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的心里有些发狠了,说到底凡是从头到尾经历了“八王之乱”的人都没有简单的,长安的世家大族去掉一些他才放心,而且还可以掌控长安。
“臣不知道,只是臣最近在试着推行皇上给予的农事之法,也许臣没有注意。”祖逖看着司马衷慢慢说道。
“啊,对了,朕和皇后想要在这长安住些时日,祖将军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邸?”司马衷突然站了起来,走过去给了祖逖银钱,“这是买宅邸的钱。”
“是,皇上,臣马上就去寻找宅邸。”祖逖接过钱点点头就要走,显然他是想马上就去给司马衷办事的。
“祖将军,要找好一点大一点的宅邸。”司马衷叫住了祖逖,大一点也住的下这么多人,至于羊献容肯定是要住好一点的房子。
司马衷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心里有些阴狠了,他很想祖逖对于那些宅邸的主人强取豪夺,再不济也可以威逼利诱。
要知道威逼利诱是很多恶性事件的起因,司马衷对于长安的事情有种心理准备,司马顒在成为雍州牧之后肯定会重新开始分配利益。
自己到了这里,只要动一动这些人的“蛋糕”他们就会炸毛的,而那个和刘渊勾结贩卖人口的人是长安人,他是不信幕后不是长安的世家大族。
司马衷知道要和这些人有交集只能是用“动蛋糕”这个方法,这个方法是最快最有效的,如果一点点接近他们那就是浪费时间。
很快过去了大概一个时辰祖逖回来了,他带着许多东西到了司马衷面前,司马衷看着满脸是汗的祖逖心里一动。
“祖将军辛苦了,有何收获?”司马衷走近看着祖逖手上的东西。
“皇上,我找到了一些宅邸,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祖逖把房屋资料恭敬的给了司马衷。
“不错,祖将军真是有心了,朕真是有幸得到祖将军这样的将士。”司马衷看着祖逖笑着说道。
“嗯,这些地方都还行,我到时拿给皇后让她看看,选好了朕在告诉将军。”司马衷看了看资料说道。
“好了,只是少不得要打扰将军一阵子。”司马衷像是不好意思。
“臣惶恐,皇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臣没有意见。”祖逖急忙地下了头。
“好了,祖将军退下休息吧,明日朕和将军去看看这长安灾情。”司马衷对着祖逖轻声说道。
司马衷等到祖逖离开带着资料到了众女在的房间,司马衷发现只有羊献容坐在右首,其他人都是站着的。
“来,看看这些地方哪个中意,选好了我们就搬过去,我们要在长安躲住一段时间。”司马衷走过去把资料给了羊献容。
“哦好,我选好了再给恁看看?”羊献容接过资料看了看后问道。
“不用,你选就是了,我没有意见。”司马衷摇摇头,“我出去走走,你就在这里好好歇歇。”
司马衷拍了拍羊献容肩膀后离开了,他想在这里走一走,当然他也想出将军府走一走。
......
......
第二天司马衷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子里做着锻炼,他不知道他起来后羊献容也起了床,当然其他人也一样起来了,她们都在屋里看着司马衷。
其实羊献容很奇怪司马衷的行为,就算是早起强健身体也应该是习武,但是司马衷的那些动作她搞不懂,她从来没有见过。
虽然在之前她没有出过宫门,但是因为那些王爷有时会带着军队入宫,她有时也是见过他们“出操”的。
司马衷忘乎所以的锻炼着,仰卧起坐、俯卧撑、波比跳之类的动作让司马衷大汗淋漓,很快司马衷累得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上午八点的光景祖逖过来了,司马衷和羊献容已经吃完了早饭,司马衷站起身迎着祖逖,祖逖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皇上,臣今日要去那些饥民所在看看情况,您和臣一起吗?”祖逖看着司马衷说道,他对司马衷心里想法又提高了一点。
“嗯,你等等,朕和皇后说一声。”司马衷点点头到了卧房和羊献容说了一声,然后司马衷和祖逖一起离开了。
“禀皇上,臣已经找了一处地方安置饥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祖逖一边引着路一边说道,“皇上的方法臣已在试验。”
“嗯,这样就好,不过那些难民的粮食问题怎么样了?”司马衷想了想问道,难民休最起码的想法就是粮食了。
“这个臣在尽力调配,城内的一些家族也是调拨了粮食。”祖逖慢慢的说道,司马衷点点头,不过他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不会这么好心的。
“祖将军出了多少钱在他们手上买的啊?”司马衷玩味的看了看街道上的一些卖米的商户,这些人是无利不起早的。
“......这,这.....”祖逖看着司马衷有些语塞,不过司马衷没有理他,祖逖发现司马衷在观察米铺便也看了看,“皇上这米铺其实就是一家人的生意。”
“祖将军知不知道他们家的米卖多少钱啊?”司马衷听后看着祖逖,这就是一家独大吧,垄断是最赚钱的手段,看来这一家是最好的口子。
“.......一升米三百钱。”祖逖默然许久才开口说话,司马衷是不知道这时候的物价的,但是也应该没有这么高。
“那么祖将军你觉得多少钱合适呢?”司马衷没有看祖逖,他知道祖逖的表情肯定不太好,但是他也不想知道。
祖逖没有说话,他知道有些话不用说司马衷也知道,在他来长安的时候,长安的的世家大族就生活奢靡不已。
他来了之后这些人虽然有所收敛,但是他知道那也是因为司马衷的调令,毕竟这份“调令”圣旨说明司马衷对长安有些重视了。
“嗯,我们去难民那里看看吧。”司马衷头也不回的走了,祖逖都有些跟不上,不过祖逖发现司马衷停了下来。
“往哪边走,祖将军?”祖逖听到司马衷的问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前面带路了,司马衷跟在了祖逖后面。
“这就是将军安置难民的地方吗?”到了地方司马衷皱了皱眉头,这地方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是现场有些简陋了。
“是,臣已经在慢慢的接受那些百姓饥民。”祖逖看了看在排队领粮食的人,“这里的人臣也安排了妥当。”
“祖将军是都督雍州诸军事,这等事情你做不好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从今以后朕要颁布一道诏令。”
“祖将军你听好,日后凡是灾后赠粥出现了双著浮起的,一应人等杀无赦,”司马衷靠近祖逖说道,“全国都要施行这个方法。”
“祖将军你应该看见那稀粥了,既然这些百姓都吃不上粥,那就吃人肉吧!”司马衷说完祖逖惊愕的看向了他。
“祖将军做得很好,希望你能够做得更好。”司马衷说完看向了排队的难民,“祖将军,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好了,祖将军我们走吧。”司马衷走了后祖逖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无语,司马衷的表现一再改变,祖逖都有些搞不懂了。
如果司马衷这么聪明,又怎么会让国家遭了这么多年的动乱,但是他接触了司马衷之后简直和传闻之中判若两人。
祖逖想了想追上了司马衷,司马衷一边走一边左右看着街景,他发现古代也不像现代想的那样,只是至少现在看上去还是蛮热闹的。
司马衷和祖逖慢慢的回到了府邸,回到府邸之后司马衷发现羊献容她们都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她们都“逛街”去了。
其实司马衷不知道众女是“回家”了,当然他的女儿也是被带走了,这个时候她们已经围着长安转了半圈了。
然后她们遇到了狗血的“恶霸戏女”,还好祖逖吩咐了护卫暗中保护,司马衷在众女回家知道了后有了一些想法。
“明天我陪着你去街上走走吧。”司马衷拍着羊献容的肩膀,羊献容一会来看见司马衷就哭了,清河公主已经哭得睡着了。
“明天你带我去遇到那个人的地方,我看看谁敢惹你。”司马衷温柔的看着羊献容说道,“你应该真的现在世上很乱,以后尽量别带清河出门。”
司马衷一直陪着羊献容,直到羊献容撑不住睡着了,司马衷把羊献容扶到了床上,然后把她放在了清河公主身边。
司马衷知道凭着这些事情自己完全可以把长安弄个底朝天,他就要用这句事情作为起始,世家大族是座大山,司马衷要推了它。
世家大族自古就是朝政的统治阶级,在古代就是皇帝都必须对这些世家礼让三分,司马衷不想让这种人统治天下。
世家大族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对于王朝的更迭他们是不会在意的,曹操之所以会做些与世家不对劲的事情,就是因为他知道世家的本质。
当然对曹操司马衷是佩服的,其实三国的各个君主司马衷都佩服,尤其是曹操、刘备和孙坚这三个“富一代”。