连她的物理学他都说的头头是道。
什么人能在一个人的博士论文里面给出意见啊,除了专业教授,就只有令辞能办到了。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裴师师和令辞吃饭还没试过开出那么远的距离。她发现他们来到了海边,远远的似乎是有着一个码头。
车子停在码头上,两边没有一个人。
裴师师有些失望的说,“早知道不穿那么好看了,狗仔都没来。”
令辞大手一勾,把女孩搂在怀里,给她把外套又紧了紧,“你衣服是穿给狗仔看的,嗯?”
“哎哟当然是穿给我家理事长大人看的,狗仔只是顺便给你长脸嘛,顺便。”
“狗仔报道的裴师师是冯梓谦未婚妻,长的可不是我的脸。”
见理事长大人要发飙,裴师师赶紧去顺毛,“我们管人家报道干什么,我穿的好看就是为了长你脸的呀我的理事长大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骗人的未婚妻管他去死!”
令辞被她夸张的样子逗笑,牵着她往前走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码头,但两边停满了船。有好几艘快艇,几个帆船,还有几个捕鱼船。
裴师师好奇的问,“你要带我坐船啊?哪个船是你的?”
“这是我的码头。”令辞搂着女孩走到一艘快艇面前,想了想,直接把女孩拦腰抱起,一起跳上船,“这些都是我的。”
裴师师无语,码头也可以是私人的哦,怪贫穷限制了我的见识咯……
“这是要出海?”裴师师问。
令辞带着女孩进舱,“怕不怕我把你卖了?”
裴师师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卖了我就帮你数钱,我反正赖着你了。”
令辞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柔光,“我去开船,你要一起来吗?”
“当然!”裴师师跃跃欲试,她还没坐过快艇呢……失忆之前可能有吧,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要让令辞这么大费周章开车过来带她出海。这么豪的理事长大人,裴师师可是第一次见呢。
令辞把裴师师护在身前,自己扶着舵开船,不多久就停下来。
刚刚好,太阳缓缓落下,从一轮深红慢慢消失,转眼,一片漆黑。
裴师师被眼前的落日美景惊呆了。她从不知道海里的太阳这样大,这样近,彷佛伸出手就能握住。
大海的辽阔,落日的雄伟,都让她生出一种自身过于渺小的澎湃感觉。
随着落日的降临,漫天繁星很快显现。裴师师仰着头看星星,总觉得眼睛里有点湿润,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可能令辞做这一切实在太过浪漫,超出了她的预计。
令辞的声音在船舱内响起,“裴裴,进来。”
裴师师走进船舱,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令辞布置上许多菜肴。正中间有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插着蜡烛正在灼灼燃烧。
“生日快乐我的女孩。”
裴师师愣住了,“今天是我生日?”
令辞说,“是的,你可能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来,许个愿,吹蜡烛。”
说完,令辞轻轻开口,唱起生日快乐歌。他的嗓音清冷好听,唱起歌来悠扬绵长,在漆黑寂静的海上,像海浪般飘散。
裴师师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别哭,”令辞放下蛋糕,上前搂住女孩,“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当然不是,”听到这话,裴师师哭的更凶,“我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遇见你。”
令辞柔柔的说,“是我走运。”
他轻轻抚摸女孩的秀发,任由她在他怀里把衣服哭湿。终于裴师师仰起头说,“我真的好感动,你对我太好了。”
“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感动,而是为了让你开心。”
“嗯,我很开心,真的。”
“那我们可以许愿吹蜡烛了?”令辞好看的桃花眼泛着笑意,“还要我再唱一次生日快乐歌吗?”
裴师师笑嘻嘻的看着他,“唱十次吧。”
“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唱,好吗?”
唱完歌,裴师师许下的愿望是能和令辞一辈子开心快乐的在一起。
她们一起吹完蜡烛,裴师师拉着令辞坐下吃饭。她早就饿了,只是因为眼前美景惊喜不断,自己都忘了这事儿。现在看到一桌子好菜,立刻来了胃口。
令辞照例是吃的不多,专注夹菜,裴师师一通猛吃,很快把桌上清扫干净。
她扶着饱饱的肚子,对令辞说,“跟你在一起,我迟早要变猪。”
令辞说,“我可不会说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啊?那我变猪你就不爱我了啊?你果然是贪图我的美色,呵,男人!”
令辞笑笑,“因为啊,我的女孩怎么样也不会变猪,永远是最好看的小可爱。”
裴师师:“……”从来就赢不了的,算了吧。
吃完饭,她以为活动结束,该启程回家。没想到令辞不急着走,反而把她领到甲板上,变魔法一般的拿出一个笛子。
“你要给我演奏吗?”裴师师瞪大了眼睛,“你还会吹笛子呀?”
令辞摇摇头,嘴唇对着笛子吹起,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裴师师有些奇怪,“怎么?是笛子坏了吗?”
令辞还是摇头,一边继续吹着他的无声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