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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二)智拒波斯国和亲,香儿身世之迷揭晓

波斯国王子来北越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香儿被太后娘娘管束着哪儿也不能去了,香儿无法出得宫门去见展大哥,展飞刚到刑部当差,听用于刑部尚书尉迟大人,为尉迟大人当副手,处理一些剌手的事情和保护尉迟大人的安危,刚开始上任,可能事务繁忙,也没有时间与香儿见面,就这样,两人虽然同在京城,却不能想见。展飞想香儿时,会拿出玉箫看看,香儿想念展大哥时,会拿出骨哨,看着发呆!

皇帝赵萧龙好几次来看心爱的女儿,却总发现她坐在桌前或者廊边发呆,心中很是不忍:这孩子这么懂事,为了不让父皇为难,为了安抚太后娘娘,宁愿自己委屈,答应太后娘娘远嫁。可是,赵萧龙看着香儿那小可怜的样子,他更加不忍心让香儿远嫁,自己还有两个女儿五公主海儿、六公主珊儿都到了适婚年龄,如果一定要远嫁一位公主,就让她们两个中的一个人去吧,绝不能让香儿远嫁,不能让皇后伤心!不能让兰儿这唯一的女儿去受苦!皇帝看着香儿发呆的样子,更加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公开香儿的身世,来说服母后,也不能让香儿远嫁!只是现在还不到明说的时候。

波斯王子明日就要来京了,礼部安排一切的事宜,作为礼节,皇长子景胜必须到城门口迎接波斯王子,然后引见当今皇帝。

香儿一听大皇兄要到城门口迎接那波斯王子,觉得可以跟着皇兄出宫去玩玩,闷在宫里近一个月了,快发霉了!景胜也想让香儿高兴一下,于是就同意了!也帮忙香儿求得了皇祖母的同意。

第二天一早,景胜就来紫霞宫约上香儿,只是奇怪,这丫头往日出宫就只穿便装,今日怎么就穿起男装了呢?唉,管她的,男装就男装吧,男装也挡不住香儿清纯的一面!

兄妹两人来到西宫门,看到二皇子景钰、三皇子景丰、八皇子景瑞早已等在了那儿,兄妹五人骑上高马,带着随从们,策马往西城门去迎接那波斯王子,走在大街上,这才发现,城中百姓对于波斯王子的到来热情高涨,很多百姓都聚集在街道的两旁,准备看看传说中的金发碧眼的黄毛人长得什么样?

路边的人们看到五位俊俏的皇子带着卫队走过去,还在不住地称赞:还是咱们中土人好看,那长着黄毛的怪物应该没有咱们中土人看着顺眼。

香儿随着几位哥哥来到城门口,信使早已候在那里,汇报说波斯王子和他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离城五里的地方,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到城门。

众皇子让卫队列队迎接,然后就在城门口等着波斯王子的队伍到来。西城门对着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原,所以过了一会儿功夫,就看见远远的地平线的地方出现一队仪仗,景胜一看就知道波斯王子带着随从们来了。他嘱咐兄弟们小心谨慎,不要因为礼节不周影响两国关系。特别嘱咐保护好香儿,不要让那些野蛮人伤了香儿,让香儿吃亏。

正说着,那波斯王子已骑马来到了皇长子景胜面前,经过使节大人的引见,波斯王子对着景胜行礼,用不太熟的中土语言说:“太子殿下,承蒙您抬爱,亲自到城门迎接,在下感激不尽,可否带在下去见贵国皇帝?”

景胜点点头:“王子殿下,一路辛苦!需要休息一下再去见我父皇吗?”

波斯王子摇摇头说:“不,不,我要让皇帝陛下了解我是多么诚心地想娶贵国公主为妻,我听说贵国公主都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是三公主,传说比天上的神仙还漂亮!我就心动了,我发誓一定要娶到美若天仙的三公主!”

景胜一听“不好”,这波斯王子是冲着香儿来的,他怎么会知道香儿的存在?景胜有点替香儿担心!再一看香儿那满不在乎地听着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

这时,人马到齐,正准备进城时,那波斯王子忽然看到了香儿,“哇!好俊朗的少年!”波斯王子不禁赞叹,问景胜:“太子殿下,那位少年是谁?”

香儿还没有等皇长兄开口,自己就抢着答道:“啊,王子殿下,你是问我吗?我是太子的八弟,三公主的双胞胎哥哥,你想娶我妹妹呀,找我呀!三公主最听我的话啦!”

那波斯王子一听,连忙行礼:“皇子殿下,那就拜托了!”

八皇子在边上一听,心想:“好你个香儿,你是我,那我又是谁呀?”

旁边二皇子景钰、三皇子景丰就在那儿偷笑,这个香儿,又要耍花样了!景胜在旁边也乐了,用手摸摸鼻子,说:“嗯,那个什么,王子殿下,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父皇,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这个八弟吧!”

香儿冒充皇八子景瑞也就算了,连景胜也跟着瞎糊弄那波斯王子啦,景丰趁大伙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一下香儿的头,低声说:“又想什么鬼点子啦?”

香儿对着三哥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跟着皇长兄骑马进城了。一行人骑在马上,慢慢地跟着队伍走在大街上,街上的百姓看了波斯王子及随从,个个大嘘小叫的,看见怪物似的。

香儿坐在马上,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展大哥吗?”原来展飞办事路过街上,被这一行人挡住了去路,只好混在人群中等这个队伍走完了再走,展飞忽然也觉得那马上有一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展飞正准备搜索那身影是否脖子上带有骨哨时,香儿已经一个急动作,将骨哨收入衣服内,刚整好衣领,就发现展飞的眼神已经看过来,香儿赶紧低头,皇长兄也发现了展飞,用衣袖掩住自己的脸,跟着队伍走过去了。还好,展飞没有看见,如果展飞看见了自己和香儿,知道我们的皇室身份,他会不会还会继续爱着香儿?这些江湖人,多少都有些怪僻!他们是不愿意与皇家打交道的。当年兰姑不是这样的吗?为了爱,舍弃了自己的母亲,从此与皇家断了往来!

队伍来到皇宫大殿前,在等待通报的时间里,香儿走到波斯王子跟前,小声对王子说:“王子殿下,我父皇很疼爱我家三妹,可能不舍得将三妹远嫁,你一定不能直接提出要娶三公主,你要求先见见所有的适婚公主,这样你才能有机会见到三妹!你再提出挑选三公主为妻,这样父皇就不好拒绝啦!”

波斯王子一听说得好有道理!他也低声说:“谢谢八皇子!在下若成功娶到您的胞妹,以后一定厚礼相赠!”

香儿嘻嘻一笑,说:“王子殿下好好对待我家妹妹就好,不许欺负她,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波斯王子连连点头:“八皇子放心,在下一定不会亏待公主!”

正说着,传话说波斯王子进见!景胜陪着波斯王子进殿参见皇帝,香儿怕被发现身份,还是先走为妙,她也偷偷地回了紫霞宫!

晚上用过晚膳后,香儿正在那儿看书玩,宫人们报说:“太子、皇三子、皇八子三位殿下来了!”

香儿知道,他们肯定是来问在大殿前与波斯王子低声说了什么?香儿正准备起身迎接各位哥哥,三位皇子已经进到屋内,香儿命令下人泡茶,给哥哥们让座。

刚坐定,景胜就问香儿:“香儿,今天那个波斯王子在大殿上请求父皇允许他能见见所有适婚的公主,父皇有点生气,咱们北越国的公主是说见就能见的吗?皇祖母却出面劝说父皇让见,当场居然同意让见公主!父皇只能勉强同意,但是有些生气!无赖皇祖母同意,怎么办?他要是见了你一定非你不娶怎么办?”

香儿笑了起来:“这个波斯国王子还真是个急性哈!一见父皇就提这个要求,难怪父皇会生气,不过各位哥哥别着急,波斯王子提出见所有适婚公主的想法,是香儿给他提议的!”

三位皇子更加糊涂了!他们担心一旦见到香儿,香儿的花容月貌一定会让波斯王子神魂颠倒,到那时,香儿想脱身都难,皇祖母不是更有理由让香儿远嫁吗?

香儿看着三位哥哥疑惑的目光,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唉呀,算了,告诉你们!过来!”三个哥哥凑近来,香儿将自己的策略告诉哥哥们:“那位波斯王子不是要见我、海儿、珊儿吗?海儿和珊儿一定会听命父皇的命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到时让懂点易容术的夏雨帮我整吧整吧,弄个什么脏东西贴在脸上,最好搞一个象清莲姐姐以前脸上的红痕,这样那位波斯王子就不会看上香儿啦!嘻嘻!”

三位皇子一听“好主意呀!”这样皇祖母就不能逼迫香儿外嫁啦!香儿怎么想到这么好的计谋?!这个小丫头好聪明呀!

三位皇子赞许地看着香儿,香儿不好意思起来,景胜这时叮嘱两位弟弟:“这个事情不能让皇祖母事先知道,我们出了紫霞宫就不要提及了!不然香儿的计策恐怕不能成功!”

三位皇子在香儿这儿说了会闲话,与香儿下了会儿围棋,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北越设下国宴招待波斯王子,参加宴会的人有本朝三品以上的官员和皇族妃级以上的内室、各位成年皇子。皇帝特意通知皇后带上香儿、李妃带上海儿、王淑妃带上珊儿一同参加。不过公主要见外客,必须白凌掩面,这就给香儿了机会在容貌上做些手脚,让波斯王子打消要娶香儿的念头。

香儿的四大宫女中夏雨会一点易容术,第二天早上,香儿让夏雨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然后,在脸上贴上红色印痕,香儿还让夏雨在脸上下颚处贴上两个黑痣,还让夏雨在黑痣上贴上两根毛发,夏雨委屈地说:“公主,你太为难夏雨了,奴婢就懂点皮毛,能搞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公主,你照照镜子看看如何?”

夏雨将镜子移到公主面前,香儿一看,太真了,简直就象真的长在脸上的印痕,香儿眨眨眼:“夏雨,给我包个假牙,再弄丑一点最好,嘻嘻!”

夏雨又用黑色眉笔在香儿的门牙处画黑一个门牙,远看就像缺少一颗牙。香儿一看,很满意,刚穿戴好礼服,皇后就让人来通知香儿去椒仁宫汇合,香儿赶紧戴上白凌,带上夏雨、秋菊等四个丫头就去了椒仁宫。

国宴在大殿准时开始,皇族内室一干人等在内殿,外臣们在外殿入座。酒过三巡,波斯王子提出想见见几位公主,皇帝亲自带着王子来到海儿、珊儿面前相见,介绍这是朕的五公主海儿、六公主珊儿,觉得如何?王子赞叹说:“中原公主太漂亮了!”

赵萧龙就问:“王子殿下,那这两位公主你是否挑一位呢?”

波斯王子摇摇头说:“皇帝陛下,当初说好了是三公主嫁于本王子的,为什么要变呢?我想见见三公主!”

香儿一听,走到王子面前,行了个曲膝礼说:“听说王子殿下要见香儿,香儿在此,希望王子殿下不要被吓到了!”

香儿取下掩面白凌,露出一张印有红痕的脸,香儿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波斯王子吓得退后了一步,香儿没有等父皇开口,自己就开口说话了:“王子殿下,香儿自娘胎脸上就带有印迹,父皇、母后怕我嫁不出去,才向外界隐瞒的,如果蒙王子殿下抬爱,香儿愿意随王子殿下远嫁波斯国”。

王子殿下稳稳神,还是很礼貌地说:“公主殿下抬爱了,您的父皇让我在五公主、六公主中选一位,本王子心里已经选了五公主海儿!”

王子转身对皇帝赵萧龙说:“皇帝陛下,我愿意娶五公主海儿,皇帝陛下同意吗?”

赵萧龙还在那儿偷笑呢,赶紧答应了:“王子殿下,选定了可不能反悔,好吧,你现在去跟我国太后娘娘表明你的想法吧!”

波斯王子于是走到太后娘娘跟前,说明自己想娶五公主海儿为妃,不愿意娶三公主香儿为妃。太后娘娘气得脸都发绿了,但在宴会上又不好发作,只好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退场了。

香儿一看太后娘娘退场了,心里清楚太后娘娘要给自己穿小鞋了。赶紧跟父皇说:“父皇,你得救香儿!”

赵萧龙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安慰香儿说:“别怕,孩子!父皇保证皇祖母这次不会为难你的,不是你的错,是那波斯王子不选你,对吧!”

香儿还是不放心:“父皇,那香儿还是一直跟在您身边吧!”香儿知道,这时候,母后都未见得能保住香儿,只有父皇的保护才稳妥点。

赵萧龙对香儿说:“没有事的,回紫霞宫吧,回去把脸上清清,这样不觉得丑呀?父皇把这里事情处理完就去你皇祖母那儿跟她说好吗?”赵萧龙爱怜地摸摸香儿的头,香儿只好对父皇行了个礼:“香儿告辞!”带着自己宫里的四个大丫头回紫霞宫了。

香儿回宫后让夏雨将自己的脸上清理干净,重新化了个淡妆,坐在桌边,等着皇祖母传唤或者皇祖母来兴师问罪。香儿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如果皇祖母真得要折磨死自己才肯罢休,那自己就离开这个皇宫,与展大哥一起浪迹江湖,到时只能对不起父皇、母后及诸位哥哥们啦!

可是等了一下午,皇祖母也没有派人来传香儿,香儿想:是不是父皇跟皇祖母求情了,皇祖母暂时放过香儿了,或者皇祖母会想出更加历害的方法来惩治香儿。总之,香儿想了一下午,想各种对付皇祖母的方法,可是皇祖母就是不传香儿。

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是晚膳的时间了,忽听外面传“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香儿知道该来的都会来,但是怎么父皇、母后也一起来了呢?

香儿赶紧迎接!皇祖母在父皇、母后的搀扶下走进来,香儿赶紧跪下行礼“香儿接皇祖母驾!”

太后娘娘急急地走到香儿跟前,一把把香儿拉起来“来,孩子,别跪着,起来!”

香儿站起来,有点莫名其妙,眼睛狐疑地看着皇祖母,又用眼睛时不时询问父皇、母后。

太后眼里满含着眼泪,看着香儿,用手想去抚摸香儿的脸,香儿直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吓得直往后躲,嘴里还直说:“咦,好吓人呀!”

太后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哭了起来:“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外……”

这时皇帝在边上急忙说:“母后,你冷静点!”

太后这时才感觉自己失态,擦了擦眼泪,顿了顿,对香儿说:“香儿,吓着你了吗?刚才皇祖母失态了!孩子,皇祖母以前委屈你啦!以后,皇祖母一定好好疼爱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好吗?以后,皇祖母再也不逼你外嫁,给你在我朝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夫君,这样你就可以留在皇祖母身边!”

香儿奇怪地看着皇祖母,吓得躲到皇后身后:“母后,皇祖母今天是怎么啦?好反常呀!”

皇后安慰香儿说:“香儿,别怕,皇祖母知道逼你去和亲,你不愿意,所以就不再逼你!皇祖母还说以前对你苛刻了些,以后不再苛责于你,会好好爱护你的!去吧,去和皇祖母说说话”

香儿怯生生地走到皇祖母跟前。香儿不知道,国宴一结束,赵萧龙和妻子如玉就去了母后的慈安宫,他将兰儿还活着,嫁给江湖大侠任天行,定居芙蓉岛的事情告诉皇太后,又把香儿实际是兰儿唯一的女儿,为了孩子能生活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中,才与皇八子景瑞称作双生胎,交与皇后抚养,也是为了香儿能在宫里不受诽议。兰儿现在生活很好,很幸福!等到香儿出嫁那天,兰儿一定会出现,到那时就会将香儿的身世告诉她。当初不告诉皇太后,就是怕皇太后过份疼爱香儿,导致香儿在宫里无法立足,香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她知道了,一定会去寻她的母亲。

皇太后在香儿面前完全变成了一个慈祥的祖母,这个变化让香儿很奇怪,聪明的香儿很快就想到父皇、母后是不是和皇祖母说了什么?难道是与兰姑有关,不然,皇祖母的变化也太大了!

香儿心里琢磨着,找个机会问问皇长兄,皇长兄比香儿年长十多岁,可能知道些什么事情。

赵萧龙将香儿的身世告诉了自己的母亲后,皇太后对香儿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变,这不能不引起宫起一些人起疑,其中皇太后的侄女,二皇子景钰的生母郑贵妃就觉得可疑,几天后,她在太后娘娘高兴地为香儿做新衣服时,就提起了这件事,皇太后就把香儿并非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实际是兰儿的女儿的事告诉了她最信任的侄女,这下可好,说了不让郑贵妃说出去的,结果整个宫里都在传这件事,香儿听到了风言风语,怎么也不相信平日里疼她爱她的母后居然不是她的生母,香儿要问个明白,可是总不能直接去问母后,那样对母后是一种伤害。可是香儿确实很苦恼,整天闷闷不乐。她决定先问问展大哥自己该不该那样做?

香儿因为波斯王子来访,被禁止出宫,这段时间又因为皇祖母的反常,自己也没有心情溜出宫去,所以有一段时间未见到展大哥,自从那次在小树林分手后,香儿就没有再见展大哥。这天午后,香儿吹响了骨哨,然后换上一套水绿色的便装,略微打扮了一下,梳了几个披肩小辫,蹦蹦跳跳出门了,她依旧骑马前往小树林与展大哥相会。

到了小树林的小木屋前,展大哥已经坐在门前的石桌边了。看到香儿来了,展飞站起来,接住香儿的马缰,扶着香儿下马来,又将香儿的马拴好,做好这一切后,展飞转身深情地看着香儿,有近一个月时间都没有见着香儿了,展飞想好好地看看香儿,香儿也羞涩地回望着。

展飞和香儿并肩来到小溪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沿着溪边走着,两人心里都在回味着相见的幸福。

良久,展飞才开口与香儿叙说别后的事情。可是看香儿反应不是很强烈,知道香儿可能遇到了难事,就爱怜地问:“香儿,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展飞能帮你吗?”

香儿眼中充满了难过,问展大哥:“展大哥,我有一件事想问您,就是如果您知道了我不是我娘亲生的,你会不会不要香儿啦?”

展飞英俊的脸露出了笑容,用手摸摸香儿的头,说:“说什么呢?傻丫头,展飞此生除了你香儿,不会娶任何其他女人!知道吗?”

香儿流出了眼泪:“可是展大哥,香儿心里很难受,觉得如果不是娘亲生的,就名不正言不顺,香儿不值得展大哥如此抬爱!”

展飞将香儿揽入怀中,用手帮香儿拭去眼泪:“香儿,别伤心!展飞的心你应该明白,来,给展大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香儿就将祖母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和家里的传言和展飞说了一遍,咨询展大哥自己该如何弄清楚此事?

展飞告诉香儿,这个时候可以直接问娘亲,或者问知道的人,但是一定要告诉娘亲,不管娘亲是否是香儿亲生的,娘亲永远是香儿的娘亲,香儿永远孝顺娘亲。

香儿明白了,点点头,知道该怎么办了,人也开朗起来,脸上马上笑容多起来,展飞看了香儿的变化,知道她放下了包裹,怜爱地看着香儿,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一旦香儿想明白了,心里便有了主意,那聪明劲又上来了,香儿回宫后,换了出门的便装,穿上一套淡紫色纱裙,就直接往母后的椒仁宫里去了,香儿今天不待母后来叫,自己就主动去看母后,然后陪着母后共进晚膳。这些天,母后为五公主海儿远嫁的事忙得很,也没有闲功夫管香儿和其他皇子的事,虽然母后不是海儿的生母,但是作为后宫之主,皇后对于海儿远嫁的诸多事宜都必须亲自过问的,皇后还觉得海儿是替了自己的香儿远嫁,所以嫁妆准备上要比其他三位已外嫁的公主要丰厚些。

其实,李妃作为月氏国来北越和亲的公主,距离波斯国不是很远,所以对于波斯语是不陌生的,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波斯语,而且精通波斯礼节。海儿小时候,李妃没有事时,就会教海儿说波斯话,所以海儿外嫁波斯是再合适不过了。何况,李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回到自己民族所在地,也算是了却了自己魂归故里的愿望。再说作为月氏国附近的大国波斯国的王子,海儿能嫁给他,以后就是波斯国的王后,一国之母,这对于月氏国是有帮助的。所以李妃很高兴海儿能远嫁,这些天,配合着皇后,一直在为海儿的远嫁做准备,只等待选择吉日远行。

香儿来到椒仁宫,看到母后正坐在榻上喝着茶,母后今天可是累了吗?香儿欢快地跑到母后跟前,娇声叫了一声:“母后”

皇后看到香儿,脸上马上有了笑容,也忘记了疲劳,笑着问香儿:“香儿,怎么这么高兴呀?”

香儿说:“母后,香儿知道这些天母后为海儿的事在操心,香儿特意今天早点来给母后捶捶肩膀,捶捶腿,好吗?”

皇后开心地说:“好啊!母后就知道哀家的香儿最孝顺了!”

香儿边帮母后捶着腿,边和母后说笑着,母女俩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宫女们听了都觉得开心,都会心地笑了,这可是这沉闷的宫廷里最美丽的景色啦!

香儿陪母后吃了晚膳,今天其他的人都没有来,所以香儿又陪母后说了一会儿闲话,香儿就告辞了!让母后早点休息,这些天父皇忙于国事,可能就在御书房睡了。

香儿离开椒仁宫,没有直接回紫霞宫,径直去了皇长兄的东圣宫。香儿想了解皇长兄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香儿来东圣宫向来是随进随出,从来就是来去自由。香儿进了东圣宫,也不用人通传,直接进了殿,一看没有皇长兄,就直接走进了内室,看到清莲正坐在内室软榻上绣着花呢。那情景让香儿想起好多年前在凌智道长的道观里看到清莲姐姐的情景,只是这一次,香儿感觉到清莲的安逸和宁静,以及少有的幸福感。

香儿轻轻地走到清莲身后,猛地拿走她的绣品,把清莲吓了一跳,清莲回头一看是三公主,连忙起身行礼。香儿扶住清莲说:“莲儿姐姐,别这样呀!在香儿眼里,你就是香儿的姐姐。”

香儿看看手里的绣品,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着,总感觉这是男人的荷包,可是怎么就绣了一对鸳鸯呢?香儿突然想到:该不会皇长兄和清莲姐姐对上眼了吧?

香儿眼里带着坏笑,不怀好意地看着清莲,清莲被看得红了脸,低下头轻声说:“三公主,您不要取笑清莲了!”

香儿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听到皇长兄的声音:“莲儿,我回来了,帮我取一套便服来,再帮我泡一杯浓茶,今天又要熬夜了,要看很多文件。”

接着皇长兄一阵风似地进了内室,眼睛直看向清莲,香儿发现那眼神中充满了柔情。景胜没有发现香儿,香儿站在靠里的地方,清莲一转身,正好挡住了景胜的视线,景胜根本没有注意香儿在呢,继续关切地问清莲:“莲儿,今天好吗?”

香儿看不下去了,坏笑着说:“大皇兄,我说最近你怎么连母后那儿也很少去了,原来这里金屋藏娇呢!大皇兄,怎么样,我去跟母后说说,给你们准备一下?”

景胜清楚香儿这是想敲竹杠了,如果公开和清莲的事情,清莲就背上勾引皇子的罪名,得被乱棍打死,自己现在还没有想好如何保全清莲,保全清莲对自己的情意。香儿鬼点子多,既然小丫头已经知道,索性请她帮忙出点子呗。

景胜走到香儿跟前,用手捏捏香儿的小脸,说:“想敲大皇兄的竹杠对吧?说吧,想要什么?”

正中香儿下怀,香儿虽然拿捏住了皇长兄,可是不知道皇长兄是否肯告诉她实情。香儿对清莲说:“莲儿姐姐,你帮大皇兄准备衣服去吧,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大皇兄!”

清莲出去了,香儿坐到桌边,景胜也跟了过去,香儿的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景胜关切地问:“香儿,怎么啦?没事吧?”

香儿说:“大皇兄,香儿有一件事想问大皇兄,求大皇兄告诉香儿实话!”

景胜明白了香儿想知道什么,但是这事得父皇、母后来告诉香儿呀,所以景胜打定主意还是先不要说,不过景胜确实知道香儿的身世,香儿出生时,景胜已经十多岁了,当时他在母后身边。

香儿问皇长兄:“大皇兄,你实话告诉香儿,香儿是不是母后的亲生孩子?”

景胜柔和地看着香儿,爱怜地说:“傻丫头,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你不该怀疑母后的,你看呀,母后多心疼你,哪一次皇祖母打你时母后不是挺身而出,护着你;你生病了,母后整宿地守着你;我和八弟都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香儿你还怀疑母后吗?”

香儿嘀咕着说:“大皇兄你说的香儿都明白,可是最近宫里传得很历害呀,说我不是母后的孩子,说我是兰姑的孩子,最近皇祖母对我的态度翻了个转,香儿就觉得不该呀,平时皇祖母视香儿为眼中钉、肉中刺,千方百计除去香儿,可是现在皇祖母三天两头来看香儿,每天不是送这就是送那,香儿无所适从,就感觉皇祖母可能知道什么事情后就才对香儿好的,那肯定就是与兰姑有关,要么香儿就是兰姑的孩子,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呀!”

景胜安慰香儿说:“傻丫头,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皇祖母疼你不好吗?你想她整天追着你打吗?不要管宫里的风言风语,你只要知道,父皇、母后、我们这些哥哥们都疼爱你就行了!想那么多会让你的小脸变丑的,真是个傻丫头!”景胜用手刮了一下香儿的鼻子,疼爱地摸摸香儿的头:“好了,别多想了,大皇兄这就送你回紫霞宫好吗?”

香儿满心希望从皇长兄那儿能知道些什么,可是希望又落了空,香儿失落地回到紫霞宫。

海儿出发的日子定下来了,所有的嫁妆和人员护送安排妥当,三日后为吉日,海儿将远嫁波斯。宫里的人都在与海儿道别,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平时最爱凑热闹的香儿,这次却特别安静,只是将礼物送到海儿那儿,就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紫霞宫。皇后看在眼,疼在心里,皇后知道香儿为了什么而烦恼,她想等海儿出发后,再与皇帝商量是否将香儿的身世告诉她,同时皇后也想请皇帝在宫里压制一下风言风语,不要再让香儿受到伤害。

送走了海儿,香儿想去见见展大哥,正在宫里换衣服时,父皇、母后还有皇长兄都一起来到了紫霞宫,香儿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他们有话想对香儿说。

父皇、母后坐定后,香儿端来香茗,安静地站在一边,自从宫里传着香儿不是皇后的亲生孩子后,香儿就变得沉默寡言了,没有了以前的活泼、阳光。

皇帝拉过香儿到自己面前:“香儿,来,到父皇这儿来,父皇要和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听了以后不要多想,要记住一点,你永远是父皇、母后的孩子,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女儿,是朕和皇后最宝贝的三公主,明白吗?”

香儿只能点点头。赵萧龙接着说:“你要答应父皇,知道这件事情后就要放开心思,不要再苦恼了,好好地快快乐乐地在宫里生活,直到父皇给你选一位如意夫君,把你交到夫君手里,好吗?”

香儿又点点头说:“父皇,您能同意香儿自己选夫君吗?”

赵萧龙宠爱地看着香儿:“好,父皇答应你,让香儿自己选夫君,不过,得让父皇、母后也都满意,这样成吗?”

香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她此时想起了展大哥,心中充满了温暖。赵萧龙看香儿脸上有了阳光,就继续对香儿说:“孩子,父皇、母后知道,近一段时间,宫里传出了风言风雨,你心里很难过,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前一阵子你母后又忙于海儿外嫁的准备,所以不想将这件事摆出来说,现在都忙完了,看来这件事也该说了。”

香儿轻唤声:“父皇”

赵萧龙说:“孩子,宫里的传言是真的,你的确不是我和皇后亲生的孩子,你的生母就是父皇的同父同母的妹妹兰儿,是父皇从小抱着长大的妹妹,那一年,她被劫匪劫去,后被江湖大侠所救并抚养长大,兰儿十八岁那年嫁给了那个大侠,也就是你爹,兰儿执意要跟着他隐匿江湖,朕担心你的生长环境,于是提出将你留下作为条件,否则就不放兰儿离开,兰儿同意了,将你交与皇后抚养。为了你在宫里不被人欺负,我们向所有人隐瞒了你的身世,只有朕、皇后还有你皇长兄知道,孩子,在朕的眼里,在皇后的眼里,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甚至朕把你看得比亲生女儿还重,我们爱你、疼你,希望你能快乐成长、快乐生活,如果不是因为朕的母后执意要将你嫁给那波斯王子的事,父皇、母后只会在你出嫁时才会说出来的,可是为了将你从太后那儿救出来,朕不得不将你的身世告诉她老人家,结果被郑贵妃传了出来,放心吧,孩子!朕会让那些人闭嘴的!”

香儿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她退后一步,跪在地上,对着父皇嗑了三个响头,赵萧龙赶紧拉起孩子,香儿又走到母后面前,跪在地上,对着皇后嗑了三个响头,皇后扶起香儿,把香儿搂入怀中,香儿放声大哭,这么多天的憋屈都哭出来了。

皇后也泪流满面,边帮香儿拭着泪,边说:“孩子,别哭了,你把母后的心都哭碎了,孩子,不管你是不是母后亲生的,你永远是母后的香儿,是母后最疼爱的孩子!”

赵萧龙待母女两人都平静下来,又将香儿拉到自己跟前,对香儿说:“孩子,下面父皇要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你要答应父皇!”

香儿低眉点点头,赵萧龙继续说:“香儿,无论你是不是朕和皇后的亲生女儿,你都是朕和皇后最疼爱的孩子,是我北越名正言顺的正宗的三公主,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朕和皇后要你还如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地在宫里生活,朕、皇后、你皇祖母会护你周全,你的哥哥们也会护你周全,记住了?”

香儿点点头,赵萧龙看着香儿那可怜的小模样,心疼地把孩子揽入怀中,拍拍香儿的后背,安慰着她。

赵萧龙见香儿慢慢地平复下来,让皇后带香儿去内室梳洗一下,宫人们服待皇后和香儿梳洗完毕,换了一套桃粉色的干净衣服,皇后又带着香儿走进殿中,看到大部分嫔妃和皇子、公主都已经在那儿了,品位低的都站着,品位高的皇帝都让坐着。皇后拉着香儿在正榻上坐下来,过了一会儿,太后娘娘还有余下的嫔妃都到齐了,等太后娘娘在正位上坐定,赵萧龙环顾了一下大家,开始对大家说话了。

赵萧龙说:“今天把大家都叫到三公主的紫霞宫来,是有一事要和大家说清楚,大家给朕听清楚了!近一段时间,宫里有人在那儿闲言碎语说三公主的事情,你们听清楚了,香儿是朕和皇后的女儿,是朕和皇后最心爱的孩子,以后宫里无论是谁,胆敢再提这件事,朕就让他从宫里消失。”

赵萧龙继续说:“以后宫里有人胆敢再闲言碎语三公主不是朕和皇后的女儿,格杀无论!”

赵萧龙转向郑贵妃,瞪着郑贵妃说:“郑贵妃,听说你是首先传播这件事的,对吧?”郑贵妃吓得从座位上直接跪到了地上,语无伦次地说:“皇上,臣妾,臣妾只是说说,没有传话呀!”

赵萧龙生气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扔向郑贵妃:“你也是有孩子的人,随便乱嚼舌根,害得香儿这段时间都不快活,香儿是多么要强的孩子,要是因为你的传言,她离开朕,有什么闪失的话,你担得起吗?”

赵萧龙说:“郑贵妃口无遮拦,扰乱宫中秩序,降为妃!”

赵萧龙又对大家说:“今后谁要是再敢胡说,朕定不轻饶!”

这时,太后娘娘也补充说:“以后谁要是胡说八道,就是与哀家过不去,哀家定不放过!”

听了皇帝和太后的话,众人齐齐跪下。

香儿见父皇这样维护自己,母后、皇祖母对自己疼爱有加,心里的负担总算淡了,又恢复了以前开心快乐的样子,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儿伤感,想自己的娘亲和爹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从来不来看看香儿。

这日,天气晴朗,香儿心情好了些,让春兰等四大宫女陪自己去御花园走走,在御花园里,看着到处都是春光明媚,听着鸟儿在那儿歌唱,香儿心情却又伤感起来:鸟儿尚且能在父母身边嬉戏,而香儿却从未见过爹娘,爹娘怎么这么狠心?香儿一想,就钻进了死胡同里了,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春兰等四个宫女连忙安慰香儿,香儿好容易平复下来,让四个贴身宫女先行回宫吧,不要在这儿打扰自己,自己想静一静,一个人听听鸟叫蝉鸣。

春兰等四人一听很着急,可公主的命令不能违抗,她们离开御花园,没有直接回紫霞宫,而是直接去了东圣宫,去请太子殿下来劝劝公主心情放开朗一些。

香儿一个人坐在通往湖心凉亭的长廊边沿上,一个人在那儿看着湖水发呆。这时,王淑妃带着六公主珊儿也来到御花园散步,他们走到湖边,发现三公主香儿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六公主珊儿对父皇疼爱香儿本来就妒忌,心里很不以为然,凭什么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却能享受父皇处处偏袒,享受皇兄们时时的呵护。珊儿心中早已不服,也恨极了香儿。今天看到香儿一个人坐在长廊边,心里想报仇的机会来了,珊儿不顾母妃的劝阻,径直走到香儿身后,香儿因为看着湖水发呆太专注了,根本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走来。珊儿见香儿没有注意到自己,更加张狂,站在香儿身后一口茶的功夫,珊儿在香儿的身后,使出浑身的力量推向香儿,意图将香儿推入湖中淹死。

香儿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后的一股力量,让她感觉到了风声的异样,虽然自己在发呆,但是临近身边的变动,香儿还是能感觉到的,香儿觉得这股力量正推向自己,感觉到危险,香儿身子往边上一歪,珊儿由于用力过猛,没有站住,直接扑进了湖里,这个湖虽然不大,但是还是挺深的,淹死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珊儿掉进湖里,在湖里扑腾扑腾着,吓得淑妃直哭,喊着“快来救人呀!”,这时胆大一些的太监脱衣准备跳入湖里救人,但是眼看来不及了,珊儿越是扑腾越是往下沉得快,眼看就要没顶了,说时迟那时快,香儿飞身而起,飞入湖中拉起珊儿,脚尖点击水面,借力已经回到长廊,将珊儿放在地上,蹲下身去,用手压着珊儿的胸前,将珊儿腹中的水排挤出来。

珊儿终于缓过气来,“哇”地一声哭了“母妃,母妃,你都看到了,珊儿被三姐弄到湖里了,你要给珊儿做证呀!”

香儿一听,你要害我,我香儿救了你一命,你居然倒打一耙,站起来准备走时,被珊儿拉住了腿。香儿只能站在那儿不动,这一幕刚好被春兰他们四个宫女请来的皇长子景胜看到了全部经过。皇帝、皇后也赶到了御花园,珊儿刚落水时惠妃就叫人去通知皇上、皇后。

皇帝、皇后来到长廊,赵萧龙命令珊儿松开香儿的腿,让人拉起珊儿,问是怎么回事,珊儿边哭边说:“父皇、母后,三姐要害珊儿,三姐故意推珊儿到湖中,父皇、母后可不能偏袒三姐,可要为珊儿做主呀!”

皇帝赵萧龙转头问淑妃是这样的吗?淑妃吱吱唔唔地说“是的”。赵萧龙又问香儿:“香儿,来,跟父皇说说,是怎么回事?”

香儿不想辨解,默不开口。这时皇长子景胜走过来,看着珊儿说:“六妹,你不要血口喷人,恩将仇报!”

景胜对父皇、母后行了礼,说:“父皇、母后,事情不是珊儿说的那样,孩儿看到了整个过程,事情的真相是珊儿见香儿一个人坐在长廊边,想害香儿,推香儿到湖中淹死,可是香儿是习武之人,对于风声、力道的变化很敏感的,躲过了珊儿的力量,珊儿自己用力过猛,掉入湖中,差点淹死,香儿用轻功跳入湖面救起珊儿,珊儿却恩将仇报倒打一耙。”

赵萧龙一听景胜说的这些,眼里马上现出凶光,眼睛瞪着珊儿,那眼神简直是要吃人的样子:“珊儿,是这样的吗?”

珊儿早已被父皇的眼光吓住了,淑妃早已跪在了地上,语无伦次地说:“皇上,珊儿她,是臣妾管教不严,您饶了珊儿吧!”珊儿被淑妃拉着也跪在了地上:“珊儿,快求求你父皇饶了你!”

皇帝赵萧龙脸色阴沉,眼光吓人,他阴着脸说:“李长喜传旨,淑妃无德,教育女儿无方,贬为嫔;六公主珊儿小小年纪,为人恶毒,蓄意谋害三公主香儿,罪不容诛,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赵萧龙的判决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不敢出声替珊儿求情,吓得淑妃也哭不出来了。香儿明白父皇这是护着自己,怕这种事以后宫里再次发生,杀一儆百。可是,父皇这样做,无疑是将香儿孤立起来,这样下去,宫里谁还敢惹香儿,哪一个人不会对她香儿敬而远之呢!

这时两个护卫过来拉起珊儿就走,皇后和皇长兄景胜没有做声,香儿要是不做声,珊儿就要打入天牢了,父皇下了旨,以后就不能更改了。香儿迅速地跪在父皇面前,说:“父皇,您饶了珊儿吧!”

赵萧龙一看香儿跪地求情,有些心疼:这孩子,别人都要谋害她了,她居然还替杀她的人求情,好善良的姑娘!赵萧龙心里充满着心疼的感觉,他欲拉起香儿,可是香儿坚持跪在地上,说:“父皇,您饶了珊儿吧,您这样维护香儿,香儿非常感激,可是,父皇您想过没有,您这样做,让香儿在宫里树敌太多,这样让香儿如何在这宫里继续生活呀?父皇,您就饶过珊儿吧!”

赵萧龙一听香儿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拉起香儿:“来,起来,孩子,父皇答应你不杀她!”

香儿被赵萧龙拉起来,赵萧龙心疼地看着香儿,摸摸香儿的头,转身对护卫们说:“拉回来!”

珊儿又跪在父皇面前,赵萧龙说:“六公主珊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削去公主封号,罚去太后的慈安宫打扫庭院一年,一年后随便找个人出嫁!”

淑妃一听,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保住了女儿的性命。

大家都散去了,赵萧龙、皇后带着香儿和皇长子回到了椒仁宫。皇上和皇后、还有皇长子千方百计安慰香儿,逗香儿开心,香儿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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