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思把合同放到办公桌上,对秋兮附耳解释道:
“就是不能跟异性有肢体接触,尤其不能接触到异性的体液,包括唾液和......嘻嘻,你懂得!”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这丫头也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郑雅思见秋兮不信,忙说道:“严重的,看到异性就会恶心呕吐!我以前有个大学室友,就患有异性洁癖,大学毕业后干脆出家做尼姑去了!”
秋兮心里喟叹,你那位夜神不久前才在她这揩油揩的很欢快,怎么可能有异性洁癖?
她心里疑惑,便问郑雅思:“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对你做什么了么?”
郑雅思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终于有点难为情,嗫喏说道:
“是我想对他做什么,结果连他的一片衣角还没粘到,就被他一脚踢开了,太狠心!太无情了!”
秋兮能想象到那副画面,她下意识把郑雅思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还好没受伤!
打女人的男人,渣!
幸好刚才自己没有不自量力的对他动手,否则一定被整的更惨!
“行了,你出去吧!”
“哦!”郑雅思提不起精神,跟十分钟前简直判若两人。
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一拍脑门,回头道:
“秋总监,总裁让你上去一趟,68楼!”
秋兮听完,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警告道:
“下次重要的事情放在前面说!”
郑雅思“嘿嘿”讪笑下,欠扁的问:“八卦的事情放在最后说,对吧?”
秋兮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嘿嘿,我马上滚!”郑雅思边原地踏步走,边一副我发现了天大秘密的表情,问:
“所以,刚刚你和夜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嘛锁门啊?该不会你对他用强了吧?我见他出去时脸色很难看呢!秋总监,你很猛诶!”
她在外面可是听到很激烈的撞门声,而且敲门很久才开门,肯定有奸、情!
郑雅思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分析的有理有据。
秋兮就担心会这样,这丫头出了这扇门,一定会宣扬的整个策划部都知道,不出五分钟,整个闻氏的八卦族们都会知道!
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不定传出多少个版本!
她可不想成为同事茶余饭后的谈资,秋兮严肃说道:
“我们在说公司机密,不锁着门说,难道要敞开门大声喊着说么?若是竞标文件再被泄露,谁负责?”
郑雅思一听也对,不过细想起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她又不解的问:
“夜神只是总裁的保镖,他能有什么机密跟你说?”
秋兮看着郑雅思,满腹怨念,平时她这助理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倒是心细如发了,她清了清嗓子,反问道:
“你确定,他只是总裁的保镖?”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不信的,哪有保镖这么嚣张,一点也不屌总裁,还敢在公司内部调戏女同事?
然而,她的话听在郑雅思耳中就变了味道,她双目瞪的溜圆,难以置信的问:
“难道夜神跟总裁是那种关系?难怪他对女人这么排斥呢?原来是这样!哎!怎么精品男都被精品男霸占了,还让我们这些屌、丝女怎么活嘛?”
秋兮葱白的指尖点在桌面上画着圈圈,意味不明的回了句:
“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到处乱说!好了,快去工作吧!”
别怪她不厚道,谁让他先招惹她的!
68楼,总裁办。
“这事我会跟芊芊说,让你唐门九爷做保镖,我可消受不起,是芊芊那丫头不懂事,九爷不必当真。”
闻墨因为川海分公司出了纰漏,外加M国也出了事,已经焦头烂额,实在无暇应付这位尊神。
对面男人冷笑,“这事,你说了不算!”
闻墨一口气闷在胸口,偏偏还发作不得,人是自家侄女招惹进来的,正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
秋兮被秘书带进总裁办公室时,一眼就看到坐在总裁对面的男人,虽然只是背影,她却一眼认出来,距离十几米远,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秋兮脚步沉重了几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天然的惧怕,和无孔不入的关注。
“总裁,秋总监到了。”秘书梁意苒恭敬说道。
两个男人的谈话无疾而终,闻墨看向秋兮,而她的目光紧锁着夜九。
夜九自是察觉到那道不善的目光,蓦的回头与之对上,牵起嘴角,笑容邪魅。
分明在说:刚分开就来找我,想我了么,秋总监?
秋兮垂在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冷冷瞪男人一眼,随即看向闻墨,微微颔首,“总裁,您找我。”
“坐吧。”闻墨示意她坐下。
秋兮看眼夜九旁边的椅子,两张椅子并排摆放,距离很近,她犹豫了下,不想过去。
尤其是那个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走向他,就差张开双臂迎接了。
闻墨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率先站起来往沙发会客区走,边走边说:
“到那边坐吧,梁秘书,端三杯咖啡进来。”
顿了顿,闻墨回头看眼夜九,又道:“两杯咖啡,一杯普洱。”
“好的,总裁。”
梁秘书退出去,秋兮跟着闻墨在沙发区坐下,她刻意选了个背对夜九的单人沙发,可背后那道视线强烈的像在一层层剥去她的衣服,让她坐立不安。
“秋总监,身体不舒服么?”
“啊?”
秋兮浑身都紧绷着,她的反常怎会逃过闻墨的眼睛。
闻墨余光不经意扫向夜九,夜九也敏锐的移眸看向他,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不足一秒便各自错开。
接下来,秋兮向闻墨汇报工作进程,闻墨特意提到市场部,“魏岚不配合你工作?”
总裁的消息果然灵通,秋兮心下佩服,说道:“目前我还可以应付。”
“那就好。”
秋兮出去时,夜九也站起来往外走,就跟在她身后两米远。
这男人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