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丝丝后背贴着墙壁,在这个窄小而阴暗的环境里,那男人似乎可以肆意的为所欲为,而这黑夜似乎可以包裹所有的不堪和肮脏。
庄丝丝不由瑟缩一团,用手死死护着胸前,脸颊粘着灰渍和唾沫,视线早已模糊,红着眼,拨浪鼓一般摇头。
虽然知道没有用,但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庄丝丝也只能这样做。
女人面容虽憔悴,却也是俏丽十足,五官端容,唇色与肌肤都偏白,娇嫩的四肢被活生生勒出几道红痕,此刻垂着脑袋,侧边的碎发遮住那只精瘦的天鹅颈,老老实实地蹲在那里,给人一种禁欲系美感。
因为这段时间提防着警察,孙二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因为这副令人血管喷张的模样,孙二眼里的欲望越来越浓,嘴角更是不由自主的向上弯起。
接着,以惊人的速度再一次压上庄丝丝的身体上,用手推搡着她身上的衣物。
庄丝丝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再抵抗,扯破喉咙在叫喊,声音悲戚至极。
就是在这一刻,庄丝丝觉得人生低劣到了谷底,她根本不知道呼吸是本能,这世界的五颜六色在此刻都暗淡下来,只有眼前男人的脸越发清晰。
墙壁上那盏天窗那么窄小,明明今晚有月色,却怎么都照不进来。
一如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庄丝丝觉得无望,无助,无能为力,正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
哐的一声,暗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头踢开。
巨大的响声让孙二一愣,庄丝丝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一线生机,因为长时间的叫喊,她的声线沙哑,带着哭腔,一遍一遍的求救。
欧阳权白眸色漆黑无光,手脚紧绷,眼神狠戾,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孙二的衣领,猛地往后托,孙二被勒住喉咙,一时发不出声音,只得张牙舞爪的挣扎。
庄丝丝红着眼,如同得到大赦一般抱膝蜷缩在角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眼泪簌簌,像是从地狱中被人扯了回来。
“怦!”欧阳权白猛地一脱手,孙二整个人板在坚硬的墙壁上,而后,他吃痛的闷哼几声,还没来得及张口骂人,又被狠狠揍了几拳,孙二整个人松垮下去,欧阳权白并不打算放过他,把他整个人架起来,抬起膝盖猛地朝他的腹部抵了几下。
“你特么有病!”孙二急急往后退了几步,吐了一口嘴里的脏血,眼神凶狠,胸口剧烈起伏,火气大得狠,嘴停不住的骂骂咧咧。
“这特么就是个骚娘们,贱货,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清高,睡几次特么的会死人啊!”
欧阳权白眸色微敛,手掌止不住握成拳头,脖子青筋爆起。
他回头,从身侧抄起一张凳子,劈头盖脸就往孙二脑袋上砸过去。
孙二倒在地上,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眼前渐渐一片血色,脑袋一阵眩晕,呆呆的倚坐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欧阳权白慢慢走过去,他蹲下来,脱了外套裹住了庄丝丝。
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欧阳权白愣了愣,随即眼睛痛苦的闭了闭。
庄丝丝全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