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客栈获得承办权后,吴修远立即成立香月客栈才子大赛筹备委员会,毛晏担任主委,吴香月、刘德,另外还从伙计中,挑选几名聪明能干的,担任委员。
吴修远自然不能出现在委员会的名单中,他与毛晏早已约定好,两人一明一暗,分工合作。
然而,吴修远也并不轻松,虽然毛晏替自己分担了不少,但毛晏毕竟是古文明--盘古大陆的人,只能依照盘古大陆人的思维去寻找事情的解决方案。而不像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既拥有盘古大陆人的思维,又拥有现代人的思维,因此常常很多事情,还得自己亲自操刀,就比如撰写才子大赛的方案,这里没有互联网,只能全凭记忆去构思,因此,常常忙到深夜。方案初稿出来后,他与毛晏再逐条商讨、完善。
“主公,才子大赛的报名费,依我看,取消算了。”
“先生,这个可行。”话音刚落,吴修远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先生,干脆我们来一个非同寻常。”
“如何非同寻常?”
“你明天去和宝组委商量一下,增加一场预选赛,凡通过预选赛的学子,我们客栈给每位学子补助十两银子,先生,你看如何?”
“好主意,只是不知宝组委会不会同意。”
“原先宝组委的成员都被皇上撤销了,现在宝组委的主委是司马镜,他是一位德高望重、敢于破旧创新的人物,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那好,我明天去找他。”
随后,吴修远和毛晏继续讨论方案的条款,毛晏读到第六条‘...将琴艺比赛改成开放式的比赛模式...’时,问道:“主公,你所说的开放式的比赛模式是什么意思。”
吴修远说道:“是这样的,先生,以往琴艺比赛,参赛者和评委都是在一间封闭的小房间里进行,外人不能进入。现在我想调整一下,琴艺比赛就放到客栈主楼和中楼的大院举行,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参赛者的琴曲。”
“为什么要让那么多的人欣赏参赛者的琴曲?”毛晏不解地问。
“先生,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啊。”
“收入?此话怎讲,主公?”
吴修远从一堆文稿纸中,找出一张纸来,纸上写满了数字,吴修远说道:“先生,你来看这些数字,如果我们将琴艺比赛放到大院举行,大院可以容纳三四百人,然后主楼、中楼的走廊及通道,又可以容纳两三百人。我们可以将这些地方分成不同等级,每个等级收取不同价格的门票。我粗略估算,大院按三百人算,每人一百两银子,就可以进账三万两银子了。走廊通道,或收取六十两,两百人算,就有一万二千两,另外这些人还要吃喝,又可以挣不少银两。这样一算,一场比赛下来,五万两银子就到手了。”
毛晏惊讶万分,说道:“主公你真是神人呀,难怪你当初轻松答应邓掌柜,给他一万两银子,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
确实,自吴修远有收购云山客栈和承办才子大赛的念头那一刻起,他心中就有了盘算,宝庆才子大赛主要考策论、诗歌、琴艺、棋手、书法、绘画六科,这六科,只有琴艺比赛,适合大众参与,可以收取门票。
对于毛晏的夸奖,吴修远只是微微一笑,笑而不语。而此时的毛晏,对吴修远,又多了几分的膜拜。
起初,毛晏觉得吴修远就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白面书生,但接触后,发现吴修远学识渊博,渐渐淡化了白面书生的那种印象。再后来,和吴修远谈论治国平天下,觉得吴修远胸有韬略,学识深不可测,渐渐有点崇拜这个年轻人,而如今,毛晏对吴修远,是十足的膜拜。
“主公,你这些想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先生,等天下成为天下人之天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的。”说完,吴修远抿嘴一笑,又说道,“琴艺比赛的事情,你也得请示一下宝组委的主委司马镜,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他会同意吗?”
“明天我先去见司马镜,而后你再来拜访他,到时,我们装作不认识,你看我的眼色行事,为了五万两银子,一定要劝服他同意。”
......
第二天,吴修远早早来到文渊阁,拜会司马镜,司马镜在书房接见了他。
司马镜见到吴修远,热情地招呼道:“吴公子,我正想找你呢?”
“司马先生找我何事?”
“你看,我现在是皇上钦点的宝组委主委了,这次,你总该参加宝庆才子大赛了吧?”
“司马先生处事公道,晚辈若再推辞,实属矫情,好吧,我到时报名参加比赛就是。”
吴修远爽然答应。
“以吴公子的才学,一定能进入宝庆十大才子排行榜的。”
“宝庆十大才子排行榜,晚生可不敢奢望,只有司马先生这样的饱学鸿儒才能进入,晚生才疏学浅,恐怕到时会让司马先生失望。”
宝庆才子大赛设立了才子、策论、诗歌、琴艺、棋手、书法、画家七大排行榜,每榜选取十名优胜者。
其中‘宝庆十大才子’排行榜最负盛名,该榜综合了策论、诗歌等六科的成绩,而且每科成绩必须九十分以上,才能入围才子排行榜,然后依照分数的高低,进行排名,宁缺毋滥。
因而,宝庆才子大赛虽已举办了九年,但是能进入‘宝庆十大才子’排行榜的人凤毛菱角,至今未超过五位,司马镜是其中的一位。
“吴公子过谦了,我不会看错人的。”司马镜笑道。
“那晚生只能尽心竭力了。如果没有达到司马先生的期盼,日后,还望先生不要嫌弃晚辈才疏学浅。”吴修远言辞谦恭。
两人正闲聊中,突然,文渊阁一仆人走了进来,禀道:“大人,香月客栈的毛先生求见。”
“好,那快快有请!”
“既然大人有要事相商,晚生就告辞了。”
“诶,吴公子,无妨无妨!准是商量筹办才子大赛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机密事情,吴公子但听无妨,也好帮我拿个主意。”
正说话间,仆人已经领着毛晏进来,吴修远向毛晏使了个眼色。
毛晏落座后,司马镜居中介绍两人认识,然后,毛晏说道:“大人,小人这次前来,想商讨一下才子大赛筹备的事情。”
随即,毛晏拿出他和吴修远商量好的方案,又说道:“这是我们香月客栈拟定的筹备方案,请大人过目。”
“毛先生,与你交往几次了,我知你做事细心,虑事周全,具体方案我就不看了,你就简单的说说方案的内容就行。”
“谢大人信任,那我就说说重点。”
“好吧,毛先生请说。”
毛晏将增加预赛的事情与司马镜说了一遍,说完问道:“大人,你看可行吗?”
司马镜大赞道:“当然可行,当然可行,没想到毛先生有如此仁义之举,每人给十两银子,我先代天下学子感谢毛先生!”
“大人过奖,愧不敢当,天下学子,多苦寒出身,我们香月客栈能为我们楚国,我们的皇上尽点绵薄之力,那是我们香月客栈的幸事。”
“难得毛先生有这份心,只要你用心将本年度的才子大赛筹办好,日后,我一定上奏皇上,为你请功。”
“那就先多谢大人了。”毛晏说道。
而后,毛晏又提到将琴艺比赛的事情说了,司马镜捋了捋他的小胡须,若有所思,回答道:“这倒是一种新的尝试,只是人多嘈杂,会不会影响评委评核呢?”
“这一点大人请放心,我敢保证不会出现嘈杂的现象。”
“是的,司马先生,我也曾去过香月客栈,那里的环境挺好的,只要琴艺比赛那天,毛先生将闲杂人等拒之门外,然后加派人手,及时察视提醒即可。”吴修远附和道。
“那好,毛先生,你只要能处理好就行,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吴修远没想到司马镜会如此爽快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