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不住点头,手捧大碗连饮,很快饮完一碗再盛满了一碗。
见李隐吃的开心,周大娘将番薯汤放到房间桌上,道:“就放着,如果不够的话去大厅再打些过来,还有很多呢。”
嗝!
李隐打了个气嗝,对周大娘点头,回道:“知道了大娘,如果还想吃的话我会去大厅的!”
“嗯!”
周大娘轻笑,转身退出房间,为李隐带上了门。
待在房间里,李隐连喝几碗番薯汤方才停下,小肚微鼓,一不小心又吃撑了。
吃饱了就想睡,李隐仰躺在床上,取出手机百度“鱼塘养殖”资料。屏幕一闪,百度搜索页面弹出大量信息,从鱼塘养殖场招商引资到鱼塘幼苗售卖,就连“教你管理鱼塘,月入上万不是梦”这种信息都有,看的李隐直撇嘴。
现在的骗子口气真大,连鱼塘管理月入上万这种话都敢讲,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略过这种虚假信息,李隐继续翻找,最后选中了一个名为“鱼塘养殖经验分享”的帖子。谁知点开一看竟是个收费贴,好家伙,两千多点字竟标价:88¥,吓得李隐赶紧关掉了页面。
这年头,知识就是财富,就是贵的有些吓人点。
书到用时方恨少,在接连点开几条收费贴之后,李隐突然有点后悔上学时没有用心听讲了。要是能多学到其它知识,然后琢磨几年,最后再加上一些个人见解发布到网上。要求不高,挂他个一百贴,一贴标价66¥,每天能有三四个人点开查看就够了。
心里想的美,李隐不禁笑出了声。只是睁眼,映入眼眸的是天花板,就像自己穿了五年的西装内衬一般,雪白雪白的。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做人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点的好啊!”将脑海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李隐自嘲一笑,躺靠在床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回来不到三天,口袋存款就去了一万,已经超出了原先的预计。还有四万多点,算上柴米油盐,日常生活用品还有鱼苗和一些种植物的采购,李隐发现钱似乎不够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李隐埋头苦思许久,过后呆呆坐起,再次望向了天花板。
“看来得想个办法挣点钱了!”
“可是,在这该做什么好呢?”
这一夜,因为心里有事,李隐注定无眠,便是到后半夜也是半睡半醒,不时因某个“我觉得它一定能赚钱”的烂点子而梦中惊坐,在那筹谋规划。
凌晨四点!
周大娘养的几只大公鸡昂首鸣叫,李隐挨得比较近,本就稀薄的睡意瞬间惊走,怎么也睡不着了。
摸黑下床,李隐打开电灯,窗外“扑扑”几声,几只停在竹上过夜的鸟儿被亮光惊走,扑扇着翅膀飞向了各处。
叮铃哐啷……
厨房位置传来锅瓢坠地之声,李隐打开手机灯光,走到门外一照。一道黑影闪过,小狗般大,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瓦房之上。
“谁啊!”周大娘也被惊起,手持木棍走出房间,见李隐也站在门口,问道:“怎么小隐,刚刚是你到厨房了吗?”
李隐摇头,道:“没有!刚刚好像是一只老鼠闯进了厨房,有小狗那么大,被我发现后从屋顶溜走了。”
“这该死的耗子,肯定是来偷吃我的番薯,每天都来,气死个人了。”周大娘在那喝骂几声,而后向厨房走去。人刚一进门,突然一声惊叫,紧接着便是木棍敲砸的声音。
李隐担心周大娘,当即起身跑进厨房,只见一只吱鼠慌乱窜来,本能一踢,将其一脚踹飞砸在了墙上。
砰!
吱鼠坠地后还在挣扎,周大娘追来,用力一砸,一木棍便了结了它。
李隐惊魂未定,随意一瞥,厨房角落几抹黑影瞬间映入眼眸。定睛一看,竟是几只还未开眼的小吱鼠,正在那吱吱乱叫。
周大娘走去,从边上小水缸取来水瓢,盛上半瓢,将几只小吱鼠全部扔里清洗一遍。周大娘回头,让李隐取来灶台边上放着的黑色药水瓶,拧开瓶盖,将几只洗净了的小吱鼠全扔了进去。
药水瓶里弥漫着酒药味,李隐眯眼细看,透过瓶身能看到边上显露的几节蜈蚣尾躯,还有几只拇指般大蝎子,积满了瓶底。
这是毒虫泡酒水,但凡毒虫叮咬,只要不太严重,抹上几次伤患处便能消毒止痛,祛淤化肿,非常灵验。
将药水瓶放好,周大娘走至门后取来扫把。李隐伸手接过,帮忙扫掉地上散落的番薯碎粒和老鼠屎,最后与周大娘搬来长板凳,将几袋番薯搬到了上面。
拍拍手上灰尘,周大娘向李隐说道:“小隐麻烦你去下柴房,从门后面的木板上帮我把老鼠笼拿来,要五个。”
“嗯!”
李隐答应,再次打开手机灯光后转身向柴房位置跑去,在路上又看到了几只吱鼠。
跑到柴房取来老鼠笼,李隐返回,将它们都交到了周大娘的手上。
气呼呼的,周大娘一一打开老鼠笼,安上弹压机关,最后取来一小块番薯穿在了触发机关的挂钩上。
凭模糊记忆操作,李隐也帮忙安上一个老鼠笼,亲手装放在了长凳的周围。
“走,等天亮再过来收笼子!”向李隐招手,周大娘带他离开厨房,路上闲聊几句家常,而后返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李隐站在院里,头顶明月洒下,倒映出一道短小人影,紧随前行。
躺在坤伯的专用竹椅上,李隐眼睛微眯,贴身感受着竹椅表面传来的清凉,渗入皮肤,让人心神一阵舒缓。
李隐躺在竹椅上,在心神放松后困意再次袭来,不可抗拒,终于睡去。
…………
困意很深,李隐一觉醒来,发觉竟已是中午。院里,小军此时正蹲在一边玩水,坤伯则躺在另一个竹椅上,眯眼轻扇着风。
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小军在院里一阵张望,最后看到坐在竹椅上嗯李隐,惊喜喊道:“隐叔你醒了?”
坤伯望来,问道:“昨夜怎么那么晚才睡,是不是认床,到新地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