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闻道这一组先来到桥头,这桥上飘散着朦胧的薄雾。
“虽然感觉有一丝残留的阴气,但是,似乎桥的附近有点阴气很正常。”风闻道说。
“的确,但是按照监控来看,死者张婷并没有从这桥上跳下去,但是确实是进了这桥的。”白妩顿了一顿说:“只是,不知道监控拍下来的是张婷还是她的魂魄,所以才叫你来看看啊。”
“监控应该拍不到魂魄吧?”禾余问。
“尸体打捞上来已经高度腐烂,法医鉴定不可能是三天前死亡的。”白妩说。
“你的意思是,被邪物害死吸干了精气?”风闻道问。
“我猜大概是这样,但是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白妩说:“我先来过现场,但是开天眼看了看,没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再看看!”风闻道说完,开了天眼,然后向四周望去,又扶着桥边看了看桥下。
“老大!你来看!”风闻道赶紧叫白妩。
“你叫我什么?”白妩首先关心的是风闻道对她的称呼。
“唉,你是我们领导,叫老大不很合适吗?”风闻道说:“你快来看!”等白妩走过来后,他对着一个桥洞的附近指了指说:“你看,那有一撮发着清光的头发,能看见吗?”
“早上来我没注意看,这到晚上了怎么多了一撮头发?”
“我看看我看看!”禾余激动的过来看,然后疑惑地说:“没有啊?我没看到啊?哪有头发。”
“果然!这不是人的头发。”风闻道说。
“我马上找人捞上来。”白妩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而另一边,姬楠他们由鼠伯领路,赶往另一个案发现场,这车在市区中转悠倒是没方才那么快了。姬楠还好奇的问:“鼠伯!这大晚上的你来给我们开车,宿舍那边不需要看着了呀。”
“我叫隔壁的小丽帮我守着呢,哈哈。”鼠伯满面春光的笑着。
“诶诶,我说人和妖可不能在一起啊。”姬楠打趣说。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妖呢?”鼠伯一脸坏笑的回答。
“怎么?你是羡慕鼠伯都有对象了吗?”羲兰笑嘻嘻的说,手上还拿着一包薯片。
“吃你的东西吧,小东西!”姬楠被说的面红耳赤,还偷偷看了一眼林娇儿。
林娇儿则在一旁抿嘴偷笑,说:“兰兰快别笑话他了,他话多你也不是不知道。”
不一会儿车停下了。
“到了,快下车吧。”
鼠伯领着他们走上电梯,怎么说,好巧不巧的,这房子正是当时张婷在河边看到的像墓碑一样的那几栋中的一栋。
电梯到了18层停下,姬楠吐槽着说:“居然是十八楼。”
“十八楼怎么了,你小子还真觉得十八不吉利呢。地狱十八层,天上还九重天呢,是不是住九楼的气运就好啊。”鼠伯说。
“我随口一说,鼠伯,这楼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啊?”姬楠问。
“不知道,反正这一楼就住了遇害者一人。据说因为这一楼没其他人住,她不愿意摊楼层路灯电费,所以没给他们通。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也就是房子主人和一个男人。”鼠伯说。
“那这女人还真够抠门的,是吧娇儿姐。”羲兰说,然后身上散出淡淡的金光,说,“走吧,现在亮了。”
林娇儿点了点头,看见有亮光了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鼠伯带着他们走到一处贴了封条的房间门口,然后轻轻地撕开封条,又拿出一把钥匙,咔嚓,门打开了。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姬楠做了个干呕,问:“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啊?”
“惨哦,两个人被分尸死的特别惨。”鼠伯说。
“那又是怎么被发现的啊。”林娇儿问。
“那女人的男友两天联系不上她了,早上来她家才发现的,于是就报警了。”鼠伯说。
“啧啧啧啧,真惨,女友被别的男人睡了,到家一看还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姬楠叹叹气,“恐怕他这绿帽子都被染红了。”
“楠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干啥都酸死了呢。”羲兰打趣。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快看看这房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姬楠说。
“有啊,我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怨气。”羲兰说,“怎么?灭鬼大师你没感受出来?”
“就算知道是怨灵干的,又有什么办法,又找不到他。”姬楠说。
“不,她还在这栋楼里,只不过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鼠伯说。
“那,我们分头去找吧。”羲兰说。
“可是可以,但是要是打不过怎么联系啊?”姬楠问。
“我想说……”林娇儿支支吾吾的说:“我想说,我们当时去山里的时候,于老师不是给了我们一人一个袋子嘛……里面有个铜镜我们还都没用过……”
姬楠和羲兰一听,突然愣了一下,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然后姬楠说:“对啊,我们……在秘境里那么凶险,还忘了里面有一张符纸没用……”
“那羲兰,你和鼠伯一起,我就和林娇儿一起。”姬楠说。
“你还挺过分的啊,那你保护好娇儿姐。”羲兰说。
“如果发现了怨灵,不要直接灭了,抓到就好,还要带回去。”鼠伯说。
“好吧好吧,那就分头找找看,我们出发吧,到时候有危险用铜镜联络。”
同样是三天前,那栋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余强下班以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他非常熟悉的号码,那是他的未婚妻。
电话那头有人说话了。
余强赶紧温柔的问:“下班了吗?宝贝!”
“对,我刚下班,在回家的路上呢。”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啊,今天公司突然加班,没能来接你。”余强用委屈的语气说。
“没关系,也就这一次,你加班嘛,我先自己走回去。”女人回答。
而在余强挂掉电话之后,余强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看备注,脸上乐开了花,接起电话后说了一句:“喂,宝贝,怎么啦?”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来啊?”电话里是个女人温柔的声音。
“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余强激动的说,“家里有吃的吗,我买点宵夜回来好了。”
电话里一阵甜蜜之后,余强走出公司,到公司对面的闹市里买了些吃的,随后他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载着余强来到了那个小区,那个楼房看起来像是墓碑的小区。
他走到了四单元的楼下,然后走上了电梯,熟练的按了一下18层。
叮咚——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