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夏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她不愿醒来的梦,梦里有她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自己最爱的红烧肉,高考之后,遂了父母的心愿报了本市最近的大学,她不敢冒险,因为那意味着落榜,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在一所不知名的大学里读四年,毕业之后的想着好好找工作,然后回报父母,可是一切都还未开始,就结束了,梦里又回到那个场景,血迹斑斑。
“不要,不要不要,”她害怕的呼喊,眼角流出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她的心好痛,好痛,她惊醒,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双手落空,只有空气而已。
将夏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她想要去拿床头的闹钟,她的手还为触及到床头,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自己为什么在这,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将夏想着,下了床,环视着这个房间,黑色的窗帘,白色的墙,整洁古典的壁橱,深蓝色的床单被罩,整洁的书桌和柜子,上面放着些自己从未看过的书,男生的房间?未茉心想,更困惑了,这到底是哪?为什么会在这里?衣服好好的在身上,没人对她做什么吧?抓着自己的头发来回的想,怎么都想不起来,重新倒在了床上,后又起来,她不是被绑架了吧?
“不可能啊,自己一没钱,难道是劫色?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跑吗?”
带着疑问,走到卧室门口小心翼翼得碰了碰门把手,咦,没锁啊,不是绑架,她慢悠悠得开了,她在想到底是谁,把她带到这里,脑子很乱。她要赶快回到医院,妈妈还等着她呢,她还要想办法交医药费,实在不行,只能把房子卖了,最主要的是她真的怕被人骗,家里出事以来她已经见识了太多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以为的纯真美好,一瞬间崩塌了,从小父母所给她建立的安全又温暖的港湾,在一瞬间变成了地狱,无人帮她,甚至,无人可求,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她,缓冲了一个月,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不会有任何人替自己分担或承担,她只能靠自己。
她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她不知道妈妈怎么样,她要尽快赶去医院,她走出卧室,走下楼梯,来到客厅,“房子真大啊,万恶的有钱人。”她低声道着。
“要不是我这个万恶的有钱人,你现在还躺在街上睡大觉呢。”
她一回头看见一个穿银色睡衣的男子,向这看来,警惕了几分,下意识的自己抱住自己。
“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你对我做过什么?”
“你放心我啥也没对你做,不过你现在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你对我做的……我还没说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还毁了我一套衣服,说吧你想怎么赔?”未茉一脸疑惑的望着他,我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昨天实在太累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不记得了?”
她实在想不起来昨天到底做了什么,这位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个坏人,就算是个坏人,他这么高大健硕,我肯定是不能来硬的。
“我实在是忘了,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麻烦您您能不能告诉我。”
“真的忘了?”
将夏无辜的点点头,田耀敬看他也不像是装的,就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她了,将夏突然记起,自己昨天听到医生说的妈妈病情加重的话时,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便出来走走,结果自己实在承受不了便一发不可收拾。将夏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苦水都在昨天向他倾倒了。
“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就算这样,衣服毁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田耀敬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走进了一间房间,然后手里多了一件西装和衬衣,走了出来。
“自己看看吧。”
将夏一脸疑惑走上前去,拿着西装仔细端详。
“这不就是西装吗,上面白色的糊糊是什么,装饰吗?”
“装饰?我倒希望它是装饰,看清楚,这是你昨晚哭到我衣服上的眼泪和鼻涕。”
将夏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太丢人了吧,将夏拿着这满是鼻涕与眼泪的衣服,愣在那里,慢慢的转过头来,一时语塞
“我,我我,我,那个,这个,实在对不起,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给我,等我洗好了,我通知你,你看行吗?”
“那你要是洗完不通知我怎么办?”
“那我再把我的号码给你您看行吗?”
田耀敬一听了,就免为其难的说道:“好,手机给我。”
未茉缓慢的从口袋拿出然后递过去,田耀敬同时把手机扔了过去,“啊”手机砸到了将夏的鼻子,还好及时接住了,不然还不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也得赔,唉,现在真的是孑然一身了,看起来好贵的样子,夏沫输完了电话号码,赶紧把手机还给了他,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我真的有急事,”夏沫急着说。
“等一下!我怎么知道你输得是不是假的号码”田耀敬说着打了过去,电话响了,未茉看了一眼,来电提示上显示“恩人”,恩人?算了她现在真的没心情计较这个,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道。
田耀敬看了来电,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说着冲她摆了摆手。
“好,谢谢,衣服,衣服一定会还给你的,在次对我造成的麻烦感到抱歉。”
出了门,瞪大了双眼,别墅区!这么大!怎么坐公交回去啊,她现在真的没钱坐别的,她环望四周有没有共享单车啊,怎么可能,想着只好拿出手机查地图看最近的公交站在哪里。
“什么?徒步要一小时!”将夏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