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宫内,这次会议两人缺席。
八个人正襟危坐,等老人发言。
“通玄,说说怎么回事。”
闻言,面色苍白的通玄声音略带虚弱的解释道:“贫道感应到西方也打开了轮回路,而且苏巧儿的气息也在那时消失了。恐怕......”
话语刚落,不等众人开口,一衣衫褴褛的头顶鹿角的中年男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入殿内,嘲讽道:“当年就不应该放她走,不然我们那位人皇大人不早进入金仙了?”
听到敖病已的话语,普智有些不赞同,连忙回辩道“诶,凡事皆有定数,那是少卿的劫数。皆在一因一果之中。”
“秃驴,话可不是怎么说的,你们佛门那一套可管不了我等,我们可是来世都不曾再有了,必死之人,连一丝灵性都不会再有,也就你修那来世福了啊!”
“龙皇陛下!世间安得双全法?既然苍生需要贫僧,贫僧自然需救济苍生,区区小爱,为了大爱又有什么放不下的。”说着,普智便双手合十,闭眼低声诵读经文。
“哟!真高尚啊,我们这位可谓真佛陀,真...”
“够了!”没等敖病已说完,老人怒喝制止,又沉声对着众人说道:“与其在这做些不必要的争辩,不如说说接下来该如何。通玄,你先说吧。”
听到老人的话,通玄停止疗养,站起来向老人有些忐忑的说道:“贫道如今实力恐怕十不存一,深知痊愈时间几何,怕连累到你们,因此贫道恳请您让贫道为少卿护道十八年。”
对于通玄的答复,老人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众人也不好插嘴,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当众人沉默不语时。
一位身穿玄色蟒袍,双鬓雪白,虽是不惑的年龄,却面色煞白,毫无灵气的男子踏入殿内,身后跟着一名随从,好似是侍卫,穿盔戴甲,右手时刻抵住腰间的佩剑,随时应付突发情况。
老人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目光看向来人,语气平淡,说道:“秦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东王前辈说笑了,子楚早已是死人,只不过是吊着一口气,怕死罢了,辱没了秦王的名声,尚且王位早已传给后人了,当不起秦王这一尊号了。”秦子楚一番自嘲后,有些愁眉类目地问道:“真的不能再拖了吗?”
对于秦子楚的问题,老人没有多语,语气平淡,直接否定道:“不能。”
“哎~”听到老人的回答,秦子楚顿时神色萎缩,有些黯然失神。
“秦王,来的真快啊,不知是骑了何种宝马,不如卖与吾百十只?”
一身穿黄色龙袍的中年人缓缓走入殿内,同样是不惑之年,却眉眼之间却与秦子楚死气沉沉全然相反,一举一动都显得无比得体,身边围绕着淡薄的紫气,更加显得尊贵,而他身后同样跟着一人,不过并没有身披铠甲,而是身着圆领窄袖袍衫的文官官服。
见二人进来,秦子楚立马起身,执礼作揖:“见过唐皇。”
“秦王礼重了”
“紫薇大帝真是好胆魄,只带着武曲星君便敢走出紫薇殿,来这名不副实的东王宫。”说着,老人又望向门外,不明所以地说道:“你们兄弟二人真是一个性子。”
“东王说笑了。”
话语刚落,有两人并肩走入殿内,一位身穿赤色龙袍,不过样貌却是有些特别,貌似龙头,麻子脸,一字眉,酒糟鼻,尖下巴,两撇凤鬚,言行举止间都透露着土气,另一位样身穿黄色龙袍,貌样貌得体,举止尊贵,与旁边的这位全然相反,说话的也正是这位。
还未落座的紫薇大帝悠悠说道:“明皇,太玄你们真是自信啊。”
闻言,那位样貌特别的明皇对着旁边的真武大帝埋怨道:“俺就说就该让遇春跟来,被人笑话了吧。”
“父皇,儿臣早已让岐阳王常将军前往天险驻军,安心。”说着,又对着老人作揖:“见过东王阁下。”
“嗯,落座吧。”说着,手持惊鸿,整个人如炮弹一般飞出门外。
轰~
随着一声爆鸣,天边突然下起了一场血雨。
与此同时,猩红的血液从枪身流到枪尖,不断滴落,看着眼前的景象,老人无言,手持长枪,俯冲而下。
同时,破败的宫殿群中,一位同样身披盔甲的壮年男子,手持宝剑,正了正衣冠,双腿蓄力,看着俯冲而下的老人,直接迎了上去。
枪剑相接,又是一声轰鸣,壮年男子直接被打下宫殿群,划出一道数里长的沟壑,老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被打退了不知多少里。
还站在门口后的真武大帝看到这一幕,不禁感慨道:“楚霸王不愧勇战第一人!”
而殿内,除了秦子楚,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也许是因为见惯了吧。
而此时,又一位身穿红色龙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混入东王宫内,身后跟着两位面无表情的将士却是直接走大道,踏入门内。
场面略显尴尬,而这位红色龙袍主人却是毫不在意,瞄了眼门外,好似正是盛夏,烈日当头,感到有些闷热,抽出汗巾连连擦汗不止。
见到来人,唐皇大量了一番眼前人,笑道:“这位便是宋仁宗,宋皇了吧,几日前听朝中大臣说仁宗爱民如子,甚至性格都如平民一般,如今见面当真如此。”
“咯啧”,宋皇身后拔剑声猛然惊起。
目光纷至。
宋皇擦汗的手一下子停下,略显慌张,对着身后摆了摆手,赔笑道:“说笑了,说笑了,唐皇贞观治国才是真利民,亲民。”
“赞誉了。”对于宋皇的回答,唐皇眉头舒展,恭维道。
……
宫殿内谈笑风生,宫殿门外却是另一番景象,一青年,不过加冠之年,身穿甲胄,立于楚霸王三丈外。
“都说楚霸王举世无双,不才斗胆,望楚霸王给个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
见来人如此年轻,项羽有些惊诧。
“不才霍去病”顿了顿,青年又补充了一句:“大汉人士。”
“原来是卫青的外甥,怪不得。”从沉思中醒来,仔细大量来一番霍去病:“这不是你的巅峰,等你到了…再过几年磨练再来吧,届时,再与本王比试,本王才会承认。”
闻言,霍去病大喜过望,压下心中的激动,作揖道:“谢楚霸王成全。”
“楚王真是客气,议事都带礼物,老夫汗颜呐。”话落,老人突兀地出现在霍去病身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真是后生可畏,再加勉励。”
对于突然出现在身旁的老人,霍去病刚刚压下的心又蠢蠢欲动,稍退一步作揖恭敬道:“见过东王前辈。”
“有礼了”
压了压手,示意不必多礼,对着断壁间称奇道:
“廉将军也是老当益壮,威风依旧。”
言语间,又是五人款款走来,或者说是两伙人马,其中一伙,领队容貌俊俏,身穿龙袍,是一美男子,而后是一位与霍去病有那么几分相似的中年将士。
另一队人马则是领羊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身后一位发须灰白,面容全是褶皱,说是耳顺之年也是足矣,但身上却无死气,唯有沙场的硝烟,而另一位身穿儒袍,个子不高,年纪怕是也有知天命,书卷气不重,但规矩,即使四周都是残圭断璧,但也不见其慌张。
“人都到齐了?进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