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中午一顿饭的功夫后,连竹连喝几坛子酒,早就在客房昏睡到不省人事。
若齐被宁老夫人留在了后院说话,交代了红杏和旺福,领着几个身强力壮到家丁回到霁天院,开始给若齐收拾行李。
霁天院。
看着井井有条开始收拾的红杏,旺福嘀咕道“也不知道洪福这个死丫头跑去哪里偷懒了,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红杏竖着耳朵,由于距离有点远未听清旺福在说什么,只是转身严厉的说道“旺福你别偷懒,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偷懒,小心我告诉宁主子。”
旺福低头呐呐道“不敢不敢。”心里却把红杏骂了个遍,等我哪天和少爷去做了神仙,哼,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
想着想着手中的活又慢了下来,看着不远处身材凹凸的红杏,脸色微红。
红杏利落的打包好若齐的衣服后,看到旺福又在偷懒,生气的走上前去,狠狠的打了旺福一个大耳刮子,大声道“果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是拿回卖身契你也是我们张府的一条狗,我看过了今日,你的好日子也是要到头了,哼!”
红杏又推了一把旺福说了句“好狗不挡道”准备走人。
旺福刚刚被打了一个耳刮子还没反应过来,被红杏一推,下意识抓住红杏的手。
红杏挣脱不了,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
这时旺福气红了眼,身为男孩子,又有练武的底子,一瞬间就把红杏摔在地上。
红杏被激怒了,身为宁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何时受过这等气?
便开始口不择言道“你敢打我?狗杂种过了今晚,明日就是你的死期,大少爷身边的人都要死,都要死,你没发现今天的霁天院都没人吗?哈哈哈哈!”
然后眼神狠狠地看向旺福,看到旺福惊慌到眼神,便又说到“狗杂种拿回卖身契又如何?你生是张府的人,你死是张府的鬼,你就洗干净脖子待宰吧。”朝着吐了口水“呸!”
旺福听完红杏的话,许是反应过来为何昨日就不见多福和来福,今日又不见了相处最久的洪福,立马回神过来,看来这张福是不会放过他了,一把扯过红杏,把她压到身下,看着身下到红杏问道“他们人呢?”
“人?怕是变成鬼了吧!要不是你整日贴身跟着大少爷,怕你也早就是个黄泉鬼魂了吧!”红杏说完就开始张狂到笑了起来。
看向突然变得一脸戾气到旺福,张口就想喊人,还未张口就被旺福卸了下巴,“嘿嘿,我还得多谢红杏姐姐到告知呢!”
说完就开始一把拎起红杏扔到了床上,开始撕扯红杏到衣服和自己到衣服,冷声的对着惊恐到满脸泪痕到红杏道“但是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拉你做个垫背!”
后院。
“祖母,孙儿要回霁天院,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就先告辞了,晚上再来陪祖母。”说完若齐向上首的宁老夫人作了作揖。
宁老夫人怕若齐回到霁天院会起疑,从而发现自己做的事情,更怕影响自己在若齐心中的形象,连忙出声“齐郎,今日可能是你我祖孙二人最后的相处了,怕是明日一别再无相见到日子了。”说完就哭出了声音。
“祖母”若齐无奈到看向哭泣到老人,两边鬓白到头发,脸上就是保养到再好也是皱纹满布。
“齐郎今日就多陪陪你的祖母吧!你父母去世的早,平日里都是你祖母最疼爱你的!这点小小的要求总能满足吧?”开口的人是张二爷家的夫人张氏书瑶。
若齐看着平日里对他就像母亲一般的二婶,回到道“是,二婶!”然后无奈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宁老夫人听闻老二家的话,颇为感慨道“外人都道我们张府家大业大,殊不知我们张家的儿郎们都……,唉,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撑起这份家业何其困难啊!”说着还掉起了眼泪。
二夫人立马上前安慰宁老夫人,其他几位媳妇女儿们也纷纷开口安慰,说着齐郎以后大有作为的话哄着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也觉得此时说这些不吉利,立马转换语气道“不说了不说了,也是我们齐郎争气,一出生就得仙人……”顿时后院又恢复了刚刚嘻嘻哈哈的热闹。
霁天院。
旺福骑在红杏身上,想要亲吻红杏,反被红杏一口咬住。
“啊啊啊啊啊!”旺福吼叫着,然后用力到掐着红杏到喉咙,逼迫红杏松嘴。
待红杏松开,旺福一把抓起红杏的头发,拼命的往床柱子上撞“贱人贱人!”又开始打红杏到脸“让你骂我,让你骂我!嗯?”
红杏被卸下的下巴,被旺福几个巴掌打好了,立马拼命求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旺福扯着红杏的头发道“好,你告诉我!这院里的人是不是全死了?”
红杏哭泣的说道“还有一个。”
旺福又用力的扯着红杏的头发,询问道“谁?”
已经濒临崩溃的红杏立马脱口而出“洪福,呜呜呜……”许是浑身是伤,又失了清白,被旺福一直暴打,现在的红杏就想早点脱离魔爪,早就把桂花嬷嬷早上交代的话抛之脑后。
“洪福在哪儿?”旺福捏着红杏的脸问道。
“柴房。”刚说出地方,看见眼神越来越戾气到旺福,求饶道“旺福你放了我吧!你放……”
话未说完,旺福立马掐断了红杏的脖子,然后把红杏藏进了大少爷房间到衣橱。
随即整理好房间,又若无其事到拎起红杏整理好的衣物,交给了院外随着一块来的几个家丁,又说红杏身体不舒服,已经回去休息了。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他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
相比于前院的热闹非凡,后院的柴房一片寂静。偶尔有青蛙和知了的叫声,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旺福悄然潜到柴房附近,看见院子有两名家丁在柴房门口巡逻。
拿着手中的匕首,悄然的来到一个家丁的背后,捂住家丁口鼻,胸口就是一刀毙命,第二个家丁旺福依法砲制。
旺福来到柴房门口,看着不远处靠着门边到睡着的青蕊,杀心渐起,举起匕首,慢慢到往前走去。
连竹从热闹的前院脱身,手拿一个大酒坛,喝的有八九分醉,迷迷糊糊中闻到浓郁到血腥味,寻着血腥味来到了柴房,见到了躺在地上到两个家丁已经死了。
随即又看旺福准备上前杀不远处睡着的人时,忍不住开口道“怎么?嗝~你这小子,在我面前也敢杀人,啊?”
旺福惊慌到转过身去,却未瞧见人影,误以为自己刚刚是幻听,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去。
“啧啧,真真是有趣,看你的穿着是这张府到奴才,怎么奴才还自相残杀呢?”连竹从屋外歪歪斜斜的走到旺福身前,“哎!你和我说说为什么杀那两人?”然后又猛灌了几口酒,又满足的打个几个嗝。
“……”旺福不啃声,只是一脸戒备的盯着连竹,只是手里到匕首紧了紧。
不远处的青蕊被吵醒了,“什么人?”
连竹转身,一脸潮红的看着青蕊“嗯?你醒啦!你别别……”
旺福连忙收起手中的匕首,对着青蕊道“这贼子杀了人,你看!”然后又指给青蕊看地上的尸体。
青蕊顺着旺福的手看见了地上的两个家丁,就是守在院门口的那两个“啊啊啊啊!”
连竹刚想安慰青蕊别害怕,被青蕊的啊啊啊啊啊给吓得咽了回去。
青蕊带着哭腔缩着身体连忙问到“旺福,怎么办啊?”
旺福一个转身来到了青蕊到旁边,轻声道“杀了他!”
“什么?我不敢,要不我去叫人吧!”青蕊说完就想跑。
旺福看着对面醉的有点不分东南西北到连竹,一把拉住青蕊“你还没跑出去,就被他杀了。”
连竹醉的已经有点眩晕了,还不忘又猛灌了几口,听了旺福的话,指了指自己,把酒坛摔了。
“砰”的一声酒坛子打碎了,惊得青蕊连连尖叫,生怕’贼子’连竹会杀了她。
柴房里的洪福也被惊醒了,“谁在外面?快放我出去!”急切的用身体撞着门。
旺福自然听到了洪福的声音,心里一阵惊喜,洪福还没有死。又看向眼前不断摇摇晃晃朝自己方向走来的连竹,咽了咽口水,对着青蕊轻声道“青蕊姑娘,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啊!那怎么办啊?”青蕊拉住洪福的袖子焦急的询问道。
连竹眯着眼摇了摇头,对着青蕊说“你别信他,我是好人,嗝~”说完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看着青蕊拉着自己的袖子,一把扯开,趁着青蕊没反应,一把推向摇摇晃晃的连竹。
“砰”地一声,连竹的后脑勺重重的磕到地上,顿时就昏迷不醒。
“啊啊啊啊啊!”青蕊看着身下的’贼子’连竹,害怕的再次尖叫起来。
“是谁在外面,怎么了?青蕊姐姐,青蕊姐姐!”洪福听到好几次青蕊的尖叫声,朝着柴房门着急的喊道。
旺福这时顾不了那么多,看着被砸在地上的连竹还没反应过来,趁他病要他命。
拿出匕首,跑上前去,往连竹脖子就是几刀,鲜血呲到了青蕊脸上,吓得她两眼一番,就此晕倒在地,旺福一不做二不休,连忙掐断了青蕊的脖子。
把匕首往自己身上划了几道不是要害的伤口,在把匕首塞进了青蕊的手中。
顾不了许多砸开柴房门,把捆在洪福身上的绳子解开。
“旺福?刚刚外面的人是你吗?你怎么浑身是血啊?”洪福看着正在给自己松绑的旺福,一脸震惊。
“张府要的是我们的命,霁天院的奴才都死绝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边说边拉着松绑的洪福出门。
“死绝了?”待洪福一出门,看见院中和走廊的尸体,吓得“啊”的一身瘫软在旺福身上,旺福一把拉起洪福。
站起来的洪福腿肚子直打摆,抓着旺福颤抖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贼子怕是个采花贼,我来的时候,正好看那贼子要非礼青蕊。我想上去营救,奈何不敌,我这身伤就是他砍得,想必院子里的两人也是他杀的。”旺福冷静的说到。
“青蕊?”洪福指着趴在凶手身上的青蕊,看向旺福。
“被贼人掐死了!”旺福冷静的说到,随即拉着旺福跑向院门口,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后,对着旺福说“我们快跑,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好!”刚跑出院子,洪福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银子,一把拉住旺福,“不行,我攒了好久的银子都在屋里,不能丢了。”说完甩开旺福的手,就往霁天院跑去。
跑了几步洪福又回来了,对着旺福道“旺福,你先去祖先娘娘庙等我,记住躲好,我拿了银子就马上来找你。”
“喂,洪福。”旺福看着跑远的洪福的背影喊道“那你小心点啊!”,随后身影一闪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