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抱住林熏，大声道：“林熏，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下来！一切都过去了，你没事了，林熏！”被他抱在怀里的身体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林熏整个人都僵硬着，却在细细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在竭力控制却无法控制。
“林熏！”
“子言……”嘴唇里溢出一口血，林熏的嘴角黏膜被自己咬破了，她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眼底黑沉的没有一点光亮，“我要疯掉了……子言，我是不是疯掉了比较好……我真的不行了……在这里，我真的要死了……”
无法说出的话语，现在也控制不住了，她没有人可以倾诉，现在，只能说给这个人听，就算是告诉那个男人，她也不怕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
她的懦弱，她的委屈，她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
子言无能为力，却也发现了林熏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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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门外，子言难得的点上一根烟，他俊秀的眉眼里满是疲惫，刚才好不容易把林熏安慰好，在药物里加了一点安眠成分的药物，她现在终于睡了过去。
叶墨看了她一眼：“她早就病了，你当我是白痴吗？”
子言不知道怎么说，林熏刚才那副神智全无的模样，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我不清楚，我不是神经科的。”他狠狠吸了一口烟，“你最好找个心理医生过来。”
叶墨捕捉到了子言话语里的奇怪之处：“神经科？心理医？林熏又没有精神病，找他们干什么？”
子言看着他，平静的说道：“我不清楚她现在的状况，但是最坏的可能，就是林熏被你逼疯了。或者说，快要被你逼疯掉了。”
叶墨眼睛一下子睁大，手上的烟掉了下去，他语气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子言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我刚才发现她神智很不稳定，她似乎陷进上次的噩梦里去了。”
“上次？”
“就是你把她关在小黑屋里，让她流产的那次。”子言语气里有些嘲弄，他看着叶墨，道“她无法从那次噩梦里走出来，越陷越深，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现在，明显严重了，她说已经无法睡眠了。”
叶墨的脸紧绷起来，用力砸了一下墙。
“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推子语下去，我气疯了……”
但是这种时候想起来，事情也有点微妙，按照林熏的说法，她是嫉妒子语才把人推下去，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哪里表明林熏在嫉妒子语？
“那时候的事情，应该是子语最有发言权吧。”子言的眼睛很沉重，他有不好的预感，问题可能出在自己的妹妹身上。
子语虽然看起来很单纯，可是那种单纯，却是有着孩子残忍的天真。不喜欢的东西，就除掉吧，子语上次拿毒药给林熏，就是那样子的想法。
“怎么办……”叶墨的眼睛里渐渐染上了挫败感，“她竟然因为我要疯了……哈哈，我竟然有这种能耐……她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吗？”
“你自己知道的。”子言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有对他的怜悯，只是就事论事，“现在，要不然就给她找心理医生，要不然就放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