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包单挎在肩上,出到大街上,象摆钟似的,左脚蹦跳两下,换右脚蹦跳两下,如此更替着在大街上蹦跳着前行。在饿的呱呱叫的肚子驱使下,我来到了一个煎饼摊前。
“老板,来一张煎饼。”
煎饼摊老板看了看我肩上的手包,很明显是一个有点身份的女士手包,于是给了我一张煎饼。我就站在煎饼摊前把煎饼吃完了,说:
“老板,再来一张。”
煎饼摊老板看了我一眼,说:“你要先付刚才那张饼的钱。”
我打开手包,拿出几张钞票,举过头领晃了晃,说:
“少不了你的钱。”
煎饼摊老板又给我一张煎饼,我边吃边说:
“老板,再给我包一张带走的。”
我接过纸包着的煎饼,只付给老板一张煎饼的钱,就准备离开。煎饼摊老板一看,觉得不对劲,快速绕过煎饼摊,挡在我的前面,说:
“你得给三张煎饼的钱。”
我虽有点胆怯,但仍强词夺理,说:“凭什么要付三张饼的钱,我手里只有一张饼!”
煎饼摊老板一听,不干了,心想碰到一个甩赖的。立即上前要夺我的手包。我当然要躲避,可顾得了左却顾不了右,这时不知哪里多出来一只手,抢走了我另外一只手里的煎饼。当我回过头要去追抢煎饼的人时,手包又被煎饼摊老板夺去。
我只好认输,求老板给还手包。煎饼摊老板打开手包拿走煎饼的钱,把手包还给了我,说:
“你快走吧!还说不定你这个包是哪里偷来的呢。”
我接过手包转身去追抢我煎饼的人,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他并没有跑远,而是坐在路边。我赶到时,他已经把那张煎饼放到他肚子里去了。
我耷拉着脑袋往回走,可一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叫花子。于是又折回去,对着他就是一脚,没想到他身体移动的非常快,我一脚踢空,致使我身体失去平衡没站稳,向后倒了下去。
没想到,叫花子不但不还手,反倒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说:
“我叫王小强,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拉起我的手让我站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乞丐,年龄应该同我不相上下,上身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大人衣服,下身穿条开档裤。头发很长,身上散发出一种又酸又臭的怪味,肯定好久没有洗澡。我有点瞧不起他,所以没有理睬他。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继续走我的路。没过多久,又开始了我钟摆式的蹦着跳着前行。
这回我来到一条人比较多的街上,找到一家香煎包摊前,说:
“老板,来五个包子。”
我接过包子,放在摊上,打开手包取钱付了帐。拿起包子打算多玩一下再回家,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我身子一歪,手上的手包瞬间就被人夺了去。
那人抢了我的包,撒腿就跑,我只有拼命地追赶。可我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没跑出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我放弃了继续追赶,累的我双手拄着双膝上,弯下腰直喘粗气。
完了完了,这下算是彻底完了!回去怎么交差!我气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那个该死的臭叫花子又来到我身边,并且挨着我坐在了旁边。
叫花子说:“怎么了?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没有搭理他。叫花子死皮赖脸继续说:
“我是来谢谢你的煎饼的。”
我一听更来气,“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愤地说:
“请你滚远点!我不想见到你!”
我同该死的叫花子大吵了一通后,感觉又累又渴,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家去。
回到家里,孙枝梅已经收拾好床铺,坐在床上等我。我进到房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跪在床前。
孙枝梅看了看我,一切都明白了,自己预感的事还是发生了。孙枝梅顿感心里拔凉拔凉的,本指望这些首饰和钞票可以用来维持一段时间的生计。孙枝梅无可奈何,泪水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眨了眨眼,说:
“你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飞快地站了起来,说:“没有。”
孙枝梅从床上起来,摸着我的头说:
“走,我们去煮稀饭吃。”
我赶忙说:“我吃过了。”
孙枝梅疑惑地看着我,我们来到厨房。孙枝梅把刚才与妹妹连着的另一端的那坨拿出来,放在脸盆里清洗,我蹲在旁边把刚才我怎么被人抢了手包的过程,完完全全告诉了孙枝梅。
我问孙枝梅,说:“你洗这个东西干嘛?”
孙枝梅说:“现在钱也没了,我们只好把这个东西洗出来当饭吃。以前听你外婆说过,这个东西很好,尤其对小孩来说补身体。”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胎盘,具有很大的药用价值。
第二天一早,那个戴着帽子的狗腿子来了,还带来两个日本兵,不由分说就把孙枝梅抓走了。孙枝梅没有反抗,表示自愿跟他们走,边走边大声对我说:
“义平,看好你妹妹,在我回来前不要给她吃任何东西,也不能喝水!”
我不知道戴帽子的狗腿子为什么叫日本人抓孙枝梅,但我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天都快黑了,还不见孙枝梅回来,妹妹又一个劲地哭,真的好烦!我找来一个竹篮,把妹妹放在里面,提着竹篮直奔我们原来住的地方,现在被日本人霸占了,孙枝梅肯定是被抓到那里去了。
一路上妹妹哭哭停停、停停哭哭,我一回儿拎一回儿挎着竹篮,累得我够呛,总算是来到大宅院的门前,两个背着枪的日本兵不让我进去,反而嘴里叽里呱啦凶巴巴的赶我走。
可能是妹妹的哭声惊动了里面的人,来了一位高贵的日本女人。日本女人很有意思的,她一边走路还要一边数着步数,来到了大门处。两个当兵的连忙对这个日本女人又是敬礼又是哈腰的,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女人出门来,看了看篮子里的妹妹,转身回去同当兵的说了一通话,看对话的样子,女人似乎是在询问什么事情。女人进去了,我还是不能进去,不过可以在门外面待着。
过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孙枝梅歪歪扭扭走了过来。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几乎遮住了整个脸部,一阵微风佛开一些发丝。孙枝梅用手顺着缝隙捋开发丝,露出了会说话的大眼睛,明净清澈,尽管肢体被摧残,但丹凤眼的妩媚一点不失!
孙枝梅看了看篮子里的妹妹,抱了出来。经过这么一折腾,孙枝梅真的快支撑不住了。
日本人占住我们的宅子后,对宅子进行整理及修复,负责修复工作的队伍是那个带帽子的狗腿子带来的,为头的叫陈炳才。他们在清理的过程中发现了地窖内的五具尸体,陈炳才本不打算向日本人汇报,就私自偷偷抬了出去。
没有想到在运输过程中,被一个老叫花子发觉了。老叫花子就一路大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日本人死了!”朝孔府这边跑了过来。
宅院里面出来的戴帽子的狗腿子,其实这个人是个瘌痢头,所以常年戴着帽子,人们都习惯叫他尹癞子。他上去截住老叫花子,抓住叫花子胸前的衣领,凶巴巴的说:
“哪里死日本人了?再乱喊,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在那里,在那里!”叫花子用手指着他刚刚来的方向说。
尹癞子觉得叫花子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就折回去同日本兵交谈了一下,日本兵就沿着刚刚叫花子指的方向快速追了过去。
陈炳才只得把五具尸体又抬了回来。
因为有三具尸体穿着日本军装,这就导致日本人把孙枝梅抓了过来,带到地下室时,当兵的把孙枝梅往前一推,由于用力过猛,加上孙枝梅又是小脚,一个没站稳往前栽了过去,嘴正好磕到一块砖头上,碰掉一颗牙齿。审讯中,尽管日本人怎么鞭打、折磨,痛的死去活来的孙枝梅很是坚强,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的日本军人中最大的军官是个中佐,通过对三位死者身上军装的身份信息上报日本军部,后经核实此三个日本军士一年前已经战死。当时这三个士兵死的时候,身上的军装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丢失。所以中佐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过去很久又无头绪的事件上浪费时间,他决定不再继续审讯孙枝梅。
当他来到审讯室时,被孙枝梅的美貌所吸引。披头散发的孙枝梅,加上胸大臀满,更彰显中国成熟女人的妩媚,大佐顿时心生邪念。上前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孙枝梅的脸蛋,拿出手帕擦了擦孙枝梅嘴角的鲜血,色眯眯的说着中国话:
“哟嘻哟嘻,你的大大的哟嘻!”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伸向孙枝梅的屁股。
日本军官兽性大发,解下腰间的皮带,把孙枝梅按在审讯记录桌上,掀起旗袍的下摆,用皮带狠狠的抽在孙枝梅的屁股上。然后脱掉自己的裤子......
日本军官满意的提着裤子的时候,那个日本女人赶到。日本军官立即笑脸相迎,亲手搀扶着妇人,说:
“夫人您怎么来了?这个地方不适应夫人来的。我扶您上去。”
妇人用手指着孙枝梅说:“中佐,可不可以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