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文两人在镇子上一直呆了三天,这里到处都是空房倒是不担心没住的地方,只是吃的都是带过来的干粮,干粮也要快没了。
“三哥,我姐怎么到现在还没开啊,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
何应求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耳边念叨这些了,徐汉文叹了口气。
“你师姐她实力能甩你几条街,你不担心担心自己还给他担心!”
不过徐汉文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起身收拾起东西。
“等下我们去周边的村镇找找看,是不是错开了。”
“行,那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何应求听徐汉文这么说立马去收好自己的包,想了想又把两副棺材搬到驴车上准备出发。
“不对,东西搬回去,把驴车藏起来。”
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徐汉文突然眼皮一跳。
普通人的直觉都不能忽视,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直觉有时候可能比自己的眼睛都真实。
“三哥。怎么了?”
“别废话了,快……”
何应求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顾不得再问,直接将马车往地窖里面拉。
他们之所以会选这间院子,很大原因因为这地窖,很大,徐汉文还将出口挖开了一些。
不过徐汉文自己却没有藏进去,等何应求进去以后搬了几块石头将出口压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连我都本能的想要躲藏起来。”
徐汉文之所以让何应求躲起来不是他怕了,反而是未知让他更想要去一探究竟,到时候可没时间盯着何应求这小子。
徐汉文没敢这么直接出去,而且从后院翻上了墙头。
他虽然好奇可他不虎。
……
“太君,这个镇子已经没人了,都已经跑光了。”
“八嘎,不是有消息说还有支那人在这生活吗?”
“这…就剩下一些走不了路的老人了,那些老人手里也没什么东西,他们连口吃的都没有,都是留下来等死的。”
“吆西,既然已经等死了,那就让我们大日本的皇军进去帮帮他们……”
日本军官不在理会一旁的翻译,一挥手,几百名日本军人就端着枪冲进了镇子。
……
“这是…”
徐汉文摸到村头的时候落入眼中的是十几个老人被几百个小鬼子围在中间用枪指着,几个小鬼子冲上去将老人的衣服全都扒光,一个个的捆在村中心的风水树上。
徐汉文被眼前见到的一副震惊了,也愤怒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这十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被那些小鬼子惨无人道的射杀在了树上,尸体就那样挂在那里。
徐汉文怒了,可他还没傻到用血肉之躯去面对几百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
不过徐汉文是谁,知道睚眦必报的人,看着前几日还为自己指路的老人就这样死在了那里,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视而不见,更何况仇人还是这些小日本鬼子。
徐汉文在那里趴着,一直等到小鬼子都走光了他才来到风水树下。
十几具尸体挂在树上,全都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了人样。
可徐汉文丝毫不介意,他一个一个的将所有老人放下来一个一个的在地上排好。
他看着这些尸体,或者说看着尸体上当飘荡着的那些心怀怨恨而不愿离去的灵魂。
“你们很恨吧?我要让你们去报仇,亲手报仇……”
徐汉文没有着急去将何应求放出来,他还有事情没做完。
……
“以血为引,以魂为祭,以生着为主,以仇着为依,枉死的灵魂啊,归来~~”
徐汉文嘴里咒文念完,手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直接从自己的右手腕划过。
血从他指甲留下,徐汉文从尸体前一个一个走过,让自己的血滴在所有尸体脸上。
这是一门邪术,是他在典当行淘到的一本残卷里面看到的,从来没准备用,可今天却毫不犹豫的用了出来。
最后一个尸体的脸被血浸透,徐汉文撕开一块布裹在了手腕上。
“冤死之魂,听吾号令,回魂~~”
瞬间,所有尸体上都仿佛掀起一片龙卷,将尸体都带动了起来。
紧接着那些尸体脸上的血液动了,开始透入尸体之中,慢慢的
所有尸体身上的血肉开始蠕动起来,慢慢拼接起来,可越是如此,尸体却越是变得奇怪起来,所有尸体人的特征慢慢消失。
“起来吧~~”
徐汉文一声大喝,所有尸体仿佛听到了号令一般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站了起来。
“你们只有三天,三天后你们将魂飞魄散,去吧,杀光你们的仇人,杀光他们~~”
这些刚刚苏醒的尸体眼中闪着红光,徐汉文话一出口,他们全都如夜猫一般手脚并用的飞射出去,此时的他们已经不是人了,速度奇快,瞬间消失在了徐汉文的眼中。
徐汉文眼中有些阴沉,对于自己亲手制造出这些尸妖他丝毫没有愧疚,这些并非他自己一厢情愿,而且所有死者的遗愿,即使报仇后面对的是魂飞魄散。
“安心的去吧……”
徐汉文没有再去管接下来的事,直接转身回了自己这几天住的小院将被关在地窖中的何应求放了出来。
“三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手怎么了?”
何应求一被放出来就急不可待的问了出来,当看到徐汉文手腕上缠着的布上渗出的血迹更是担心问道。
“没事,把驴车拉出来,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不回来了吗?”
“不回来了,我们留个标记在村口,你师姐到时候会去找我们的。”
徐汉文不想过多解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尸妖并非稳定的存在,他们虽然只能活三天,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在杀了自己的仇人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控制他们的人,所以徐汉文不准备继续在这里逗留。
“好。”
何应求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比较听话的,二话不说下了地窖将驴车拉了出来,好在之前就准备出发所以并不用收拾东西,两人直接上了了驴车就驱赶着往村外行去,这一路上何应求一个老人影都没见到他也闭嘴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