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转眼一看,身后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那个方位,不是璃漱宫是哪里,那么说现在宫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那母后呢?是不是已经被抓了?
“开门!”如意冲着那统领吼了一声,还未等那统领再说一个“不”字,如意反手将腰间的佩剑,反手向上一掷,那剑已经取了那统领的人头,和那人头一起“啪”的掉落在地。
“开门!”如意冷冷地吼了一声。那些弓弩手本来就惶恐非常,碍于统领之名才不敢挪步,此刻看见统领人头落地,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飞奔着冲下城门,给如意开了门,如意和宇辰一刀砍断了车上的马缰,将套车的两匹马,一人一匹,骑了上去。
“想戴罪立功的就跟我去璃漱宫!”如意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弓弩手,大声道。
“是!”弓弩手们听见还能戴罪立功,齐齐应道。
“萧木!”如意叫了一声自己的车夫,那叫萧木车夫本就是黑衣人出身,算是如意的心腹,此时见如意叫他,对如意的意指已心明肚了,于是向如意一拱拳“属下明白!”接着便转身从弓弩手中点出十人,对他们说“你们十人去夏将军和丞相家,让他们速速赶来皇宫。”
又点出二十人,对他们道:“你们二十人,和我守候于此,半个人影也不能让他进来!”
如意对萧木点点头,便和宇辰策马向璃漱宫奔去。
而此刻璃漱宫内,已经是烟熏火燎,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守卫璃漱宫的侍卫已经有些支不住了,门外依旧喊着:“娘娘,快出来吧!璃漱宫不可久留啊。”有几个侍卫已经要偷偷的开门时,雪月大喊道:“谁要是敢开门,就和门外的叛贼一样处置!”想要开门的几个侍卫便停了下来,不停地咳嗽,这时,门外的人已经开始撞门了。里面的侍卫也用粗木顶着,眼看就不支了。
“哼!”也不知是那个侍卫冷笑了一声道:“老子还不想在这里被呛死,娘娘你能活到明天再治我们的罪吧!”有了第一个反叛者,很快就激起了一群人的应和,门没了支撑,一下就被外面的人顶开了,一群穿着禁卫服饰,提着刀的人,一拥而上,不是救火而是包围了雪月。这时里面被骗的侍卫才傻了,原来外面的真是叛贼啊。雪月苦涩的一笑,终于到这个时候了,不知道天青亭的人怎么样了。
“娘娘,这门还真是不好开呢!”一个侍卫笑道,手中的刀架上了雪月的脖子。
“哼!是么?”雪月捏紧手中的刀子,笑道。
“你们去给我找剩下的人!”那个侍卫给另外的几个人道,那几个人便冲进了璃漱宫,过了半柱香,几个人提着刀出来,向那个侍卫道:“堂主,里面没有皇后和皇子。”
“什么?”那被剩下几个人唤作堂主的,突的一惊,冷笑一声:“寒月的妹妹,的确有几分脑筋,还懂得虚以实之,那些人只怕在祖祠里,走!”说着,便一手挟持着雪月向门外走去。
一出门,才发现整个璃漱宫已经被弓弩手团团包围,如意举着一支弓,挽弓如月正指着他。
“上箭!”宇辰伸手一挥,所有的弓弩手齐齐将箭指向那些从璃漱宫里出来的人。
“太子殿下。”那个挟持雪月的男子朗声道,“我想知道,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刀快!”他朗声笑着。
“殿下,别管雪月了,母后和柳妃娘娘都在天青亭,殿下快去天青亭营救母后吧!”雪月虽然脖子上架着刀,却依旧是平静如水。
“哼!”那个挟持雪月的男子,冷哼一声,刀便向雪月的脖子进了一寸,雪月雪白的脖子被割出一道血痕。
“如意,你先去天青亭,我来对付这厮!”宇辰看出如意的迟疑,便对如意道。
如意冷冷地看了那挟持雪月的男子一眼,对宇辰点点头,便带着一群弓弩手向祖祠方向而去。
“哼!”宇辰微笑点点头,一把折扇唰的展开,在四周的火光中,闪烁着奇异的银色光芒。
“申如意,你要是敢走,雪月就。”那男子依旧嚣张地叫着,才叫到一半,便觉得喉中一梗,伸手一摸,发现一根扇骨已插在脖子一侧,险险地避开了自己的喉管。顿时脖子里就血流如注,他自知难逃,便拼尽全力一刀雪月砍去,可是手臂才刚提起,又一根扇骨,准确无误地插进他的肘部关节,整个一只右臂,顿时不能移动分毫。身后的几个人看见他不行了,纷纷挥起了刀砍向雪月,可惜,刀还没挨上雪月的脖子,他们自己全部都中了箭。
“绑了!”宇辰一声命令,立刻几个弓弩手上来将那中了扇骨和箭的人绑了。
“姑娘真乃豪杰也!”宇辰诚心诚意地向雪月做了一个揖,今日若不是雪月,还真难想象后果,雪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计谋和胆略,让宇辰都有些刮目相看。
雪月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匕首,微微福了福身“不敢,比起殿下,奴家实在还差的远,希望太子殿下已经救出母后她们吧。”说着看向祖祠一边。
宇辰对此倒是不担心,他微微一笑,看向那个被自己扇骨所伤的那个男子,问道:“你是七大堂主里的哪一个?”
那男子端的也是一条英雄,扇骨插的地方是人体最敏感的关节处,脖子上又血流如注,他脸上此时冷汗已如雨下,却硬是没吭一声,此时见宇辰问他,只是不说话,看着宇辰,半响才用嘶哑的声音道:“少主曾说,这世上若还有人可与他争锋,那人必是成宇辰,我今日能死在你手里,也算不得丢脸。”说完,有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生生拔出脖子上的扇骨,接着直接插入自己的喉管处,青眼一翻,便直直倒向身后的地面。
宇辰长长地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中的垂虹剑,心中不禁怅然了,这一次师兄是真的要开始了么,难道他们俩真的要为敌么?可知这世上,他最不愿为敌的便是他,他却为何却总是盯着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放呢?
此刻,身在衢州的陆云之才刚刚收到沈夜郎从如意那里带来的信,那是一块普通的蚕丝绢儿,里面包着一块雪玉,白的透亮,被打磨成一个弯弯的月牙的形状,尖端处又是连着的,看上去想是玦,却又非玦.“属下不明,这玉是什么意思,等属下再次调遣人马,再去取雪月那丫头的命来。”沈夜郎站在陆云之身后道。
“不用了!”陆云之淡淡道:“明硕今晚至今没有发信号,想是失败了,我可不想再在她身上损失第三员大将。”沈夜郎一惊,明硕今夜的行动他也知道,想是万无一失的法子,怎么也招了道,更古怪的是少主说这件事的态度好像事不关己,好像还有几分轻松。再说明硕武功不低,为何少主就这么肯定他已经死了呢?
“下去吧,我爹已经叫了很多次了,明日准备回江南。”陆云之有些疲倦地挥挥手,沈夜郎深深做了一个揖,便退出去,剩下了陆云之一人,痴痴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