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成背在背后的手握着一个手铐,如鹰的目光紧紧盯着陆烛夕。正琢磨着该怎么样将这位深负怪力且异常凶残的嫌疑人抓在手上时,就见她异常凶残的嫌疑人此刻正如如好奇宝宝一般,在电梯门口来回徘徊。
看着电梯门随着她的动作不断闭合打开,李国成额头不由的掉了一排黑线。
不过这样正好,李国成眼底一闪锋芒,打算乘陆烛夕注意力被转移的时间,来个偷袭,一招将其制服。
不过想象与现实总会有那么一点误差。
“你干什么?”陆烛夕侧身闪过李国成的手,皱眉不悦地看着身后摔倒在地上的男人。
原本遇见新事物而开心的心情瞬间罩上了乌云。
“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刚不小心歪脚了,没伤到你吧!”偷袭不成反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的李国成,见陆烛夕面色阴沉,一面默不作声的将手铐藏进腰间,一面尴尬又忐忑的冲陆烛夕解释,企图消除陆烛夕的警惕。
这么蹩脚的理由陆烛夕当然是不会相信,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李国成的打算。
呵!愚蠢的人类
当她眼瞎,看不见那铁环吗?
陆烛夕轻蔑的看了一眼,从地上站起来的李国成。头也不回的朝一个方向走了。
李国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在看出陆烛夕的不普通时,他更下定决心不能让陆烛夕从她眼皮子底下溜了。
毕竟放这样危险的人出去,那就是老鼠进了粮仓,别想太平了。
………………………………
穿过长长的过道,陆烛夕停在一扇门前。在李国成未来得及阻止时,上前将门缓缓推开。顿时,裹挟着福尔马林的森冷寒气便一窝蜂地涌了出来。好在她反应迅速,往旁边一闪,这才没有沾了一脸。
但身后的李国成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嗅觉、触觉、视觉的三重暴击,让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凝固。
只见原本应盖上白布,躺在床上的尸体,此刻耷拉着双臂,仿佛守卫兵一般直僵僵的站在门口。这些尸体老少皆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双眼紧闭,青白的脸上一片安详之色,活像一个个高仿人偶。
森森寒气弥漫开来,鼓动着周围的白幔飘飘,活像某灵异现场,让人莫名感觉瘮得慌。
李国成反应过来,上前挡在陆烛夕身前,脖颈上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但脸色却是铁青。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恶搞的。
于是厉声斥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这样的行为严重违反了人道主义精神,根据我国《刑法》第302条盗窃、侮辱尸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我是警察,如果你们肯出来和我一起去警局自首的话,念你们是初犯又没有给尸体遭成严重的损伤,可以从轻处理。”
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太平间中回荡开来,过了好几分钟,别说人影就连一道回应的声音都没有出现。
这副样子,显然是在背后搞这一切的人心中还存着侥幸心理。这让李国成更加怒不可遏,正要继续喊话,身后却传来陆烛夕的声音。
“里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