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跟陈平能谈条件，怎么到我这就连条件都没得谈了！”
“他也没得谈，好玩而已。”
“行吧行吧，本来也没打算能成，不过平时让他帮忙干干活，你可别有怨言啊。”
张文博挑了挑眉，“那可跟我没关系，看人家愿不愿意了。”
李涛拍了一下张文博的肩膀，“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莫问手机玩的累了，起来四处溜达了一圈，看着时间也快到饭点了，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可是成康和开凌云看样子并没有时间拉呱，认真的模样，显得莫问有些游手好闲了。
“嘿，你是刚来的吗？”
莫问听到一声有些稚嫩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一张清秀的面孔。
“对，我叫莫问。”
“哦，我叫曾强。”
“？”
“哈，曾经那个曾。”
“嗯…我怎么看你像童工呢，哈哈。”
曾强乐呵呵的笑着，“他们都这么说，不过我今年十九了，”
莫问心里一想，十九岁是什么概念，他二十岁才上的大学，今年都二十一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差不多，只是越看曾强，莫问都觉得自己长得着急了些。
“那你应该上的中专吧，”
“嗯，也就比你早个两个月来的，”
“你师傅是谁啊，我听张文博师傅说，我上面还有个师哥呢。”
“我跟的是李涛师傅，你师哥我知道，就是那个窝在那里的那个，叫张峰，闷骚的很。”
莫问想了想，成康不就跟着李涛，“哦，等会过去打个招呼，哎，对了，跟我一起的，有个叫成康的，也是跟着李涛师傅的，算起来，你也多个师弟了。”
曾强的笑容慢慢变浅了，“算是吧，我去干活了，吃饭的时候再聊吧。”
莫问愣了愣，“哦，好。”
等莫问回去看着张文博干活的时候，张文博说了句，“葛主任给你们饭票了吗？”
“没有啊，”
“赶紧找他要去，你们刚来有三天的午饭票，”
“好，”
莫问跑了一圈，终于找到葛主任了，可问他要票的时候，葛主任却说没票了，没办法，莫问也只能做罢。
“师傅，葛主任说没有票了，”
张文博笑了笑，没说话。
公司的食堂就在钣喷工作间的东边，中间隔着一条五六米宽的路。
食堂里面不算小，起码能坐下五十来人，再往里面走的话，还有五六间包厢。
莫问他们仨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人，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位置，看着他们穿着脏兮兮的灰色工作服，沾满了黑油，瞧见胸牌，都是高级技术工，是隔壁机修的师傅们。
问了问窗口打饭的阿姨，随意要了几个菜，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莫问说出心里的疑惑，“我记得咱们班还有几个也在大众吧，”
成康扒了一口饭，吃的差不多了，回道：“是的，不过好几个都去了桃花路店了，”
“对了，老马不是选的机修，差点忘了，等会儿找他去。”
莫问刚动筷子夹了一块有点腻掉了的土豆，看见狼吞虎咽的开凌云，“小开，你能停一会儿不，跟好几天没吃饭一样。”
开凌云停了一下，咽下口中的饭菜，说了句，“你不懂！”
“呵，”
莫问乐了，吃呗。
没过几分钟，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有灰色工作服的，也有蓝色的，还有绿色的。
“老马，这里。”
一看见马陆憨憨的在窗口排队，莫问就高声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倒是不少人瞧了一样莫问，莫问也察觉到了，人群中还有张文博，莫问打了个招呼示意一下。
张文博和其他几个师傅一起，还有葛主任，没有排队，直接走进了里面的包厢。
马陆打好饭，就坐在莫问旁边，“你们感觉怎么样，”
莫问如实回了句，“还好，”
成康有些不乐意的语气，“也就这样吧，先看看能学到什么东西，”
“凌云呢？”
开凌云吃了最后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抹干净了嘴巴，回道：“吃饱了，我先撤了。”
“卧槽！”
三人异口同声。
莫问笑道：“还真是，跟小开吃饭，拼的是速度。”
“谁说不是呢，那会儿在学校，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的很。”
成康沉吟了几秒，来了一句，“所以他很快啊！”
“哈哈，”
莫问道：“你应该早点说，”
马陆反驳道：“这有什么，早点晚点结果不都一样，”
“好了，别损他了，我去加饭了。”
成康一愣，“不是吧，问哥你吃的也不慢啊，”
“还能吃！”
等莫问回来，“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好好吃饭难道不香吗？”
就在这时，曾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端着个盘子拍了一下莫问的肩膀。
“吆，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才忙完，”
莫问对面本来是开凌云的位置，刚才开凌云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了盘子，现在空在这里。
莫问指着对面说道：“这有位置，坐这儿吧，”
曾强看了一眼成康，有些板着脸走开了，“不用了，我去那边。”
莫问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看着成康，“摁？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
——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不过只有一间休息室，两个沙发，几把椅子，全被师傅们坐上了。
就连曾强和张峰他们，都是搬了个小凳子坐着，这会儿还不是很热，但是空调免费，不开白不开。
莫问和成康坐了一会儿，对视一眼，一块出去了。
工作间的门口有几个石墩，正好可以坐下，不止他们俩，还有几个应该也是学徒。
闲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们是那个门口的钣金副手，也就来了一两个星期。
他们在那抽烟，很享受的模样，莫问和成康都不吸烟，所以待了一会儿就换地了，到隔壁机修工作间的石墩坐着，正巧马陆也在。
莫问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这小开哪去了，QQ也不回，”
马陆回道：“刚才我还看见凌云出去了，一脸傻笑，我叫他都没听见，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莫问道：“那回来可要好好盘问一下了，这小子估计有情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