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黎东南方一座有名的郝州城,此城在东黎甚是有名,繁华之盛不下皇都,据说此城还与当年先祖帝颇有渊源,是其一位大将与当年先祖开辟疆土初时,立下汗马功劳,多次为先祖奋勇上前挡下诸多一击,导致多年旧伤不愈新伤又添,累伤成疾,不久便去。
先祖为念其功德,特昭天下,封其为一品军侯,享有国戚之厚遇。此郝州城便是先祖纪念此大将而取名,齐下子孙接承大业,承袭爵位,继而报效朝廷。
这位大将英勇强悍,带兵如神,杀伐果断,实乃风姿绰约的一位英雄人物。
以军功起家的世代诸侯,都以军功论势,只惜后世人才末出,一代不如一代,实难有前世之辉煌,呈渐有没落的趋势。
这一代的镇南侯,慕侯爷慕廷南。为此城中最高掌权者,虽已年迈无法征战,但在朝中地位也甚是崇高。
其下三子一女,嫡长子带兵镇守东南之境,二世子于紫云剑派学艺,最小的世子居于府中,女儿为正室所诞嫡女,排居第三,军侯家族世代习武,武艺自然不曾落下。
因离太子之典时日将近,为处理朝中事宜,接待来使,安排皇都安防之事,镇南侯此时并不在此城本家府邸中。
时近黄昏,昼日已休,黑夜已起,家家户户忙着掌灯,入夜的镇南侯府灯火通明,四处厢院映照的犹如白日,府卫如幽魂般穿梭巡逻于每一个角落,除了他们锉锵有力的脚步声,暗里一片寂静。
一处后院漆黑暗角处,一个人影悄然而至,走入一间看似无人居住的陈旧厢房内室,手指在一桌角后轻轻一按,刹时墙壁慢慢打开一道密室。
密道楼梯直通而下,两侧灯火微暗,两位劲装男子听闻声音露出戒备之色,待看清来人之后单膝下跪,恭敬喊到:世子!”
“嗯!起来罢。”男子一脸倨傲,抬了抬手。
“怎么!还未开口么?!”男子看向前方的牢笼,眸子散发丝丝冷意。
“禀世子,已经用过酷刑,那贱人就是咬紧牙也不开口。”说完男子冷汗渗出。
“哦,到是硬骨气,驽定本世子没办法了么!哈哈哈……!”男子嚣张大笑。笑意直达眼底,黑眸深邃,如漩涡般把人瞬间吸进。
“传本世子话,此贱人欲图行刺本世子,明日辰时,将其压入城门口吊足三日以示惩戒。”男子眼露阴鸷,面色狰狞。
“世子,这擅作主张,若是被侯爷知晓,怕是……。”男子手下颤颤巍巍提醒。
“哼!父亲现忙着哪顾得上我,就算捅出篓子也不会怪罪于我,我这是在给他分忧呢!”男子蹙了蹙眉,继而冷笑道。
“是属下愚钝了,世子英明。!”男子低下头一脸恭敬。
“暂且不必用刑,好生养着,若是死了唯你们是问!”男子冷冷说完便离开了。
两男子见世子离开,顿时心里一松,双腿发软坐于凳上,心有余悸,衣裳汗湿。
心里喟叹世子的手段冷血无情,目光阴郁瞪向牢笼中的那团阴影。
那是两面泥石墙用铁架而制的牢房,朝湿阴暗,地面铺满了层薄草,草上已劣迹斑斑,不知是血与汗还是泥土大小便的混合物,发出阵阵恶臭,时不时老鼠一溜而过,寻找食物。
草铺地上一个身影卷缩着,披头散发脏乱不堪,全身血迹斑斑,伤口渗渗出血,皮肤没一处好的,手指少了几个,指甲全没,左腿一动不动,俨然已折,半死不活无甚区别,连爬动都无力。
谁能想到一介弱女子居然受如此酷刑,还不死,实乃吓人,使其手段者更是渗人。
女人昏昏沉沉似在说着什么:“昊儿,快走……昊儿……。”继而昏死过去,可见那些人对人命如草芥,多么恶毒又残忍。
女子不知自己为何落入今日这般地步,不知为何要抓她,只知一个月前便在此地了,这一月来每日各刑具必出,受尽屈辱折磨,就为套出弟弟的行踪。
自己都不知,何来说出。
虽然不明白家弟何时得罪了这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从他们口中得知家弟此时定是很危险。
如今对付这群用心不良之人,最好之法就是知也不能说,自己这条命苟且的活着,不如乘早了却还能保家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