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冉双手死死抓着衣袖,嘴巴紧紧的抿着,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白鹤看着知冉的样子眼神也开始犹豫:“知冉,我是南国将军,我得去救公主。”
知冉的情绪终于失控,开始大哭:“可是……可是现在姜北漠把中宫里里外外守得像个铁桶,你去不就是送死嘛。这件事还得重新商量呀。姜北臣故意把这事透露给我,就是想让我想办法去救南茶,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找他帮忙呀。”
知冉越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呜,为……为什么,你就非得去送死。我……我怎么办。你……我……我……呜呜呜!”
“知冉,知冉你别哭了,我……我知错了,我不该激动的,你别哭了。你哎呀。”
白鹤正哄着大哭的知冉,身后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知冉?”
听到声音知冉突然停止了哭声,猛的把白鹤拉到身后警醒的看着宋沛。
“知冉,你们刚才说……”宋沛本事打算出来给南茶买泉香阁的藕粉糖糕,顺便看看知冉,却没想到听到了知冉和背白鹤的对话,“知冉,你和他……”
“宋沛,你都听到了?”知冉的手在背后握着白鹤的手,悄悄地拍了他两下,示意他一会不对劲就跑。白鹤却更紧的握住了知冉。
“嗯,我都听到了。知冉让他跟我走,我不能让他连累你。”说着宋沛就拔出手里的剑冲着白鹤刺去。
白鹤也是武将世家,实力比宋沛也是只高不低,一把推开知冉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根竹棍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宋沛拿的是剑,伤害自然比白鹤的竹棍高,更何况白鹤的身子还没好全,几个回合下来,白鹤的身上就多了几道伤口,白色的衣服也被染上了晕红。
找到白鹤的空隙宋沛的剑便冲着白鹤刺去。
“白鹤!”眼看白鹤就要出事,知冉没有一丝犹豫的冲过去推开了白鹤,宋沛的剑生生的插进了知冉的心脏处。
其实这一剑宋沛并没有下死手,刺中白鹤也顶多插在他的肋骨,可如今却直直的插在知冉的心脏处。知冉倒下前也是回过头看着白鹤,用尽力气扯出一个笑容。
“知冉!”
“知冉!”
白鹤快宋沛一步抱住知冉,眼泪不受控的滴落在知冉的脸上:“知冉!知冉!”
“白鹤,白鹤,”知冉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白鹤的脸,却在还差仅仅一厘米的地方落下,沉沉的砸在地上,砸在白鹤和宋沛的心上。
“知冉!!!”白鹤仰天长啸,“知冉!!!!啊!!”
宋沛站在一旁眼神涣散,神志不清丢下剑踉踉跄跄地往山下跑。
白鹤抱着知冉不知所措,只能一个劲的哭。
枫木园……
这南茶回来好几日了,姜子染都没有见到她,只能每日挺着肚子在院子里踱步,想着怎么才能去看她。
杜鹃看着自家主子整日里愁眉不展,心里也不是滋味:“娘娘,娘娘。我今日偷偷去找了小鱼,小鱼说皇后娘娘一切安好,您这身子三个月,是最最不稳的时候,可万万不能太过忧心呀。”
“南茶真的安好?”
“真的娘娘。”
“那便好,那便好。”
连家……
连思阮正哭哭啼啼的很连丞相抱怨着南茶回来的事:“父亲,您说那南国公主有什么好的,那南国公主不在,君上便独宠我一个,她一回来就抢走君上。”
“阮儿,那公主如今没有了南国,皇后之名也只是挂个名罢了。”
“父亲的意思是……”
“君上的嫡子和长子都必须是你生的。”连丞相今年已经50多,头发斑白,眼神却是有神。
“可如今那姜子染有了身孕,都三个月了。”连思阮越说越气,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扔到了地上。
“三个月,可是最不稳的时候呢。”连丞相并没有接着说什么,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连思阮想了想漏出了笑容:“多谢父亲。女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