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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我家就在这边了,那么再见啦!”
告别小美,秦凡走向将军府。街道上的人群议论纷纷,似乎都在谈论有关将军府的事。
秦凡向一位正准备去将军府凑热闹的路人打听,听说三个和尚和一群人找将军府的麻烦,现在正在门口,好像都要打起来了。
秦凡心中一惊,连忙牵马赶往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大群的围观群众将府门围得水泄不通,秦凡只能绕向后院,施展雁行步翻墙,第一次以失败告终,摔了个四脚朝天……
第二次以失败告终,摔了个倒栽葱,差点没摔傻……
失败多次后,秦凡有些急躁,回忆起“鬼影米足”的运功方法,结合雁行步,终于一脚踏上墙檐,可还是功亏一篑,摔了个大字型。
经过数次尝试,终于成功翻了进去,并且摔了个狗啃屎……
秦凡起身便跑向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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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老贼!快把秦凡交出来!”黑无常厉声叫骂道。
“秦凡确实不在府上!”秦朗话音刚落,众人就见秦凡握着长枪从院内跑出,“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秦朗老贼!!你现在还在什么话说!?”白无常一见秦凡,顿时怒发冲冠!这秦朗果然也是道貌岸然之辈!
玄尘刚刚还有所犹豫,觉得事情应该另有隐情,并且秦朗是个正直之人,他说秦凡不在,那定然不在,可当秦凡从将军府内出来时,这一切都化为乌有了,也让玄尘感觉受了捉弄,简直是奇耻大辱。
“逆徒!跪下!”秦朗一声厉喝,秦凡立即双膝跪在地上。
“师父,弟子做错了什么?”秦凡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玄尘和黑白无常会来将军府闹事,更不明白秦朗为何责罚。
“秦凡!你将我们地府守卫打得魂飞魄散,还盗走我派秘籍,鬼影迷踪和追魂剑!我等岂能容你!拿命来!!”白无常说罢,身留残影,一棒袭向秦凡。
围观众人见要动手,赶忙退后,怕受波及。
“呯!”长枪将无常棒阻截,白无常也被震得连连退步,弱弱的龙吟声随之荡漾开来。
“秦朗老贼!”黑无常正要开口,秦朗抢先说道:“今日之事,我也不愿变成现在的局面。事情并未查清之前妄下断案,还有何公道而言?”
“秦朗老贼!你还在护短!”黑无常语出咄咄逼人,“说不定是你指使他偷盗秘籍,然后再把他当做替死鬼推出去!”
“哼!肯定是这样!一个黄毛小子哪来这么大野心?”白无常附和道。
“住口!不许污蔑我师父!”秦凡越听越怒,秦朗一直都在隐忍,他们却得寸进尺!
“嘿嘿!可怜的小傻瓜,被人卖了还在数钱呢!”白无常哈哈大笑,挑拨他们的关系。
“够了!”无意义的闲言恶语,秦朗不愿再听下去,“秦凡是我的弟子,资质虽愚钝,但绝不是害人偷盗之辈!我秦朗可以以性命担保!此事与秦凡无关!”
一语落定,众人不再作声。听了秦朗的话,秦凡颇为震惊,他一直都是将军府中游手好闲的那一个,也经常受责罚,甚至被罚不许吃饭,本以为在秦朗心中,或许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到如今,秦凡才明白,师父一直都是这样的了解,并相信自己。
“和魂飞魄散的人去担保吧!”黑无常打破沉默,死咬着秦凡不放,“当天只有他,秦凡一个人进了地府,也只有他一个人去了藏书楼!凶手不是他,还能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老衲是看到你的将军令才担保秦凡小兄弟进地府,如今发生了这等事,老衲也得讨个说法。”玄尘方丈德高望重,一直受武林人士尊重,所以当见到他的亲笔信时,黑白无常才没有多问,现在发生这种事,玄尘的名誉也会受影响。
“那你们要如何才能收手?”秦朗不愿继续下去,免得将军府落人话柄。
“除非这小子今天死在这!不然没完!”白无常的态度很明确,只要以命抵命,不管是不是冤枉的,反正地府也没少收过冤魂。
“对!除非他死!”黑无常也明确的表态。
秦凡见秦朗眉头微皱,很是为难,回忆起自己自幼没了父母,是师父将自己一手带大,还教给自己武艺,只是自己资质愚钝,还总是游手好闲,总是惹麻烦,今天或许就能了结这一切了……
“呯!”秦凡欲将自刎的枪刃被秦朗的长枪击飞,秦朗并未对他说一言一语,面向黑白无常及地府小鬼们,玄尘及两个和尚,从腰间掏出一枚黄金令牌,示于众人。
“今日我用此牌免去秦凡一死!”
众人一看,那可是“人皇”的免死金牌,没想到居然用在一个小兵身上。
“阿弥陀佛……”玄尘见到金牌,不敢再起异声。
“秦老贼!既然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也就算我们倒霉!”黑白无常虽是地府之人,可三界毕竟还是以玉帝、人皇、阎王为首的,为了一个小兵得罪了人皇可不划算。
“但是,我要废去他所有武艺!并且你要将他逐出师门,消息发到天下每一个门派,让他永远不能加入任何门派!!”黑无常的退步,对秦凡而言同样是灭顶之灾,逐出师门,那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的事。
“我向天起誓!我没有杀害过任何人!也没有偷过秘籍!”秦凡湿润了眼眶,但他已经站起身,不再跪在地上。“你们为何非要苦苦相逼呢!?”
白无常冷笑一声,“哼哼,小子,你还真是块当戏子的好材料啊。可惜,再相信你一次,我恐怖就要死在你们手里了吧?”说到“们”字的时候,他刻意加重声音。
“你!!”
“住口!”秦朗制止冲动的秦凡。
“师父!”秦凡转向秦朗,他知道,师父是不会丢下自己的,师父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天空聚拢乌云,将这座城市与阳光阻隔,雷电在云层中闪动,阵阵雷声响彻云霄。
秦朗面无表情,对秦凡说道:“秦凡,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将军府的弟子,也不可再使用将军府的枪法,如若发现,定不轻饶!”
简短的几句话,犹如宣布秦凡的死刑,他难以置信,或许这是一场梦,一场太过真实的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一声惊雷,伴随着将军府的大门关闭而响起,那是最致命的武器……
暴雨倾洒而下,秦凡呆在原地,承受着黑白无常废除一身所学的过程,他倒在雨水中,黑白无常擒着他的双腿,废去他的轻功。
雨滴拍打在他身上,他没有丝毫反应。就这样吗……这样结束了……不再是将军府的弟子……师父……欣瑶……秦川……师兄师弟……
秦朗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缠绕,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