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姜北漠已经找到了这里,南国被屠城,我没有了亲人也就没有了顾虑和牵挂。我已经害了他们,我不能再害了你和白鹤,若是可以你们也搬走吧。我走了,勿要寻我。
南茶。”
白鹤像是如同在梦里一般,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纸。两年前他没有保护好南国,没有保护好小公主,如今也没能保护好她。
“知冉!知冉!南茶走了!”
半月后的宫中……
姜北漠拿着一颗白子思虑片刻放在了棋盘上,姜北臣笑笑拿起黑子放在了白子旁边:“皇兄除夕去哪了?”
姜北漠的手顿了顿,不紧不慢地说:“看雪景。”
“雪景?想看雪景在宫里看就好了,何必跑到皇嫂的竹林里去看呢?”
听到这话,姜北漠愤怒的拍桌站起:“你敢跟踪我!”
姜北臣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急不躁的拿起一颗黑子放了下去:“皇兄,你这么生气作甚?”
“姜北臣!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皇兄,你确实不敢。父皇之死朝中早有疑惑,皇兄若是现在杀了我,对您的政治统治可不好呀。”
“姜北臣你今日来找我下棋就是为了半月前我赏雪之事?”姜北漠死死的握着拳头,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当然不是,皇兄难道还不知道皇嫂半月前已经连夜跑了。”
“!!!”姜北漠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拳头更加紧了,沉默了许久才问他,“此话当真?”
“当然。”看到姜北漠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姜北臣甚是欣慰,“皇兄,看来皇嫂很是厌恶你。也对,你杀了皇嫂一家,灭了南国,还下令屠城,皇嫂不恨你才意外。”
“姜北臣!!”姜北漠一把抓住姜北臣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若在多说一句,我便杀了你!治你个谋反之罪。”
“皇兄,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皇嫂。我也是很惊讶,你居然没派人盯着皇嫂,看来你还真是相信她。”
“来人!阳王最近身染重病需在宫中医治,没我命令不得出入。”
……
姜北漠找到宋沛,两人急忙往知冉家跑。
“君上你怎么如此着急?”
“南茶跑了!”
两人赶忙追到树林里的竹屋,只见竹屋外只有知冉一人在晒草药。阴了快半个月,今日终于是见晴了。
“知冉。”姜北漠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质问她,“南茶呢?”
知冉使劲的甩开他大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姜北漠你答应我的一年后,你是不是又把南茶抓回去了!”
“你不知道南茶在哪?”
“废话,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找了。这竹屋就我一个人不信你去搜!”每次知冉察觉出有人来时,都会让白鹤躲起来,今日也正好白鹤进城买东西了。
“南茶,走了?”姜北漠像突然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双腿竟支撑不住身体了。
“回宫!宋沛马上派人去找!姜北臣过了半个月才告诉我,一定是故意的。把附近邻国也给我翻个遍,找不到唯你是问!”
“是!”
此时的南茶……
“哇,鹿苓你做的肉汤也太香了!”南茶端着碗喝了一大口,“舒服。”
鹿苓是她在五日前认识的,五日前她好不容易过了最后的一道城门,左肩却被射中一箭,又在树林里碰到狩猎的鹿苓,差点被他当猎物一箭射死。
“喜欢你就多喝点。”
小小的木屋里,燃着碳火,把外面的寒冷给严严实实隔开,只剩下温暖的环境和好吃的烤肉,好喝的肉汤。
这鹿苓是个五大三粗的南国猎人,觉着南茶可怜就收留了她。
“南茶你说你是流浪人,那你下一步打算去哪?”鹿苓给南茶倒了一杯水,烤肉很干,肉汤也有点稠,他担心她噎到。
“下一个我应该去南国了。”南茶喝了一大口水才咽下嘴里的烤肉。
“南国?我就是南国人,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流浪惯了你不用担心我。你一个猎人跟着我流浪,属实委屈了?”
鹿苓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那句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