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给香儿买了一身合适的男装,沿街散了一会儿步,就回了客栈。晚上,两人在客栈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点灯时分,两人回到房间休息。展飞让香儿睡在床上,自己用两个长条凳一拚,将就着休息一晚。
第二日辰时,香儿穿上男装,依旧一副清新脱俗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清爽,有如炎热的夏日喝了一碗清凉的清泉水,让人感觉舒服极了!
两人带好包裹,骑上马,向端平县城而去。巳时时分,两人已经进了城门,昔日繁华的端平县城,如今因为这个案子的发生,城内显得萧条了许多,街上少有女孩子在走动,有个别的女孩子必须去街上买东西的,也是家里男丁保护得很严实的,而且是快快地走过去的。展飞和香儿在城里找了一家同福驿馆,展飞担心香儿有什么闪失,也为掩护香儿的女孩子的身份,只要了一间上房,休息了片刻,两人就到街上去转了。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结果那人一听这事,脸色都变了,说不知道,转身就走。接连问了好几个人,居然都是同样的情况,一谈起这事,就变脸色,看来人们都知道是何人所为,只是不敢谈及此人罢了。展飞看这样明问可能问不出什么线索来,看看香儿有点累的样子,虽然香儿从来没有喊过累,但是展飞看得出香儿还是累了,于是带着香儿进了一家饭馆,点了四个小菜,要了一壶酒,给香儿斟上一杯酒,香儿看了眼展大哥,意思是我也能喝吗?展飞抿嘴一笑,说:“香儿,没事,喝一口,解解乏!”
香儿是真的累了,连着好多天赶路,再加上下午转了一下午,能不累吗?只是不敢做声罢了!看展大哥这么体谅她,她也不客气了,端起酒杯与展飞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酒过穿肠肚,香儿顿时觉得疲乏一扫而空,有了精神!
展飞给香儿夹了一些菜,柔声说:“来,多吃点菜,酒别喝急了!”香儿看一眼展飞,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
这时展飞凑过来低声对香儿说:“咱们吃过饭,转到此饭馆的后院,只能逮个人问情况啦,软的恐怕不行了,只能来硬的!”
香儿点点头,只是不明白展大哥为什么一定在此饭馆下手,为什么不回驿馆再抓个人问呢?但是香儿并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她相信展大哥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展飞或许是知道香儿会有疑问,继续说:“咱们不能回驿馆去问这件事,我们需要在驿馆呆几天,如果先打草惊蛇,恐怕他们会先下手为强,这儿只是一个过客,问完就走,不会影响我们下一步的探询。”
香儿佩服地点点头,加快吃饭的速度。
付过帐后,展飞先去了后院,香儿走到掌柜的面前,说:“掌柜的,小生可否借用你家东厕一用!”掌柜的一看是一俊美的公子,穿着也很体面,连忙说:“公子,小的带您去吧!”
香儿跟着掌柜的来到后院,掌柜的指了指院子里侧的一个小屋说:“公子,就是那儿啦!”
待掌柜的刚转过身,发现身后却站着一个人,吓了掌柜的一跳。展飞对掌柜的说:“你别怕,我们不想为难你,只是想向你打听一点事。”
掌柜的一看前后都有人挡着他,他带着哭腔说:“两位好汉,我这是小本经营,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展飞拿出五两银子,对掌柜的说:“这样,我们问,你来答,知道多少说多少,但是一定要是真话,过后这五两银子归你!”
掌柜的不同意也得同意呀!展飞问:“近来的少女失踪案,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们!”
一提这话,掌柜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两位,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家小女儿才刚满十五岁,好好的就不见啦!都一个月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掌柜的说着说着失声痛哭起来。
香儿扶掌柜的在院子里的小凳上坐下,说:“老伯,你把经过说说,或许我们能帮你找回女儿!”
掌柜的抹一把眼泪,继续说:“一个月前,我家小女儿刚过完十五岁生日,那天家里人为了孩子庆生都喝了些酒,睡得较早,可是第二天起来后,见小女儿的房门开的,里面却没有人,以为孩子出门买胭脂水粉了,没有在意,可是到了晚上却还不见小女归家,她娘急得让我们四下去找,可哪里还找得见呀!到她屋里一看,孩子并没有穿外衣走呀,说明孩子是在床上被人绑了去的!我们报了官,才发现好多丢女儿的家里,一问情况,发现都是在床上丢的孩子。县衙接了案子,可是却不帮我们出力去找孩子,可怜女儿已经丢了一个多月,她娘哭瞎了双眼!”
掌柜的抹着眼泪说完事情的经过,展飞和香儿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展飞缓过神来,问:“老人家,你有没有听说什么人带走了你的女儿?”
掌柜的摇摇头说:“没有听说,坊间传说是神仙将这些女孩子都带上了天,让她们成为仙女啦!”
展飞问:“这些话是从谁那里传出的?”
掌柜的摇摇头说:“不知道,坊间就是这样传开的,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样的呀!”
展飞将五两银子递给掌柜的,香儿又补了十两,展飞赞许地看了一眼香儿,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们问你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快帮你找到女儿的下落!”
说完,对香儿一使眼色,两人用轻功跳出了院子。
展飞和香儿在端平县城查了两天,大致情况都如掌柜的说的差不多,但是至于是谁做下这件事,却无人能知。这日,两人正坐在驿馆房间里商量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时,这时从窗外射进一把短刀,刀上钉着一张字条,展飞取下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想要少女失踪案的证据,今晚子时前来城北外的破庙。”
展飞知道可能自己和香儿这两天的暗中调查被人知晓了,有可能是真的提供情报,也有可能是作案者对他们两人这两天的行踪产生了厌恶,准备杀人灭口。展飞决定自己单独去破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香儿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留在驿馆,另一方面她还担心有人暗算展大哥,于是一定要和展飞一起前往,香儿振振有词地对展飞说:“展大哥,你带香儿去吧,你把香儿一个人留在这儿,万一他们是调虎离山怎么办?再说,你一个人前去,万一需要帮手怎么办?对方人多怎么办?”
香儿的几句话连珠炮似的让展飞无言以对,香儿是多聪明的人啊,再说与展飞交往这么长时间,展飞的软肋香儿摸得一清二楚。
展飞决定带上香儿,两人穿着夜行衣,在城门关之前出了北城门。往北走了约摸十里地,看到前面山上有一点灯光,想必那个地方就是破庙,两人加快步伐骑马赶到离小庙不远的地方拴好马,步行前往小庙周围打探。
两人悄悄地摸到破庙边上,用轻功跳进院里,刚落地,只听一个声音传来:“果然守时!”
两人回头一看,一个人抱着一把大刀站在他们身后,展飞认出此人即是江湖上岳氏刀法的传人岳宇,展飞抱拳行礼道:“岳兄,有礼了!”
岳宇还礼道:“展兄,好久不见!”
展飞仍然抱拳行礼道:“岳兄,好久不见,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里相见!”
岳宇笑着说:“前日在城内听人说有人在探访少女失踪案,前去打探发现是你,想帮你一把,就约你前来!你遁出江湖后可混得风声水起呀!”
展飞笑笑说:“岳兄说哪里话!”
展飞转头对香儿说:“香儿,这就是我曾经和你提起过的岳氏刀法的传人岳宇兄!”
香儿对着岳宇行礼道:“岳兄,久仰!”
展飞又对岳宇介绍香儿:“岳兄,这是当朝的三公主赵香儿!”
岳宇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抱拳行礼道:“民间传言当今圣上宠溺三公主,舍不得三公主外嫁居然用五公主顶包,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想!三公主,岳宇这相有礼啦!”
香儿连忙还礼道:“岳大侠,您客气啦!”
岳宇爽朗地说:“三公主,叫我名字就好,在展兄面前我可不敢称大侠!”
香儿笑着说:“那我就称你岳兄吧!只是以后您也别三公主、三公主地叫,就叫我香儿好吗?”
岳宇佩服地行礼道:“果然是民间传言的那样平易近人,好,那我不客气啦,香儿!”
展飞这时才打断岳宇与香儿的客套,问岳宇:“岳兄,你约我们前来,一定是有情况要告诉我们!”
岳宇忙笑着:“看我这见了香儿把什么都忘记了。对了,展兄,我这里有一个少女失踪案的当事人,几日前的一个晚上,我在路过城外的一个乱葬岗时,发现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埋人,其中一个姑娘还是活的,于是待他们走后我刨开土救出了那位姑娘,将她安置在这破庙中,我日夜守护着,听了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才知她是轰动北越的少女失踪案的当事人,于是劝说她活下去,找出罪犯为失踪案的那些姑娘们报仇。她在我的劝说下愿意等待官府前来查办。”
展飞和香儿一听喜出望外,双双抱拳行礼道:“多谢岳大侠!”
两人随着岳宇进入破庙中唯一的一间完好的房间里,屋里床边呆呆地坐着一个姑娘,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有几分姿色,只是人就象掏空了一样傻傻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岳宇叹口气说:“唉,多好的姑娘,花一样,却被糟践得成了这个样子!当时救她时她一心想死!”
香儿走上前去,轻唤一声:“小妹妹,你别怕,展大哥和我就是来寻找证据惩治凶手的!”
香儿轻轻地想去拉一下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却吓得往后躲,嘴里还不停地说:“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会儿,小姑娘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浑身发抖。这时,岳宇走上前来,说:“别急,让我来吧!”
他双手扶住那小姑娘说:“珮儿,是我,岳大哥,你不要怕!他们是好人!”
珮儿抬起头,看到是岳宇在她跟前,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躲进岳宇怀里说:“岳大哥,救我!”
看着珮儿那无助的样子,香儿一阵心疼,低声恨恨地对展飞说:“展大哥,香儿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绳之于法!”
展飞用手轻抚了一下香儿的后背,让香儿稳定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岳宇将珮儿安抚好了,她的情绪也稳定下来。香儿走上前去,将头发拆开,那秀发如云般漂了下来,看得展飞和岳宇都有点楞神。香儿对珮儿说:“珮儿,别怕,我叫香儿,你看,我也是女孩子!”
珮儿抬头望见香儿的秀发,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轻叫了一声:“姐姐!”
香儿把珮儿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别怕,有姐姐在这儿,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众人都坐在了桌子边上,香儿帮大家烧了一壶开水,给大伙泡了一壶茶,珮儿喝了一口茶,镇定下来,这才把遭遇告诉了展飞和香儿。
珮儿说:她的父亲开了一个饭馆谋生,全家靠着这个饭馆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那天,正好自己过十五岁生日,家里将饭馆早早打烊,做了几个好菜,全家人一起给自己过生日,珮儿那天可高兴啦,爹说过了十五就要嫁人啦,这是在家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过几天让媒婆给珮儿说一个婆家。珮儿害羞地早早地回房了,晚上她睡在床上正想着心事,忽然闻到一股好香好香的味道,不久就失去了知觉,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衣躺在地上,周围还有十几个跟她同样的女孩子。
过了几天,她们这个房间的女孩子被带到一个很大的屋子里,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池,池里撒满了玫瑰花瓣,这群女孩子被赶到浴池里,说是让这些女孩子好好地洗个澡,洗香香的,然后她们被带到另外一个房间,有人将她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她们五人一组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那个男人嘴巴下颚有一颗好大的黑痣,他对我们进来的女孩子进行挑捡,最后留下来三个女孩子,其余的都被带了出去。
珮儿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下去。我们留下来的三个女孩子被吓得不行,可是,却进来四个妇人将我们这三个女孩子个个都扒光,按住我们的手脚,供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奸淫,我们三个喊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珮儿此时又激动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珮儿安静下来,继续说,那个人将我们三个糟践后,那两个女孩子当时就撞墙而亡,我当时已经傻了,她们把我和那两个女孩子的尸体一起运到乱葬岗,把我们三个都埋了。后来,我在晕晕糊糊的时候,岳大哥将我救了出来。此时珮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香儿将珮儿抱入怀里,安慰她不要哭了,姐姐和哥哥们一定替你报仇,帮她讨回公道。好半天,珮儿情绪才稳定下来,香儿又问她是否记得自己被带去了什么地方,珮儿摇摇头。
展飞对岳宇说:“岳兄,我们知道珮儿的家在哪里了,天亮后我们就去接她的爹娘前来,她娘想她眼睛都哭瞎了,在尉迟大人没有正式查明真相之前,珮儿还不能回家,你帮个忙,带珮儿去城东30里外的东平镇来福客栈住下,这儿离端平县城太近,容易被发现,珮儿还需要你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岳兄可否愿意!”
岳宇一抱拳说:“展兄客气了,为百姓做点事不光是官府的事,江湖中人也可以的!”
天亮了,展飞和香儿去端平县城接珮儿的爹娘,就是那个小饭馆的掌柜。展飞和香儿先潜回客栈换下夜行衣,香儿还是穿了男装,两人来到了饭馆,掌柜一见是他们两位,赶紧迎出来:“两位恩公,来了!”说着话,已经将最好的一张桌子用抹布抹干净,将两位让进来坐下,然后吩咐店小二上茶。
展飞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你别忙了,给我们准备几个饼子包起来就可以啦!另外,能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连忙将展飞和香儿让到后院,到了后院,展飞见四下无人,就问掌柜的:“掌柜的,你的小女儿是不是叫珮儿?”
掌柜的一听“珮儿”二字,眼泪都流出来了,狠劲地点点头。
展飞马上说:“我们找到珮儿了,只是她暂时不能回家,我们可以带你和珮儿娘去见见她!”
掌柜的立即跪在地上磕头:“恩公,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
展飞和香儿拉起掌柜的,说:“其实你不应该谢我们,救你女儿的人不是我们,一会儿你会见到的!这样,我们在北城门外一里地的官道上等你,你用车带着珮儿娘赶紧来,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别人问,就说带珮儿娘去治眼睛!”
掌柜的连忙点头,他们回到正堂,店小二已经将饼子包好,展飞拿了饼子,和香儿一起骑马又出了北城门,在距离北城门一里地的地方,他们下马休息,吃饼子,喝随身带的水袋里的水。
展飞温柔地看着香儿,见香儿津津有味地啃着干饼子,心里充满歉意,他心疼地对香儿说:“香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香儿嘴里包着满嘴的饼渣子,听展大哥这么一说,抬头对展飞灿烂地笑了,这一笑,让展飞忘掉了连日来的疲劳,只觉得生活充满阳光!他轻抚了一下香儿的后背,将手中的水递给香儿:“来,喝点水,慢点吃,啊!”
这句话让香儿好生感动!这么一个经历过江湖大风大浪的大侠,却能如此体贴地关心着她,虽然她赵香儿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从来不缺少关心!可是,展大哥的体贴是与别人不同的,这让香儿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香儿一不留神,喝水居然呛了一下,急促地咳了起来,展飞连忙帮着香儿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慢点!别着急!掌柜的还没有到,别慌啊!”
两人吃过饼子,收拾好东西,远远地看见掌柜的赶着马车驶来,车上坐在珮儿娘。展飞和香儿上马,带着掌柜的往城北的小破庙而去。
他们来到破庙中,岳宇已经在庙门口等他们了,展飞告诉珮儿的爹娘,是岳宇岳大侠救了他们的女儿。两位老人齐唰唰地给岳宇跪下,嗑头谢谢他对于女儿的救命之恩!岳宇赶紧把两个人扶起来,说:“老人家,不要这样!碰到那种情况都会出手相救的!快起来,进去见见你们的女儿吧!”
众人一起来到小庙的正房内,掌柜的一看到珮儿,大叫一声:“女儿,孩子!爹终于找到你啦!”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待他们一家人从重逢的悲欢中平静下来,展飞这才对掌柜的亮明自己的身份:“老人家,你听好,我们还有事需要和你说清楚!”
掌柜的点点头,众人都安静下来,展飞这才将珮儿的遭遇简单地告诉了珮儿的爹娘,并告诉他们,自己和香儿是朝庭派来查这个案子的,现在是在找证据,等尉迟大人到了,就会一并将人犯归案惩处。到时候珮儿只需要上庭作证即可替珮儿报仇。目前呢,需要保护好珮儿,她暂时不能回家,你们呢,日子还得照常过,就象没有找到珮儿一样。
展飞最后问掌柜的:“老人家,你们可否愿意?”
掌柜的重重地点点头说:“行,为了那一百个无辜的女孩子,我们愿意,珮儿也愿意!”
展飞说:“好,等这个案子结束后,你们举家迁到另外的地方,好好地重新生活!”
正午已经过了,展飞看天色不早了,就准备送掌柜的两口子回去,香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等一等!”
展飞问怎么回事,香儿说:“既然掌柜的是带着珮儿娘出去治眼睛的,如果就这样回去,恐怕引人怀疑,不如这样,珮儿娘的眼睛让我来看看,或许我能治好的!”
展飞吃了一惊:“香儿,你还会医道?”
香儿笑着说:“展大哥,您忘记了,我是冲云道长的关门弟子,冲云道长在江湖上武功一流,医术也是一流的!”
展飞似乎明白似的点点头,说:“江湖上传,冲云道长从不收女弟子,没有想到却收了一个关门女弟子,居然还将医术也传给了你,可见,香儿,冲云道长是多么看重你呀!”
香儿把头一歪,俏皮地说:“那当然,香儿这么聪明,师傅当然喜欢啦!”
展飞看到香儿俏皮的样子,甚觉可爱!不禁说了句:“傻丫头!”
这句话被站在身边的岳宇听到了,岳宇狐疑地看着展飞,问:“展兄,你和香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展飞冲着岳宇笑笑,说:“岳兄,你去猜呀!”
这时香儿让珮儿娘在桌前的凳子上坐好,自己坐下来给珮儿娘把脉,不一会儿,香儿对展飞和岳宇说:“展大哥,岳大哥,珮儿娘是流泪过多引起眼部疲劳,导致眼瞎的,我一会替珮儿娘施针,疏通经脉,你们两位帮我在庙前庙后的山里采一些活血化淤的草药来,在庙里看能不能找到捣药的药臼,将药捣烂,我有用!”
展飞冲岳宇笑笑,说:“岳兄,怎么样?咱们去吧!”
岳宇点点头:“行,走吧!”
两位大侠居然听从了香儿的调遣,顺从地去外面的山里采药去了。香儿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包,让珮儿娘在木板床上躺好,香儿在珮儿娘眼部的几个穴位施起针来,半个时辰过去了,展飞和岳宇已经将药弄好,香儿取回了珮儿娘脸上的银针,让珮儿娘坐起来,眼开眼睛看看,珮儿娘睁开眼,香儿问:“是否可以看到模糊的影子?”
珮儿娘点点头说:“公子,可以看到人影啦!”
香儿点点头,让她把眼睛闭上,将展飞弄好的药敷在眼睛和眼睛周围,然后,从自己衣服内衬上撕下一块长布条作为绑带将药固定住系好,对珮儿娘说:“大娘,这眼睛上的药明日就可取下,你的眼睛就可复明。一会儿我回去你店里给你开一副活血化淤的方子,你每天将此药煎了,放凉,然后用此药汤洗眼睛,洗半个时辰,坚持七天,眼睛就没有事了!”
珮儿娘摸索着跪在香儿面前,对香儿说:“公子,你可是好人啦!老身怎么才能报答您呀!”
香儿扶起珮儿娘,说:“老人家,你不要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珮儿扶着娘,对娘说:“娘,您弄错了,她是个女孩,别再公子公子地叫!”
珮儿爹娘都惊讶地问:“他明明是穿着男装的呀!怎么是女孩子呢?唉呀,姑娘,对不住啦!是我们眼花没有看清楚!”
香儿笑着说:“怎么能怪你们呢?是我自己为了方便查案,穿成这样子,才让你误会!”
展飞这时对大家说:“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未时已过了,我们兵分两路吧,岳兄,给你留一匹马,你带着珮儿姑娘连夜赶到东平镇住下,等着我去找你,我和香儿送珮儿爹娘回去,你看如何?”
岳宇点点头说:“好,展兄,听你的!那岳某就此别过,在东平镇等你过来!香儿公主,后悔有期!”
香儿忽然说:“岳大哥,等一等,我这里有十两银子,您拿去到了东平镇给珮儿买两身衣服,买两件首饰,她身上的那件衣服都脏了!”
岳宇一听,非常生气地说:“香儿,你是小瞧我岳宇吧?放心吧!保证替你们保护好人证!”
岳宇将珮儿送上马,自己骑了上去,先走一步。展飞将香儿送上马,然后自己骑上去,珮儿爹娘上了马车,他们往城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